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人共进午餐是一种享受。”风少爷吃得不多,那双凤眼波光流转,专注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想,和他比起来,自己算什么美人不,也不对,细论起来,风少爷的五官也不见得就有多美,比起卫韶音和厉雷那样的帅哥来,不知道被甩下几条街去。可那双凤眼着实妖孽,仿佛一不小心,就能轻易勾了人的魂。
夏綾垂下眼眸,只说:“风先生言重了。”
才不叫他少爷,她可没有把自己贬为奴仆的习惯。
风少爷又笑了,低柔磁性:“挺有意思的小姑娘,也难怪厉雷会喜欢。”
厉雷
夏綾心中警铃大作:“你认识厉雷”
“挺熟。”他笑。
她却从他的笑容中感觉不到半分热度。终于明白为什么从进门后就坐立不安了,眼前的风少爷莫非是厉雷的仇家寻仇不成于是找上了她要真是那样的话,她多无辜啊
心中暗自磨牙怪厉雷招事,她小心翼翼地问:“朋友”
“说不上。”
那多半是仇家了。她在心中继续骂厉雷,一边苦苦思索脱身之策。
风少爷饮下一蛊酒,望着她,勾起嘴唇,“小姑娘,要不要换个主子,跟着我”
她的心头“蹭”地窜上一把怒火,什么叫“换个主子”他把她想成什么了脸色瞬时冷下来,她推开杯盏,有些生硬地说:“我是厉雷的女朋友。风先生,你喝多了,需要休息,请容我先告辞。”
站起身,便要离开。
他的十几名手下齐刷刷地阻拦她,也不知是谁先开的枪,她只觉得一阵混乱,在反应过来之前,身后的两名保镖已经被人制住,而她,也被逼到墙角。
正文202第202章小太孙
“制服两个人,居然折了我五个人。”风少爷的脸色有瞬间的阴沉,望着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人有他自己的手下,也有夏绫带来的那两个被人卸下武器、折断手脚的保镖。
一地的鲜血。
夏绫强撑着,迫使自己镇定。
风少爷从贵妃榻上走下来,一步一步来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她想要挣扎,他的手劲却出奇地大,只稍稍一动,便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痛得她几乎流泪。
“厉雷对你真好,小姑娘。”他的笑容是诡艳的阴冷,让她想起一条剧毒而又色彩斑斓的响尾蛇,“这两个保镖的身手,可都是他身边亲卫级别的,舍得给了你,看来,这两年他又招纳了不少人”
他低声呢喃,更接近于自言自语,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知不觉又收紧。
难以忍受的疼痛。夏绫双手乱推,双腿也胡乱踢他,他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
夏绫被吓着了,隔着两层衣料,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过于紧密的贴合,让她耻辱还有恐慌。她抑制不住地发抖。
他笑起来这人似乎很喜欢笑,虽然笑容看上去是那么扭曲而阴冷。低头,他在她耳畔轻轻地说:“拿出你勾引厉雷的那套本事,好好伺候我,只要伺候得舒服了,我就考虑放过你,怎么样”吐气轻柔,拂过她的耳尖,危险而又诱惑。
夏绫说不出话来,心中有千万个声音在尖叫,几欲疯狂。
他又低笑,湿湿凉凉的舌头沿着她的耳廓,轻舔一圈,夏绫只觉得仿佛有条蛇从皮肤上爬过,黏腻,湿滑,说不出的恐怖和恶心。
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发了疯地挣扎,却没有半点效果
“砰”地一声。
风少爷的动作忽然停止了。
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一声:“哥哥”语调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敌意。
身上一松,风少爷已经放开她。
“小雷啊。”他无所谓地笑笑,“好久不见了。”
夏绫几乎瘫倒在地,勉强扶着墙稳住身体,看过去,只见包间的门边冲进来五六个人,为首的正是厉雷,此时的他脸色很难看,紧紧地盯着风少爷,全身的肌肉仿佛都紧绷。
风少爷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对他弯腰:“雷少爷。”
夏绫抓紧时间用力擦耳朵,直擦得发热发疼,依然觉得有一股恶心的黏腻感挥之不去,阴沉沉的直沁入心头。她望着眼前隐隐对峙的两个人,那么开朗明亮的厉雷,那么诡异变态的厉风,不可思议,他们竟然是兄弟。
难怪她会觉得厉风眼熟,尽管他看上去是纯种的东亚人,而厉雷是混血儿,可抛开肤色和眼眸颜色不论,两人在面部的一些细节处,还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的。
当然,厉雷要俊美帅气得多。
只是此时此刻,那张俊美帅气的脸很难看:“哥哥,怎么你来这座城市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设宴洗尘,尽尽地主之谊。”
厉风重新回到贵妃榻上,笑得慵懒迷人:“我不过是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能把你绊在这座城市这么久,都不记得回家了小雷,总部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
凤眼的男人说得无比自然,仿佛厉雷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厉雷微微低了头:“让哥哥挂心了。”说着,看夏绫一眼,“只是哥哥想岔了,我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哪个人。天艺今年事多,你也是知道的,这段时间恐怕都走不开。”
厉风看着他笑:“天艺这几年生意越来越大,都说爷爷偏爱你,果然没错。”
厉雷很恭谨:“哥哥哪里的话,爷爷对我们所有孙子辈的,都是一视同仁。”
突然间,厉风哈哈大笑起来。
夏绫被吓一跳,那笑声是如此的阴桀诡谲,说不出的恐怖扭曲,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恨意,回荡在安静的包间里,让人不寒而栗。
跪坐在他下首斟酒的美女手一抖,青花瓷的酒蛊咣当当滚落在地。
“滚”他一脚朝那美女的心窝踢去。
那美女痛得闷哼一声,脸色苍白,瞬时就有豆大的汗珠渗下来,然而,她却丝毫不敢反抗,匍匐在地上直不起身子,紧紧捂住心口,艰难地、手足并用地爬了下去。
厉风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