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先你要在银行开个户头,最次也要有一个正规的稿费收取的地址吧。
作为一个成天无所事事的这个时代中的文人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查探别人的了。
如果你写革命的诗词
分分钟倭国人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变态的酷刑。
如果你写风花雪月
文人间的相轻会不会把你喷成一只狗,我们不知道。
但是这么走下去的人生,当原主来接收身体的时候,你又让人家怎么再圆回来
文曲星下凡历练来了
可拉倒吧。
现如今只剩下一条路了,去拉黄包车去吧,原主暂时也只点亮了这一个技能了。
打定了主意的顾铮,也不再彷徨,他将碎放下,抬头望了望时辰,明天一早开工,先把水金哥的事情给解决了吧。
车霸,是四九城中势力不算太弱的一众人等。
他们有大有小,多挂靠在该地盘的黑,帮之下,甚至有不少的车霸,他们本身就是黄包车夫的出身。
因为够狠够勇,让一开始的抱团抗争的而组成的团体,在后期就变了味道,转头就欺压起了原本的同行。
非常巧的,顾铮租赁黄包车的车行规模不大,这个只有几十辆车出租的小车行中,只有一个从车行初始建立起,就在里边以拉车为生的雷水金的车霸存在。
因为这里规模实在是太小,那些做大买卖的帮派们压根没看上这一个月一两百铜元的利润,这个连蚊子腿都不如的收成,就被雷水金给捡了漏,吆三喝四的就自己收了起来。
按照拉黄包车的行内的规矩,租车赁车的车行,会抽黄包车夫们三分之一到一半的份子钱,作为这些车辆的日常维修和保养的费用。
而这些个车霸们每个月也会朝着这些车夫们收上5块到1o块的铜元,美其名曰:保障车行内兄弟们的日常安全。
如果这保护费收的值当,现如今的顾铮直接跑到大街上捅死一个倭国人跑路,他们能把这事给抹平了,那这钱,顾铮会乖乖的掏出来,屁都不会多放一个。
可是你雷水金,连个从警察局捞人的面子都没有,和别的车行抢生意的时候一次都没干赢过的主你还想从我顾铮手中收钱
啐没门。
一早出门的顾铮,并没有去他被分派到的趴活的地点去报道,反倒是将一个油纸包着的小筒,往车上一扔,擦着黑的就出了门。
c区的清晨,安静中充满着勃勃的生机,那些扛着扁担推着小车的小商小贩们,正好从一北一南两个城门楼子那排队入城。
有幸生活在城内的摊贩主们,却早已经支起了铺子,做起了新一天的第一笔生意。
冒着热气的大碗馄钝,在刺啦的油锅中炸的蓬松的油条,大茶壶中冲泡出来的油茶,不用这些摊主们吆喝,就已经用自己独特的香气,叫醒了早起人们的馋虫。
“来了您呢”
带着京韵京腔,鼻音儿拖的老长,让人替他喘不过来气的同时,却在感叹着就是这个味道。
连心中有事,步伐匆匆的顾铮,也免不了的被这一条通往雷水金家的必经之路上的热闹景象给吸引的暂时停顿了下来。
在吱吱呀呀摇晃着的煤油灯中,蹲在自己的黄包车下,转着圈的抿了一碗油炒面。
“老板,六根大油条带走哇”用舌头将碗边儿最后一口舔净的顾铮,砸吧了一下嘴,意犹未尽的朝着摊主吆喝了一句。
“好嘞六根油条,您拿好。”
一张昨日的晨报,粗粗的一裹,一条糙纸搓成的系绳,麻溜的转着圈一捆,拉起黄包车的顾铮的手腕上,就多悬挂起了一个晃晃悠悠散着油炸食物香气的纸包。
哗啦啦
这条街仿佛也短了几分,让刚拉出感觉的顾铮,没跑出几步,就抵达到了他今天的目的地。
这个依然在南城根儿底下,却脱离了贫民窝棚的小杂院的院门,此时正半掩着,从里边传出来一个清晨早起人家的声音。
“大毛,看着弟弟,要拉屎了啊,喊我一声啊”
“我说,水金,你能别睡觉了吗该去上工了”
这个粗犷的娘们的嗓音,就这样飘飘荡荡的传进了门外顾铮的耳朵里。
噹噹噹
“谁啊这大清早的就过来了,水金去应应门啊”
“这臭娘们,你吵吵个啥,这不已经过来了吗”骂骂咧咧的雷水金,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门。
“嗯怎么是你”
看着门口堆着笑,头比现在的他还像是一个鸡窝的顾铮,站在自家门槛上的雷水金愣了:“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的”
这不是昨天刚来车行赁车的小子吗他怎么找到自己的家门的
唉对啊,昨天中午我不是派出去了顺子带着兄弟们去教教他这个新来的,加入这个车行必须遵守的规矩了吗
难道说这小子十分的上道,在上工的第一天就跑来先讨好一下他这个领头人了
“雷哥,还没吃早点吧我给雷哥您带了点早点。早知道雷哥家这么多的人口,我刚进来胡同口的时候,就应该多买点了。”
随着顾铮的开口,以及快要提溜到雷水金鼻子底下的油纸包的出现,门槛上的雷老大就觉得自己的猜测得到了确认。
而他对顾铮这一十分上道的行为,也给予了高度的赞扬。
“你小子不赖啊,有眼力,走,有什么事儿进屋说。”
这就把大尾巴狼给让进来了。
第77威胁
随着院门的打开,展现在顾铮眼前的就是一派鸡飞狗跳的场景。
坑坑洼洼的石板院中,正蹲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孩,拖着鼻涕,揉着眼屎的,还不忘记拿着小棍铲着缝隙中的泥土玩。
至于那个大嗓门的嫂子,正一只手拎着一只最小的刚刚能站稳的娃子,另一只手将一块露着两个洞的打湿的毛巾,往那娃子的脸上呼噜了过去,这个清晨中的一抹,就是娃子一天中唯一的一次洗漱了。
“水金,来人了啊”有些不愉的婆娘,在看到了顾铮手中那个个头不小的油纸包之后,脸上瞬间又挂起了笑:“哎呀,这个大兄弟眼生啊,你们先进屋聊,我这就给你们乘米汤去。”
“捞点稠的啊别寡淡的和刷锅水一样”
“知道了”婆娘将小娃脸上的手巾拿了下来,朝着三人中最大的那个娃手中一塞:“自己洗脸,顺便把你二弟也一并给收拾了”随后就一扭身,进了还在冒着热气的灶台间。
等到顾铮被雷水金领带的走进了厅堂的时候,他才现,这个一室一厅的格局的房子,是很难得的砖瓦的结构,要比外边下暴雨,里边下小雨的窝棚区的条件,要好上十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