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早已听护卫说过今日惊险,忙应道,“是!”
……
王诃送虞昭回到虞侯府后,亲自跟着她进侯府,看她被崔氏安置在东边十分雅致的院子里,这才满意起来。
他临走之前对虞昭说,“你伯母还未得到消息,今日我归家去与她说,她定要请你进府中一聚,昭姐儿切莫推辞。”
虞昭颔首,“那我就等阿伯家来人了。”
王诃点头,这才离开。
崔氏送走王诃,这才对虞昭说,“昭姐儿且先休息休息,等厨房那边做好了吃食,我再派人来喊你。”
虞昭无可无不可,她与崔氏两看相厌,崔氏也没有再虚伪说些什么,出了院子之后,那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眼底透着憎恶。
她急匆匆地往主院走,嬷嬷赶过来扶住她,“夫人,侯爷在房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清姐儿在一旁劝,也被牵连了。”
崔氏没好气地说,“当初可是尚清清自己笃定了说虞昭死在了马贼窝里,我们才毫无准备,她被牵连也是活该。”
说着,崔氏还是加快了脚步朝主院走。
堂屋里果然一片狼藉,周围没有丫鬟伺候,除了虞崇外,只有一个跪在地上,穿着碧色襦裙,眼眶发红,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女子。
若是虞昭在这儿,必然一眼认出她是谁。
崔氏到底还是心疼尚清清的,她赶忙走过去,将尚清清扶了起来,“老爷,王府尹过几日还要请昭姐儿去王府。”
“你还好意思说?”虞崇含着怒意,“让你派管事暗地里将虞昭接回来,如今怎么闹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崔氏委屈道,“我当时也极力否认了虞昭是虞怀玉的女儿,百姓们也相信了,可谁知道王府尹会过来?”
“他与虞怀玉是好友,还见过虞昭,今日就看了她一眼就认出来她是虞怀玉的女儿了,我纵使再小心,也不能挡住王府尹的眼不让他看吧?”
虞崇的神情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压下火气,叹气,“算了,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虞字出来,昭姐儿说到底也是咱们虞家的人。”
“你日后勤勤恳恳好生待昭姐儿,她就算是怨你,日复一日对她好,她也总会被打动的。”
崔氏心里都快恨死虞昭了,哪里愿意对她好?
“我看昭姐儿脾气大着呢,今日回来坐的还是王府尹的马车,压根不搭理妾身,这京城里与虞怀玉和郑氏交好的故旧那般多……以后她在外多走动,所有人都知道她了,哪里还有人记得咱们?”
虞崇不语。
作为嫡支血脉,虞昭是可以继承父亲所有的资源,这就意味着,以后落在虞崇手里的好处,要被虞昭分走一大半。
旁边尚清清文弱的声音响起,“昭姐儿的气性自小时便很大,因她生的冰雪可爱,义母家中奴仆对她都颇为烦恼,义母还常常说,昭姐儿相貌若是生的再平凡一些才比较容易管教。”
听到这话,虞崇心中一动,与崔氏相视一眼,看向尚清清。
尚清清擦了擦泪,仍旧垂着眼,“伯父,我常常听闻这教养孩子就跟训动物是一样的,该枣儿与棍棒双管齐下。”
虞崇哈哈直笑,将尚清清按在椅子上,眼底皆是笑意,“清姐儿说得没错!”
“这训人跟训狗是一样的,给一棒子再给点甜头,让她服帖,听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