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席廉不想再深问下去。
随后,席廉的视线扫到同样倒映在镜子里的席铮,用哥哥的口吻说着:“阿铮,怎么还没去试衣服?”
闻声,席铮故意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又不是这件事的男主角。”
他刻意说着“这件事”三个字。
席廉不跟他呛,满意地端视着邹晴给自己打的领带,随后侧过脸同身后的店员说:“去把准备好的珠宝拿过来。”
“是,席先生。”
店员从保险箱里拿来一个沉甸甸的精美首饰盒,打开后,是一条三层的钻石项链。
席廉低声问邹晴,“喜欢吗?”
“这是...”
“这是我给你挑的,戴上试试。”
说完,席廉双手提起钻石项链的两端,准备安放到邹晴纤细的脖颈处时,那心口躺的冷玉却散着异样的冷光。
席廉觉得刺眼。
他随即压下嗓音道:“不是说好不戴了吗?”
这两天,她一直同席铮在一起,压根就记不起她答应过席廉,要把冷玉摘掉的事。
“我..我戴习惯了,这就摘。”
她声音细细的,听上去不敢得罪的感觉。
席铮侧耳听着,冷峻的目光全程锁定在她为了讨好席廉,将冷玉摘下放到一旁空桌上的全过程。
她真的是愿意为了讨好任何人,可以随意撇去一切的坏蛋。
邹晴听话,席廉越看越喜欢。
待到席廉把那条三层钻石项链戴到邹晴身上后,在场的店员都投来了仰慕的目光。
“你戴起来真漂亮。”
席廉从伸手,按住她两侧圆润的肩头,低眸夸赞道。
可只有邹晴,在看到镜子里被一身虚无的假象衬托得光彩夺目的自己,眸底里毫无生气。
她感受着这项链压在心口,很重很重。
跟“席廉未婚妻”的称号一样重。
快压得她喘不过气了。
等到一切结束后,已是近十一点。
邹晴揉着眼睛,有些犯困。
席廉准备牵她上车时,席铮却横冲出来将人拉开。
那一瞬,邹晴被惊醒了,是真的被惊醒的那种。
她瞪圆眸子,直视着把自己从车门前推开的人。
先进车的席廉也懵了,忙低斥道:“阿铮,你做什么?”
“今晚这车,我要坐。”
话音还未散开,席铮已弯下腰进车,同席廉并肩坐在后排座位上,悠闲地翘起长腿。
这操作,真的把邹晴同席廉整不会了。
“阿铮,多大了还胡闹。”席廉以为席铮是故意欺负邹晴。
这样的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哥,关心下我这个留守儿童。”
席铮倏然卖乖,席廉无语地嗔了他一眼,“要关心,等我把你嫂子送回去先。”
“送嫂子回去?”
席铮微挑着眉眼偏头,臂弯舒适地靠在窗沿边,玉骨的手指指向前面,淡然道:“去前面,张志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