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费正谦心疼地揉了揉那处红痕。
沈妍摇摇头,表示一切安好,对费正谦道,“你快去吧,晚宴不是6点钟开席吗?你是主人,要去迎客。”
“真的不去了?”
费正谦其实早就知道沈妍不会去,可大哥先他一步将宴会名单发给了沈妍,让他有些耿耿于怀。
“不去。”沈妍知道费正谦一贯聪明,自己为什么不去,他嘴上不说,却心知肚明,但他又问一遍做什么?
她放下书,起身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垫脚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我不想去,可以不去吗?阿谦。”
一句阿谦,打消了费正谦所有负面情绪,他向来不喜强人所难,对沈妍亦是,唯一一次没控制住自己,就是五个月前那个晚上。
一向温顺的她,忽然情绪失控。
他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不想解释,只想压住她的愤怒,她的失控,所以不惜用了最极端的方法来扭转局面。
直到事后才发现,真正失控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
“好,你不想去就不去,安心在家休息,等我回来。”
费正谦用鼻尖蹭了蹭,才依依不舍放开她,拿起沙发背上的外套,走出了别墅。
直到他的脚步声走远,沈妍心才落地,没往深处想,爬起来做瑜伽去了。
暮色降临,费公馆内张灯结彩,宾客满盈。
费正阳坐在轮椅上,身后是盛装打扮的梅清雅。
“费大少。”
“费大少。”
经过的宾客都在第一时间和他打招呼。
费正阳气质温润忧郁,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嘴角微微扬起,笑容十分有亲和力。
这样的一个文质彬彬,才华横溢的费家长子,让前来赴宴的宾客都不由心中惋惜。
倘若费正阳不是双腿残疾,费家的家产和继承权万无一失会落在他手中。
不过,即便他身患腿疾,体弱多病,过往的各大世家也从不曾怀疑过他的继承权。
因为费贤实在太宝贝这个儿子了。
可直到隐身十年,传说与家里不和的费二少真实身份曝光,费家的继承权,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毕竟那人可是财经圈小有名声的青年才俊,明眼人甚至怀疑,当年费贤将他赶出家门,是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毕竟谁都知道,在这十年间,费大少经历了种种险象环生的意外。
这些意外,看上去更像是人为。
而费家宗亲里有一些狼,则是盼着费正阳可以继承家业,一个体弱多病的男人,是最容易被拿捏的。
早先费正阳身边也有很多拥护者,但这两年都渐渐的降职的降职,流放的流放,还有甚者,直接蹲了监狱,牢底坐穿。
费正阳就一直这样,坐在那里不争也不抢。
“梅总,费大少。”孔月纯挽着父亲的手,进来第一时间先跟梅清雅打了招呼。
她叫梅清雅梅总,而非大少奶奶,是因为梅清雅在商贸大厦担任总监,商贸大厦是费正阳的资产,费正阳生病期间,手中所有资产都交给了梅清雅打理。
可以说,梅清雅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