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缓步前行,就这样,悠闲地在大家的注视之中走进了姬家内院,穿过了内院的重要场所,出现在了姬家最为神圣的,供奉了姬家先祖灵位的祖宗祠堂之内。
祠堂之内供奉的,乃是姬家历代十分有影响力的修士,除了历代姬家家主之外,其他修士,都无不是姬家当年鼎鼎大名之辈。
走进祠堂,孙豪抬头一望,身躯不由微微一震。
祠堂最高处,立起三块最为尊贵的灵牌,这三位,被姬家奉为东姬山城姬家始祖。
不知不觉几千年过去,更久远的事,姬家已经忘了,但是这三位,却是东姬家定居的始祖。
孙豪都认识。
正中间的,乃是姬家老太君,两边,却是姬如雪和姬曼青。
看到三块灵牌,孙豪的心中不由隐隐作疼,不知不觉,小青和如雪已经走了多少年了,她们,也已经成了始祖,被人供奉在了祖宗祠堂之内。
眼光从第一排往下扫,第二排灵牌很是奇特,整个第二排,只有一块灵牌,这块灵牌的排位虽然在第一排之下,但是大小却不差多少。
而且,从整个第二排只有一块灵牌就能看得出来,这位姬家先祖在姬家的地位怕是不比第一排的三位弱多少。
孙豪看着灵牌,上面的名称也很奇怪:“柳魔婆子”,姬家对其的尊称也是“亚祖”。
前面三位是始祖,这位是亚祖。
对姬家的贡献都十分的巨大。
不知为何,看到柳魔婆子单独位列一排的牌位之时,孙豪的心中突然涌上了丝丝酸楚,涌上了一种孤独,孤零零的感觉。
心中一动,孙豪想到,这是啼柳吗
默默地站在祖祠之中,孙豪继续往下看,第三排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再往下,就完全不认识了。
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被人轻轻松松走进了祖祠,姬家修士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赶了进来。
一个修士在门口张嘴爆喝:“你是谁,怎么”
话没说完,突然感觉全身一僵,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而门口的其他修士,同时也僵直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原地站了三天。
姬家修士也整整站了三天。
孙豪这才面对祖祠,微微弯腰,嘴里说道:“老太君,如雪,小青,我回来看你们了”
说完,上前点了一炷香,双手抱香鞠躬三下,供在了祖祠之内。
转身过来,孙豪脸上露出淡淡笑容,轻声问道:“谁是当代家主”
姬家修士身躯齐齐一震,发现自己已经能动了,相顾骇然,一个玄衫中年修士上前一步,嘴里说道:“姬铉拜见前辈,不知前辈你”
孙豪笑笑说道:“本座”姬小山”,你们或许没有听说过,不过如雪和曼青乃是本座道侣。
姬家修士齐齐呆了。
这位说的,可都是姬家始祖,那可是几千年悠久历史之前的人物,很多姬家后代都怀疑是不是存在的人物。
那个时代的人能活到现在吗
姬家上下鸦雀无声。
唯独姬家家主姬铉却猛地一惊,双腿一个哆嗦,面向孙豪跪了下去,嘴里高声说道:“东姬第八十二代家主姬铉拜见小山先祖。”
他身后,其他姬家修士反应过来,齐齐跟随姬铉拜倒在地:“姬家后代弟子拜见小山先祖。”
孙豪看着祖祠门前庭院里跪倒的二十几个姬家修士,嘴里悠悠说道:“转眼几千年,往事已经成云烟,不知柳魔婆子是不是啼柳”
姬铉在地上说道:“亚祖大名没有流传下来,不过亚祖留有传承秘信,说是有朝一日小山老祖回来,当面交付。”
姬铉背后,那帮姬家修士顿时明白过来,听家主语气,这位真是姬家先祖,而且,亚祖也是知道他会回来的。
第二零四零章先祖威猛
孙豪回头看了一眼祖祠,嘴里悠悠说道,啼柳也是本座道侣,当年人称银鹏四妃,她也可位列始祖。
过去,姬家后代一直有个争议,那就是始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三个女性。
有人甚至怀疑这并不是姬家真实的历史,而是亚祖在故意歪曲事实。
但是今日,姬家上下,突然明白了一道理,姬家先祖不是没男性,而是这位男性还活着没有请入先祖祠堂。
几千年的老怪,看起来居然还是少年模样,这位先祖真是太神奇了吧。
姬铉低声说道:“老祖,那是不是把亚祖也请上去呢”
孙豪点点说道:“说说亚祖事迹吧,啼柳自称亚祖,想来是有道理的。”
姬铉点头说好,开始讲述亚祖的事迹。
姬啼柳之所以被人称为魔婆子,那是有道理的,她的一生,杀伐果断,打起来就完全一副拼命架势,而且,她性格乖张,来不来就灭人满门。
相传,魔婆子生得极丑,青面獠牙,凸目隆鼻,能够口喷烈火。
有人还看到过魔婆子生啖人肉,大口大口喝人血,恐怖之极,相传,魔婆子被天雷劈死的时候,破口大骂,状若疯魔,恐怖而狰狞。
魔婆子取代了山魔王,成了东姬这边小儿止哭的最好良方。
魔性之重,让人敬畏。
姬铉说的很委婉,但孙豪估计,传说的魔婆子可能比姬铉口中还要恐怖得多,不过历史的真实是什么,则很难说得清楚了。
至少,就孙豪所知,啼柳可是不丑,而且性格也是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应该不会那么变态,想一想自己被称为山魔王的经历,孙豪觉得传说和真实怕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拿到柳魔婆子的密信,孙豪看到信中内容,心中又不由一恸,的确是啼柳。
当年凌天剑派大难,银鹏四妃商议之后,决定派姬啼柳逃逸,返回姬家,协助家族发展,原因则是小青和嬅蔻的性格不适合,而如雪根本走不了。
啼柳毁容而走,化身魔婆子,守护姬家度过了凌天剑派没落之后的艰难岁月。
啼柳的密信之中,并没有提起任何感情,也没有表达任何对孙豪的思念。
只是简单地交待了当年的往事。
她的意思,可能只是要让孙豪知道,自己当年并不是怕死遁逃,而是因为自己背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