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守我的那群人,都是些境外不法分子,真正幕后主使一直没露面,我趁他们松懈跑了出来,遇到了当地旅游团……”
沈妍眼神暗了暗,其实她还是隐瞒了一些事。
比如,整整一个月,她被绑架却无人问津。
绑匪以为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准备将她贩卖到东南亚去。
她心尖苦涩,这一个月来,她没有一天不想见到阿谦,可是如今,她千辛万苦自己逃出了那个狼窟,阿谦却不愿见她……
沈妍感觉呼吸困难,胸口像是压了一个大石头。
“小沈,你怎么了?”
“我喘不上气。”
“医生说你胸口有一根肋骨骨折了,压迫心脏血管,你不疼吗?你是怎么找回家的?”
戚如芳的声音像是隔着一道山谷,越来越远。
沈妍剧烈喘息着。
不疼吗?
当然疼。
锥心刺骨的疼。
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费正谦此刻的薄情来得更伤人。
沈妍最终还是接受了手术。
手术结束,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做复建的这几天,沈妍经常坐在窗台上发呆,这间病房视角很好,她能看见楼下停车场。
她坐在这里,每天数着进医院的车辆,期望有一天能看见熟悉的车牌号。
她的丈夫会捧着郁金香来看她。
可每每等到华灯初上、夜色阑珊,也不曾见到费正谦的踪影。
她试图背着婆婆,跟护士借手机偷偷给费正谦打电话。
第一次打通了,是下人接的。
下人说费正谦不想见她,挂了她电话,之后费正谦的手机就再也没打通过,打到后来,就直接关机。
沈妍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放弃。
费公馆。
费正谦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匪徒捅他的那刀,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因为收留他的保洁不懂医,没有及时给他处理,导致伤口反复炎症破伤风。
哪怕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彻底恢复元气。
今天起来的时候,他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伸手去够床头柜,发现那里空荡荡,眉头不由一皱,冲着外面冷冷吼道,“我手机呢?”
下人立刻推门进来,战战兢兢将手机递给他,“最近一直有骚扰电话,孔小姐怕打扰了少爷休息,就让我们把您的手机拿到外面充电去了。”
费正谦一听孔小姐,就不由心浮气躁,“她怎么又来了?”
“您伤势未愈,孔小姐担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