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伸出舌头试着舔了舔水沟里的水。
远处传来了鸟儿的婉转娇啼,小牛喝得更加起劲了,却不忘支愣起耳朵,聆听着这个全新的世界里的声音。
鸟儿的叫声里充满了催促,小牛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的任务。
于是它抬起头,朝前迈了两步,伸出前蹄,轻轻地试探了一下身前的土地。
春天的地软软的,春天的水温温的。
再向前两步,小牛回头,发现自己带着的犁铧已经陷进了春泥里边。
越往前走,犁铧越深。
感觉到滞涩,小牛埋下头,耕得更加卖力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田地的尽头。
小牛抬起头,此刻春天的景象让他迷醉,初次体验耕作的快乐,让它既充满了好奇又充满了成就感。
鸟儿的婉转似乎给了它信心,于是它开始拖着犁铧往回走,这次愈加熟练。
鸟儿叫得更急了,似乎也体会到了小牛的愉悦和激动,声音里既像鼓励,又像催促。
于是小牛更加卖力了,来来回回,完全沉醉在这耕作的快乐当中。
鸟儿的声音真好听,春天的花开得真美,在温软的泥泞里跋涉,真舒服。
突然,小牛感到一种愉悦涌上心头,回头一看,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耕完了这片水田。
小牛禁不住一个哆嗦,我居然这么厉害任务这就完成了
小牛这时才发现自己脚有些软,然后一个不稳,趴倒在水田里。
洞房内,衣服鞋袜被扔得乱起八糟,阿音披散在一头长发,害羞地躲在李君阁的怀里,那手指在李君阁赤裸的胸口上画着圈。
李君阁两眼失神地望着帐顶:“呃好像快了点”
阿音不由得吃吃笑,红着脸说道:“阿妈阿妈说,男孩子的第一次,都会很快的”
李君阁郁闷道:“这没道理啊,就我这身体素质,不该这么快的。”
阿音更羞了,低笑着和李君阁咬耳朵:“阿妈说男孩子太快也可能是毛病”
说完将小手慢慢移开李君阁胸口,开始划着圈向下:“所以阿妈她还说她说第一次之后,最好再检查一次”
李君阁兴奋地将阿音搂紧:“长辈的话必须听那我们就再检查一次”
阿音翻身骑到李君阁身上:“你别动,这次让我来”
接下来两人也不知道检查了几次,最后大家都筋疲力尽了,李君阁才搂着阿音沉沉睡去。
陷入沉睡之前,李君阁似乎听到一个自己在对自己说:“嗯,很好,没毛病”
李家沟的鸟儿贼多,唯独体仁园是个例外。
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楼顶上蹲着一大一小俩扁毛祖宗。
所以李君阁和阿音睡得很香。
阳光渐渐强烈,李君阁终于睁开眼来。
阿音也醒了,感觉手摸在李君阁赤裸的胸膛上,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不由得小脸一红,吃吃笑道:“二皮”
李君阁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阿音,早上好。”
这是两人在无人岛上常用的打招呼方式,阿音也在李君阁脸上吻了一下:“你也早上好。”
李君阁斜眼看着阿音胸前的两颗蓓蕾:“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阿音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起身翻衣服:“糟了糟了,还要赶紧下楼给公公婆婆敬茶”
李君阁一把将她拉回来:“慌啥啊,晚都晚了,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嗯,一时三刻嗯,一时五刻”
阿音慌乱地拍下他的咸猪手:“别闹快起来哎呀怎么回事”
李君阁也支起身子:“什么怎么回事”
阿音都快哭了,手里拿着一张白帕子,上面有一两点淡淡的红印:“怎么怎么才这么点”
李君阁笑着将她抱在怀里:“这个啊你从小在悬天崖爬上爬下,还指望能剩下多少有这么点都不错了。”
阿音说道:“可是可是”
李君阁笑道:“可是什么可是你不是要下楼敬茶吗那就赶紧去洗澡。”
阿音这才反应过来:“哎呀都怪你”说完裹着薄被冲向浴室。
这下把李君阁扯成了一个光猪,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喂”
又过了大半个钟头,两人这才算是收拾停当,下得楼来。
奶奶见到两人下来,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起来了快去吃早饭吧。”
阿音忸怩道:“奶奶,爸妈呢我,我还该给他们敬茶”
奶奶拉着阿音的手说道:“嗐怪他们起来得太早,早上五点没到就起来了,等了一会儿见你们还没起来,都干活去了。”
这时丁老他们也从坡下边转了上来,丁老手里还拿着一串桂圆。
见到阿音和李君阁丁老就笑了:“来来来二皮,吃几个真龙眼,补补元气。”
阿音满脸绯红,一跺脚:“丁老你怎么也不正经了我找爸妈去”
丁老哈哈大笑:“小阿音害臊了,这表情可真少见”
吴梅仙就嗔骂道:“老不修”
第747章入谱
李君阁看了一圈,问道:“咦,许老大呢”
吴旷就说道:“带着阿里木和核桃逗斗鱼呢,这阿里木也奇怪了哈,连你奶奶这么慈祥的人都怕,可许思从画室里出来的第一天,满身满脸的油彩,头发老长跟个野人似的,阿里木竟然就一点不怕,还跟着他进画室看画”
李鸣岐就乐了:“我倒觉得没毛病,一大一小连那猴,整个就是仨娃子嘛娃子们能玩到一处去,正常”
李君阁就问道:“许老大那画怎么样了搞得这么神神叨叨的,要是出不了好东西,那可就脏班子了。”
丁老头就叹气:“唉,本以为师妹的祭这回要名动中国画坛了,结果许思来了这么一出,我嘉州画派的风头,又要被分走一多半”
“这么厉害”
丁老头说道:“就是这么厉害,可以这么说,这是一幅照见心灵的作品。我有种感觉,画里那旷远的星空和唐芷那近在咫尺掌中的萤火,都是人心的反应,其实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东西二皮我这理解深刻不哎哟要是那小子在这里,怕是又要骂我过度解读了”
李君阁笑道:“这个还真不是过度解读,那天我也在场,许老大说那天他摸不到小芷的情绪,反而觉得小芷像一面镜子,反映出了许老大他自己的情绪。你们艺术家的道道实在玄奥我是不懂,不过你说的一而二二而一,似乎有点这个意思在里边。”
丁老头就捋着胡须琢磨:“我说这娃的风格怎么变了,以前的画作上,都是被画的对象赤裸裸的情绪表达,而这次,小芷是那么的空灵,但是画作面里边却明明有种暗藏的情绪在流动,然人能感受到,却看不见摸不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嗯,我得再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