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兄台若是出手,他们必不是你数合之敌。敢问兄台大名。”刘咏也看着那大汉道。
“在下姓黄名忠,字汉升,南阳人氏。”
刘咏:“”
黄忠这剧情有些不对啊,他怎么会在这里,看起来穷困潦倒。那旁边的应当就是病入膏肓的儿子黄叙了。黄忠好歹也是一员大将,只是他怎么会沦落到来应征护院的地步,刘咏被雷的不轻,瞬间懵了。
“黄大哥,某看你有大将之风,身手必然不若,怎么会来应征护院的,想必去军中能胜过你者必然也不多吧”刘咏心里高兴,但实在觉得奇怪,按照史书,黄忠至少应当在长沙吧。
“唉,叫将军见笑了。老夫自幼习武,弓马娴熟,若是上阵必然不弱于人。但荆州大族林立,世家盘根错节,都是用人唯亲,曾在军中做过校尉,因不喜奉承阿谀,遭人算计,后做过城卫,也因不愿与人做那些下作勾当而备受排挤,索性请辞。犬子体弱多病,多地求医也无甚起色,听说名医华佗先生在襄阳,于是带犬子前来寻访,不想听说又去了别处。如今盘缠用尽,想找个职事,再做打算。”黄忠说着,一脸颓然。
刘咏后世也是苦逼一个,深知没有钱财,势单力薄的苦楚。
“黄大哥若不嫌弃,小弟可先安排你住下,吃穿用度一应供给,至于公子的病,只能先寻到华佗先生再说了。”
“多谢将军忠虽是粗人,无功不受禄还是知道的,这样白吃白喝的,叫黄忠日后怎么报答”黄忠是个硬汉,被人怜悯施舍很是难受。
“黄大哥多虑了,小弟无非是见英雄落难想伸手相助一把,无其他意思。虽然也很想让大哥到身边相助,但自知以在下的势力,难以让黄大哥施展抱负,因此不好开口相留。但若是能找到神医华佗,小弟自会尽力请来为公子医治。”刘咏知道这些牛人都有傲气,虽然一时落难,但想招揽并非是一日之功,也就不多说了。
黄忠难以拒绝,但也难以安心这么接受一时不知道如何解说。
刘咏看出黄忠的难处:“黄大哥是忠义之人,必然不好意思这么白受小弟的好处,不如这样,黄大哥先就做醉仙楼护院,里面厢房不少,足够宽敞,平日里无事且先照顾公子。若有打算直接找小弟就好,想要离去都无妨。你看如何”
“多谢刘将军,黄忠日后必报今日援手之恩”黄忠竟然大礼拜倒,刘咏赶紧扶起。
暂且派人安排好黄忠父子,刘咏感慨万分,堂堂三国名将,竟然遭小人挤兑,落到如此地步,难怪后来年过古稀还争相上阵斩杀夏侯渊,怕也是为了证明自身实力,想站稳脚跟而已吧。不过,遇见了我刘咏,必然不会让你等到古稀之年才得以施展报复,我会让你的风采会提前二十年展现。
一夜饱睡,刘咏早早就去了醉仙楼,让店中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好一阵手忙脚乱,生怕砸了这份在襄阳让很多人羡慕的饭碗。
查看一番后,去后院看望黄忠父子。
黄忠正在练功,手上一把长刀舞的密不透风,上下翻舞,让人不敢接近。黄忠发现有人走近,立即停手,见是刘咏,赶紧上前见礼。
“老哥在此是否习惯”
“多谢将军关心,这里很好。”对于刘咏,黄忠很感激,毕竟能这样接济别人的人实在不多。
“以后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叫我刘咏就好,要不就叫声兄弟吧,叫将军太生分了。”刘咏不想黄忠太过见外,那样很不利于招揽。
“那忠就僭越了,兄弟以后叫某汉升就好。”黄忠很清楚刘咏招揽他的意图,但他的心思全在儿子的病上,实在难以下定决心跟随。
刘咏看过黄叙,还是那样,不过在这里吃穿不愁,精神好了不少。
二人就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祢衡到来。到让二人关系亲近不少。
祢衡来块中午时来了,刘咏与其相见完毕,马上安排酒菜与黄忠就在后院边吃边谈。
