好在这次男人再相逼。
感觉到男人埋首在她胸前的时候,早已七荤八素的弦音才一个激灵恢复了几分神识,连忙抱住他的头想要阻止。
却根本阻止不住。
当那一粒敏感蓦地被一团火热包裹,弦音如同瞬间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大颤,喉咙里亦是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吟叫。
她推他的头,让他不要。
他握住她的手,别到一旁。
舌尖轻触,牙齿轻磨,吸吮
怎么可以吸呢
怎么可以吸
弦音觉得自己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她难耐地拱起身子,更紧地贴近他,头往后仰,呼吸粗重得如同拉风箱,喉咙里传来一阵嗞啦声,她羞得无地自容。
用另一手拍他背,软软地拍他背,锲而不舍地拍他背。
他才终于将她那里放开。
然后抬起头看她,凤眸里跳动着浓烈的明火与晦暗,凝进她意乱情迷的眸子,他笑,痞痞的、坏坏的,胸腔亦是起伏得厉害。
“很甜”他说。
弦音瞪着他,怨念地瞪着他,张着嘴喘息,一张小脸红得就像是要滴出血来。
男人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
随着他长舌的进入,一股奶香盈上她的味蕾,她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
不,是他疯了。
又是好一番纠缠,他却一直没有进一步的举措。
直到弦音实在被撩得难受到不行,怨念地看着他,主动分开腿,缠上他的腰身,他才唇角勾起一抹微弧,沉身将她占据。
酣畅结束,两人都大汗淋漓。
弦音很想再去洗个澡,或者拿条毛巾擦一擦身子,到处都黏答答的,可是,实在没有力气,就窝在男人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不知躺了多久,两人粗急的气息才慢慢平复。
“卞惊寒”有气无力唤他,就像是只慵懒的小猫。
“嗯”
男人动了动头,垂目看向她。
他特别喜欢她这样软软地、撒娇一般地唤他名字。
每次她这样唤他,他就觉得像是有一只小猫在他心头轻轻挠过一般,微痒难耐。
那里似乎又起了反应。
弦音自是不知这些,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继续懒洋洋地一字一字数豆子一般往外逸:“你跟我说实话,这次跟以往是不是感觉有很大不同”
卞惊寒怔了怔,不意她问这个。
自然是有很大不同。
他们那么久没见,他们那么久没在一起做这事了,还不仅仅因为这些,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情,他的心境。
前一瞬还在为去哪里找她焦头烂额,她就这样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前一瞬还以为他们的孩子没了,孩子也突然被人送到了三王府,送到了他面前。
他的心情,他大起大落的心情,他狂喜的心情,任何人都无法体会。
大概是见他没有回答,怀里的女人推了推他。
他便“嗯”了一声。
刚嗯完,就感觉到胸前一轻,是女人将原本靠在那里的脑袋移开了,并跟他保持了一点距离,然后就是她不悦的嘟囔声响起:“就知道是这样这世道就是不公平,女人就是命苦,还不是为了给男人生孩子”
卞惊寒听得一头雾水。
这是哪里跟哪里
伸手再次将她拢进怀里,唇瓣贴上她的耳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里呀”女人不悦地撅起嘴,“毕竟孩子是从那里出来的,生过孩子,跟没生过孩子肯定是不一样的,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生孩子,一定是将这个男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可男人呢,嫌弃生完孩子的女人跟以前不一样了,做那事时跟以前的感觉不同了,这就是男人做的事。”
卞惊寒:“”
他终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也终于明白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
“原来你问的是这个,”卞惊寒抬手扶额,“你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敢问,什么都问得出口”
“跟你都问不出口,难道只有自问自答的时候,才问得出口”女人不答反问。
好吧。
卞惊寒竟无言以对。
揽着她的那只手顺势揉了揉她汗湿的发顶,他弯唇道:“如果你问的是这方面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没变,甚至比以前感觉更好。”
他没骗她,他说的是实话。
虽才一月,但她的身子恢复得很好。
一如既往的紧窒惑人。
而且,两人的关系又更进了一层,那种融入对方生命,身心合一的感觉,让他觉得,方才的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让他更加满足。
弦音自是不信,“切”了一声,翻过身,背对着他。
卞惊寒轻笑。
真拿这个小女人没办法。
轻轻扳了扳她的肩,没将人扳过来,他就凑了过去,从后面将她抱住,贴上她的背。
弦音不理他。
他的手就开始胡作非为。
感觉到他的那里又惊人地抵在她的下面,弦音吓得不轻:“卞惊寒,你”
卞惊寒咬着她的耳珠,暧昧吐息:“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多迷人”
2第676章弄醒你了1更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已经那么长时间一睁开眼,看到的都是紫枫行宫厢房的那个帐顶,一下子突然在卞惊寒的床上醒来,依旧让弦音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
身边已经没了人,内室里也不见人。
她动了动,顿觉浑身酸痛。
想起夜里的一幕,脸颊瞬间就滚烫起来。
这幸亏是他顾忌到她刚出月子隐忍着只做了一次,若是寻常,她岂不是要下不了床
撑着身子准备起来,薄被滑下,她才发现自己依旧什么都没有穿,且
全身都是他弄的痕迹
青青紫紫红红到处都是,她赶紧拉上薄被。
不用想,颈脖上肯定也有。
尼玛,这让她如何见人啊
好在现在小家伙不用她带。
嘤嘤嘤,裹了薄被,她又躺了下去。
卞惊寒忙完回来,发现床榻上的女人竟然还在睡,且睡得香沉,就如同昨日他从马车上将她抱下来时一样。
本想着将她喊起来用完早膳再睡,却终是不忍心,便任由了她去。
在床榻边站了一会儿,看到她微微嘟着的明显有些红肿的唇,他又想起昨夜的情景。
昨夜他的确心急了些,可情字入心,欲才会变得没法控制不是吗数月来的相思之苦、担心之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全部都变成了欲,熟悉的温香软玉在怀,让他如何能忍得住
没人知道他多想她、多想要她,就像没人知道后半夜他忍得有多辛苦一样,毕竟她刚生完孩子,恐太频繁会伤到她,他不敢多要。
倾身,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忙。
“卞惊寒”
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女人鼻音浓重的瓮声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