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这梳子梳理头皮的时候太过于舒适,还是这个男人温柔的怀抱太过于温暖,让原本还是带着点焦躁紧张的太平公主,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身体全部的都缩在了张昌宗的怀中,说出了对于今天在宫中所发生的一幕的不满。
“这个张小宝,就是一个真正的贱种。”
“你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吗还未曾出得宫门的时候,就用马鞭抽了当朝的御史。”
“只不过这位御史大夫,当朝上了一个弹劾他的奏章罢了。”
“所说的也都具是实话。他抢占良民土地,当街调戏妇女,他还有理了”
“现如今谁不知道薛怀义,是沾了我母亲武皇大人的光,明面上叫他一声大师,将军,背后里竟是以当朝的皇后自居。”
“怎么还有这般无耻的人存在,他难道将我与几位兄长,都给当成他的小辈了吗”
说到这里的太平公主,忍不住的就锤了一下自己身下的软塌。
为了怕太平太过于激动,连张昌宗手中梳发的动作,都放缓了几分。
这个聪明的男子并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的等着太平公主将所有的话都发泄出来之后,再思索着进行劝慰。
果不其然,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太平公主那艳艳的面孔上就带上了几分的恨铁不成钢。
“我原本想着,母亲这么大的岁数了,哪里还有什么真情假意,本就是彼此慰藉,谁能走进她的心,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我好说歹说,找人旁敲侧击的挑动了御医院的那个想要平步青云的小子的心。”
“而那个名为沈南璆的小子也真是有几分的本事,竟也能让皇帝陛下在休闲的时刻中,与他谈天说地了起来。”
“可是谁成想,这小子竟然是个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说到这里的太平公主,脸上的那几分的愤恨也跟着减弱了几分,反倒是带着一丝调笑,将头轻轻的朝着张昌宗的方向转了过去。
压低了几分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魅惑,诱惑的说道:“你猜怎么着,这本应该水到渠成,从花园中的谈天说地发展到床铺上的你侬我侬的时候,这沈南璆竟是干到一半就萎了。”
“噗呲”这一声娇笑,像是最艳丽的花绽放一般的让人目眩神迷,但是其中的恶毒,也只有作为男人的张昌宗才能体会的到。
“这沈御医啊,原来竟是个体弱的,自小这身子骨就不好。”
“但是我的母亲,大唐的武皇陛下是谁就算是六十多岁了,也是上得马打马球,保养的如同四十岁风华正茂的妇人一般的得当。”
“那一天上朝不累,下朝后日日奏章不断的情况下,竟是没有大病小灾的身体。”
“她所需要的慰藉,一般的男子所承受的都吃力更何况是体弱的沈南璆呢”
“哎,大晚上的,身为御医反倒是被人叫了御医,没死在龙床之上啊,都成了他的功绩了。”
“我这母亲虽然依然爱护这沈御医的体弱,反倒是更加的离不开薛怀义了可怎么是好”
第496和尚抓道士了三清非三友打赏加更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笑话,她可是大唐的皇帝。
说完这一番话,两个人之间就安静了下来,仿佛太平公主并不是想要从张昌宗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人来说说话,倾诉一番罢了。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越来越跋扈且不知道分寸的薛怀义,早已经让武皇厌恶了呢
但是仅仅这些,还是不能够扳倒他的。
于是,在这个寂静无边的夜中,点点繁星也无法让太平公主,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反倒是在沉默了足够久了之后,张昌宗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公主,您有没有想过,若是不能从皇帝陛下的身边下手的话,何不让薛怀义此子,自己犯下陛下都无法容忍的过错呢”
“这怎么可能我都想不出来我的母亲对于薛怀义的容忍度有多少了。”
但是一旁的张昌宗并不多言,只是淡淡的笑了。
而这个笑容被太平看在了眼中了之后,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拍手到:“对啊,若是我的智谋想不到这种策略,但是不代表,更加厌恶薛怀义的朝中大臣们想不到啊。”
“那群坏心眼子的人啊,才是真的一肚子坏水,不行,我要想想,到底应该选谁做我的盟友。”
想到这里的太平公主,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一般就松懈了下来,不过她的心中有一句话,怎么都没有舍得说出来。
那就是,其实单方面的在外朝使劲可能并不保险,若是最保险的计策就是应该双管齐下。
再给她的母亲送上一个更加出色的男子,让她的母亲,别管是什么薛怀义也好,沈南璆也罢,统统的都抛在脑后,全部忘记。
眼中只有那个她亲手奉献上去的男子,别无其他。
无关情爱,只是一个不甘人下的女人的野心罢了。
但是当这个女人,眼神中闪烁的全是欲望的光芒的时候,却在转头时看到了张昌宗那粉白的脸颊,宛若莲花一般的通身的气质时,那一瞬间,什么进献,什么权势,就像是戳破的气泡一般的,全都被太平公主给抛在了脑后。
她舍不得,这般的男子,送给马上就要年近70的母亲,太亏了。
还是再等等吧,等到那迫不及待的最后一天,她再将心中的想法,与她的张郎诉说。
现如今,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这大唐最美的人,就拥她在怀,缠绵悱恻啊
噼啪
烛火的灯芯发出了脆弱的火花,一个身着浅粉色的侍女,拿着一把金色的绞剪,将过长的灯芯给轻轻的修剪下去。
然后又像是隐身人一般的,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原本这有些微微寒冷的夜,也因为这好闻的油蜡烛火的香气,而旖旎了三分。
此时的太平,心气已经平静,而她看向张昌宗的眼神,也跟着变换成了不同意味的朦胧。
三分的痴缠,三分的欲望,三分的爱恋,还有一分对于情之所以的渴求。
就是这般的眼神,出现在了这般性感的女人的身上的时候,无需多言。
榻上的男人起身,放下了这虎皮周围纱幔垂架子上的绢稠,同样的大红色,就像是新婚一般的绚烂。
四面的烛火,透过来的光影,只能让被围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