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杏南说下个季一共推出三种新品,具体哪样为主打,恐怕还要在市场投放一段时间吧,这才过了几天啊,她就要这么匆忙地做决定吗?”
这一番话思路清晰,条理明确,萧远笑得有点僵,看来想要编个理由诓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萧远一时有些尴尬,不得不承认,之前的确有些小看了眼前这位,索性爽朗一笑,道:“墨先生真是厉害,才来了几天,便将酒庄的行事规矩摸了个透,是在下失礼了。”
墨染抬手,道:“解忧山庄事务庞杂,根基深厚,我可没那个本事摸清,刚刚也只不过是按照杏南的思维方式猜测罢了。”
萧远赔笑,用眼角瞥了一眼身后,心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只得无奈道:“既如此,先生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站在这,还请不要难为我们了。”
墨染对上萧远的目光,眼中的耐心逐渐消失:“让开。”
眼见苦劝无果,萧远赶紧朝两旁使了个眼色,自己则退到一旁,几名一脸正气的侍卫过来打算将墨染强行拖走。
“墨先生,得罪了。”
几人刚走到墨染近前,只见墨染一甩袖子,微风拂面带着阵阵清香,作势上前的几人一抖,身子晃了三晃,脚下如踩了棉花一般,站立不稳,然后……他们经历了此生难以磨灭的一劫。
就在凤岐小筑院门口,几人纷纷用手解开了身上的外衣,当着众人面前腰肢扭动,丰臀轻转,平日挺拔伟岸的身姿早已不见,摇摆翩跹的万种风情,上身的衣物转眼间就被各自脱了个精光,几个大男人竟跳起了脱衣舞!
几乎一瞬间,场内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堂堂七尺男儿!一世英名啊!若真是脱得一丝不挂,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明明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根本不受他们支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丢人现眼。
这些显然是拜墨染所赐,而他正抱着肩膀面无表情地欣赏着这诡异的画面!
至此,解忧山庄的人终于亲身体验到了当世第一名医的无耻手段。
萧远反应很快,赶紧招呼人将几名侍卫强行裹好衣服带了下去。
墨染不理会那几人,云淡风轻地向前迈了一步,众人只觉得他是踩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纷纷后退一步。
萧远毛骨悚然地看着墨染,声音有些颤抖:“墨先生,千万别冲动。”
“是吗?”
墨染声音低沉,语调上扬,有警告的意思。
萧远心中默默流下两行宽面条泪,艰难道:“先生稍等,我再去和庄主回禀一下!”
说完便匆匆上了楼,直接扑到梅杏南桌前哭诉:“庄主,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他太过分了!”
门口的一幕被躲在窗后的梅杏南看得清清楚楚,她咬了咬牙:“没关系,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墨染悠哉游哉地上了楼,冲梅杏南露齿一笑,白牙闪亮。
梅杏南如临大敌,全身戒备。
墨染不以为意地坐在了对面,笑眯眯道:“杏南,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梅杏南明知故问:“去哪啊?”
“你不是答应我去小岛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墨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