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注没注意听,咱们进去之前那动静多大啊!害咱们以为是来歹人了呢,结果……嘿嘿,我都担心床塌了!”
“真没想到咱们庄主喜欢这个调调,不愧是女中豪杰!”
几人正聊得起劲,就有人出声制止了他们,“放肆,怎么这么没规矩,还敢在背后议论自己主家的长短,月底奖金不想要了?”
来者正是萧远,众人吓了一跳,梅杏南虽是庄主,但萧远才是庄里真正执掌大权的人,立刻禁声,连声道不敢,转身匆匆离去。
萧远背着手缓缓而行,前一刻还在教训下属的他,一转身的功夫,自己的脸上也浮现了几分意味深长,走着走着,他突然面色一肃,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拨弄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司仪媒婆价钱可不便宜啊……摆宴的话每桌至少这个数……还有来宾的住处伙食……每年往外随的礼金也至少收回几成……那最重要的嫁妆可怎么算呢?”
萧远正在仔细琢磨的功夫,忽然一愣,就见墨飞背影落寞地从他的房间方向走过,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身上的衣服还斜斜挂着……
“啪嗒!”
萧远手里的算盘也掉在了地上。
最后,萧远思前想后,慎重起见还是仗着胆子去找梅杏南,毕竟这件事可关乎这山庄将来的一笔大开销呢!
他先是派人前去打听,原来梅杏南还在墨染房间,而墨染则是直接去了梅杏南的凤岐小筑。
当他到门口时,梅杏南已经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见他来了,微愣,道:“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事?”
萧远清了清嗓子,有些艰难的开口:“那个,就是关于你…还有墨先生的事…”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不料刚提到墨染,便觉得有一股杀气窜出!
梅杏南冷着一张脸道:“怎么?我和那个滚蛋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你早上看到了什么?”
这两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萧远听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萧远也察觉不妥,赶紧补充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道;“那个,你之前说要的东西,那硫磺和木炭倒还好说,但硝却有些困难,量有些大,恐怕需要再上一阵子。”
梅杏南淡淡道:“哦,那个不着急,尽量快点就行,还有其他事吗?”
萧远摇头如拨浪鼓,转身一溜烟跑开。
此时,好巧不巧,那队巡岗的侍从又绕到附近,有低低的议论声传出。
“你们就说墨先生惨不惨,好歹是一代神医啊,这倒好,被咱们庄主吃干抹净了,结果……哎!”
“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我看庄主既然已经为墨先生修建住处,就有负责任的打算,说不定是打算金屋藏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