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将图片发给他的”何瑞修暂时不再去追样貌的问题,换了一外角度。
“用手机。”卜林道,“他给我了一个号码,就是这个。”说着,他用自己的手机调出号码,还特意调出了发送的照片。
何瑞修记下手机号,直接发给第六局协助调查的人员,对这个号码进行跟踪标记和通话记录查询。之后,他拿出平板电脑,调出面部特征拼接识别系统。
“这样。他戴了墨镜,但是不影响其他的部位。我们这套系统,你可以对各种类型的面部特征自由组合和简单修改。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做的就是,从这其中,拼出你认为与那个人最相相似的脸。”
“好。”卜林接过平板电脑,在何瑞修的指导之下开始进行拼接。他的进度比较慢,毕竟要去仔细回忆一个只见过一面说了几句话的人的面部细节,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在这期间,何瑞修接到了第六局的电话。他们对于电话号码的识别与追踪已经有了结果。号码登记姓名叫顾磊,本市人,做商品批发生意。
巧合的是,顾磊在今天早些时间报了个案,说是自己放在车内的公文包被盗,里面有手机等钱物,具体地点在毓湖公园的停车场。后来,公文包在距停车场不远的垃圾箱中找到,现金证件等没有动,手机却不见了。
自他报案起,手机没有拨出过电话,但是却收到过一张图片。手机的最后一次定位点在毓湖边上,之后便处于关机状态,无法进行更详细的定位确认。
“试试到最后一个定位点把手机找出来。”何瑞修向第六局表达了自己意思,又转向卜林。卜林这时候已经完成了大部分,正在对局部进行一些修改。不出几分钟,他抬头看看何瑞修,“这个,大概就是这样。”
何瑞修拿起平板电脑看了看,果然这只是一个没有什么特征的脸。这样的脸,使用实时监控筛查,估计相似度达到80以上的要以数十万计。
将这里的情况基本搞清之后,何瑞修和王晴儿两人离开。那两叠钞票上,能找到有效指纹的可能性非常小,因为卜林说了那个人戴着橡胶手套。
至于手机,何瑞修也没有指望能找到什么关键性的线索。很显然,嫌犯在停车场盗取了一部手机,会为自己临时的通联工具,用后即弃。
就像在此前,何瑞修他们所找到的写字的纸条,绑保险箱的红绳等等,虽然经过了仔细的检查,但是并没有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一个小时后。
第六局那边从最后定位的位置上,找到了被丢弃的手机,就在被开入水里的车辆不远的地方。手机外形完整,但由于进水,暂时无法开机,表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第六局已经将其带回,进行进一步的处理。
夜幕降临。王晴儿站在窗前,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的街灯。何瑞修则坐在桌前,对着桌上那些凌散的、没有后续延伸调查方向的资料发呆。
过了约有十多分钟,何瑞修打破了这种沉默,“你说,他下一步还会干什么”
王晴儿依然站在窗前,头都没回地说道,“我不知道。他的思维,与我们分析的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并且,他对这个城市很多地方的了解,似乎比我们还要清楚。比如,他就很了解那个批发市场和毓湖公园。”
“他同样也很了解市区内的路况和拆迁重建情况。他会不会是一个司机”何瑞修这样推理时,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这可不一定。”王晴儿道,“批发市场是一个综合的地方,那里什么东西都有。如果这个人有较大的某种货物消耗需求,那么就可能去这个批发市场。去批发市场时,可能顺路去毓湖公园。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
何瑞修想了想,“那你的意思是说,他对这金店,at机,还有运钞车路线,已经早就有过观察了”
王晴儿又摇摇头,“不能确定。我们必须看到的是,所有的这一系列后续的与钱财相关的劫案,都是在齐馨艺和康尚农死后出现的。这两个人有钱,但是嫌犯却没有利用其中任何一个人来要钱。他似乎就是想杀了这两个人。这种心理,我觉得有一定的矛盾。”
“这就像是,一个人,突然得到了一把枪,然后马上拿着这把枪去杀了自己的仇人,再拿着枪去抢了银行。他只是在研究,怎么用这把枪,而并不是把这把枪当成自己一个已有的工具,来研究出一个更周密的什么大计划。”王晴儿这时坐回到了办公桌前,“就像是,虽然说我们现在查的案子,每个都被嫌犯策划得比较周密,但是,每个又都基本上是独立的,二者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关联。”
何瑞修听王晴儿这么解释,苦笑了笑,“其实我也多少有这种感觉。但是,就算我们认为,这个人是突然得到了能力而开始尝试这种能力能干什么能带给自己什么,对我们找出他来又有什么帮助”ytforiitfreeti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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