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的事,我心什么虚呀
于是,她抬起头迎向鲁道夫的两道目光,索性放下写字板,笑容可掬地伸手向他们招了招。
在轮到鲁道夫登记消息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呀”
“谈你假公济私。”
“哎约,我没有”死鸭子还要嘴硬。
“没有那你为什么老瞄着人家的下半身。”
“”顿时语塞。
“你为什么不拒绝军医你是这里唯一的女性,这种尴尬的工作,以他的为人是不会勉强你的。”
无语,只能无辜地瞪向他。
“微微,我们认识了多久”他突然问。
“一年半”一年半前她林微微本尊穿越过来。
“错,”他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纠正道,“是十年三个月零三天。”
汗,好精确。
瞥见她脸上狐疑的表情,他又加了一句,“33年4月13号你来到我家。”
“你还记得啊。”她有些惊讶,有些感动。
“当然记得,那天你穿着粗布新衣服,帮着麻花辫,还涂着口红。”他笑了起来,那目光特温柔,让她的心不由一动,也跟着回忆起来。曾经年少不知愁,现在回忆起来全惘然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鲁道夫回过神,率先打破沉默,接着说道,“所以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唉,公子爷果然了解她,她一丁半点的小心思都藏不住,没秘密了。她嘴一歪,满脸不乐意。
见她撅着嘴,他忍不住又伸手按了下她的手背,“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些小事我不在意。”
有人说过,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她足够的空间,让他她自由地去飞翔,尊重对方的选择。
这一刻,她是相信他真的爱她,而且这一种爱已经融入了骨血里。心中有些感动,她偷偷地回握住他。在大庭广众下,再深的感情也必须收敛起来,但只是一个眼神,她仍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炙热的爱恋。
做完手头的事,他没有停留的理由,于是低声伏在她耳边道,“晚上我来找你。”
她正想说什么,却不小心扫到了他的,唔竟然起了反应。她脸红耳赤地立即退后一步,飞快地转开了视线,这个家伙脑袋里到底想起了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了
又登记了几个,她一抬头,发现下一个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迈尔。因为彼此认识,赤身裸体地站在她面前,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林微微抽空瞄了他一眼,之前早就yy过他脱了衣服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世事难预料,今天竟然有机会能亲眼目睹。唉,要不是碍于刚才公子爷给她的压力,她哪能这么含蓄,早就乘机一下子看个过瘾了。
在她偷瞄他的同时,他也在上下打量她。几个月不见,她剪短了头发,让整个人看起来更清爽更精神。她的衣服又大又宽松,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清秀的少年。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笑容,因为她的眼中总是带着生动丰富的色彩,仿佛照在雪地上的那一缕阳光,五光十色,可以温暖人的心房。
一抬眼,正好撞入那双清水绿眸,他的目光深邃而沉稳。对视一眼,她便转开目光,为了打破彼此间的尴尬,问道,
“姓名,出生年月。”
“1913年12月5日。”他看着她,温和地微笑,道,“我叫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微微也随即回以一笑,在表格上填上了他的名字,然后问,“你怎么会在这”
“我我是党卫军党第1装甲警卫队掷弹兵团第3营的指挥官,当然是要和我的部下在一起。”
“原来你和鲁道夫是一个师的,还是他的上司。”她恍然。
“怎么你也认识他”
何止认识简直刻骨铭心。她自嘲。
得不到回答,迈尔沉默了一会儿,冷不防地又问,“他就是你嘴里那个喜欢的人”
闻言,她有些惊讶,抬头望向他,“咦,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不同。”
“我是这里唯一的女人嘛,谁看我都不一样。”她狡辩。
他笑着没接口,这笑容淡淡的,却让人看不透。
看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话锋一转,问道,“你的腿伤愈合了没”
“已经好了。”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向下飘向他的腿,结果反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地方,他和她同时脸上一红,很有默契地转开了脸。
迈尔本来还有话想问她,这时,军医大人走了过来,伸手接过微微手中的登记表,问,
“还有多少个人需要要做检查。”
“大概还有二十来个左右。”
“你去后面看看,仓库里剩下多少消毒液体和酒精。另外,有三分一的人被感染,他们的军服都必须消毒,如果药剂不够,就用高温水煮。这些人真是懒得可怕,非要弄到爬满跳蚤,才肯用肥皂清洗。”
显然军医大人并不怎么享受这个工作,他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翻着登记表格。一抬头看见迈尔站在那里,脱口埋怨,“你这个上尉别光顾着行军打仗,也要注意一下卫生情况。你看,你们一个连拖累了整个部队,也给我们增加不少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