“刘将军果然不是寻常人,对于某这等酒鬼和这位兄台这样的落魄之人也以礼相待,着实叫人感激。”祢衡向刘咏敬酒道。黄忠也在一旁点头。
“非是刘咏故意,如二位这等大才之辈,怀才不遇都是世人愚钝,难以识得真金,让宝剑蒙尘了。刘咏出身贼盗,身份低微,同样能感受这种难以施展抱负的心情,某又有什么资格去笑话你们呢。我也不过是奋力挣扎,想打破桎梏,拼出一跳活路罢了。若是,终有一日会为他人所谋,不如如今我等主动出击,先强大到他人难以企及的程度。二位觉得呢”刘咏举杯,似乎刚才所说的只是随意的一句玩笑。但却让旁边两人陷入沉思,久久不醒。
一席话,祢衡走了,带着刘咏的信物去了新野,说是先去替刘咏谋划一番。
黄忠气血上涌,但,看来看身边病重的儿子,终究没有说话。
第60章好酒歌
告辞了黄忠父子,刘咏返回黄府,听闻黄承彦等几人都已经出游去了,刘咏心知是替自己寻访人才去了,也不多问。府上只剩寇封还在,刘咏看左右无事,索性带上寇封想去酒坊看看,自醉仙楼开业就再未去过,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寇封完全进入了一个保镖的角色,只要能跟着刘咏就好,其他一概无所谓。
两人找来车夫领出一辆车马上就直奔酒坊而去。
涛涛汉水滚滚东去,本就宽阔的水面在丹水注入后更加宽广,水势也趋于平缓,使这里成为天然的黄金水道。北方大族为避难迁徙而来,更加速了这里的繁荣和热闹。
刘咏到来,外面有眼尖的一个军士认得是刘咏,马上上前拜见并送入酒坊。
酒坊内部以刘咏从卧牛山带来的人居多,都和刘咏熟识,赶紧上前拜见,述说近期的事件。
钟昭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击被人叫了回来,赶紧过来拜见。
“最近可有问题”刘咏一边巡查一边问。
“要说问题还真有一个,虽说现在还不明显,但总要早做打算为。”钟昭想了一下道。
“何事”
“主公,这一坛酒从酿造到售卖最少也需要三个月时间,在这期间难以供应。如今我等售卖的都是拿主公收购来的现成酒提纯的,虽说库存量极大,足够我等两年不愁,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望主公早作打算。”钟昭指着酒窖里的存货说道。
刘咏回头看了钟昭一眼,这货果真就是一个简单的军士么,要是当初没来和自己厮杀,又会是个什么结果。如果蔡尚未死的话,那钟昭如今刘咏不敢深思,这些大世家大家族好深沉的谋划啊,就算不碰上自己,那钟繇也是抓住了蔡家,有曹操和荆州两处打算,同样立于不败之地。常言道狡兔三窟,谁敢断定,他就只谋划了这两处
“主公你”钟昭被刘咏看的发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主子盯上了,背上已经有冷汗沁出。
如今的刘咏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孩子了,经过数次陷身沙场血战,然后又同那些大贤每日里厮混,不自觉已经有了威势,一般人还真害怕与他对视。
“额无事,想到点事情,失态了。”刘咏也醒悟过来。
“我会在叫人收酒送来,此事不必担心。我还会选一些人过来,交给你带着,让他们学会酿酒和提纯。”刘咏边走边说。
“是,主公是又有大动作了”钟昭待话问出口,马上感觉失口,额头冷汗立刻就出来了,立即跪下道:“主公赎罪,小人并非由其他意思。”
刘咏回头看着他,淡淡一笑道:“无妨,不过下不为例”
“是”钟昭感觉背上好像已经全湿了,刘咏腰间的玄月让他觉得越来越刺眼,浑身发冷。他心里闪过一句话:“主就是主,果然不能以平常人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