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国师当着下人的面说的,不会有错。”
奶娘也附和:“没错,国师何等身份,国家大运都能预测,更何况是个人生死。”
阮清依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夏燃夕,你也有今日逃过了我的算计又如何,你到底是逃不过天命”
说完立刻提醒两位心腹:“现在你们都可以把那些手段缓缓了,既然她注定是个短命鬼,我何苦多费心思,留下把柄被皇上发现就不好了。”
“是。”阮月霏跟奶娘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皇后病危,娘娘却是有孕在身,这稳妥的高升,等到娘娘当了皇后,她们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
“一年,哈哈哈哈,夏燃夕,恐怕夏家抄家灭族给她带来的打击不是一点半点,抑郁成疾,郁郁而终,多好的结局啊,省心省事”
阮清依正在得意畅想未来,突然门“哐”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阮清依正要怒骂:“是哪个贱”
“人”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站在门口刚刚放下腿的晏瀛,满脸怒气,逆光站在午后的阳光下,满脸漆黑的犹如一尊杀神
因为千鹤宁的提醒,晏瀛对“夏燃夕”包容许多,虞吾月再次提出想出宫回夏家看看弟弟时毫无阻拦就通过了,一个下人不带也同意了。虞吾月看着晏瀛那眼里隐忍的愧疚与后悔,心里如同盛夏天里喝了加冰的可乐一样,冰冰凉透心凉,开心到飞起
虞吾月不打算带玉笛出宫,她是宫内唯一值得信任的合作对象。
“你留在宫里,盯着娥皇宫,不要出手,不管那边发生什么,我不回来不要轻举妄动。娥皇宫再得意也只是一时的,要想让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你要稳住。”
玉笛沉稳的点头,知道她要出宫对付阮家,为了帮助娘娘报仇,她必须在后方稳住,话不多,只两个字:“放心。”
“还有武成雪,盯着点,他是重要的一环,别让他跑了。”
“好。他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复仇,应该不会走。”
“武成雪却是锱铢必较,是个小心眼的人,你盯着他,也别让他反感,可以当客人对待他好点。”
“是。”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别在我前面走了,等我回去会被你主子揍的。”
提到夏燃夕,玉笛露出难得的笑容,她就知道,皇后娘娘最是护短的。
虞吾月拍拍玉笛的肩膀,毫不留恋坐上晏瀛派来的马车,朝宫门处驶去
万象楼里,千鹤宁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一个人跟自己下盲棋,闻言拿着黑色棋子的手立刻停顿在了半空中。
“皇后出宫了去了哪里”
白鹍道:“听说是回娘家探望弟弟。”
“不对,我被利用了。”千鹤宁狠狠把棋子丢回棋盒,拳头在棋盘上用力一捶,棋子齐齐跳跃。“该死的女鬼她是故意引我过去的”
白鹍很是意外,师父情绪一向波澜不惊,就算被后宫女人纠缠也只无奈郁闷,这样明显的愤怒真是少见啊。
“师父,不是您还让人家吐血了吗”
“她故意的,早就有所准备。”千鹤宁现在才明白,自己做了虞吾月的推手,现在想来,后宫散布流言让他进宫的没准就是虞吾月自己。
“不管这些,现在立刻马上,去把皇后的车驾拦下,她绝对不是回夏家,是去对付阮家。她附身就是为了帮皇后报仇的。”
白鹍依然不解:“可是,阮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也对啊。
阮家迫害夏家的事他是看出来的,只是他不参与政治,不好插手。
千鹤宁皱眉:“总得盯着点,天道有序,不能因为一个女鬼坏了秩序。”
白鹍戏谑:“师父,该不会,是您想她了吧”
千鹤宁转头,无神的眼睛看向白鹍的方向,扯起嘴角阴沉的笑了:“听说七皇子在招伴读,要不把你送去八公主对你很有好感。”
“不要”白鹍满脸惊悚,连忙改口,“师父是正直之士,一定是不忍苍生百姓受苦才会去盯着那女鬼的”
“这还差不多。”千鹤宁这才满意,催促道,“赶紧的,套马车来。”
白鹍赶着马车风风火火赶到皇城门口时,皇后的马车已经走远了,千鹤宁随手掐诀,指点了方位就朝虞吾月的马车离去的方向追过去,总算追上了。
“停下”顾不得马车的颠簸,千鹤宁掀开车帘冲虞吾月的马车夫喊道,“我有事要面见皇后”
第14章算命摊子
马车夫转头一看,愣了,这不是国师大人吗
“娘娘,国师要见您”
车厢内半天都没有动静。
马车夫勒马,回身:“娘娘”
车厢内依然一片寂静,千鹤宁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亲自走下来,在马车前作揖“皇后娘娘,得罪了”,然后直接撩开车帘。
里面空无一人。
马车夫傻眼了:“人呢”
千鹤宁狠狠咬牙:“溜得真是比兔子还快”
“咦,师父,车厢里有东西”白鹍眼尖地发现马车车厢内的座椅上有张薄薄的纸片,忍不住的伸手去拿,手还没碰到就见那纸片直接燃烧起来,吓了白鹍一跳。
“师父,是个纸人自己烧起来了”
千鹤宁拧眉想了一下:“大概是个替身纸人我还以为这项技术已经失传了”
白鹍看着那纸人烧的连灰烬都没有了,完全不从下手,皱着眉头发愁:“师父现在怎么办京城这么大,难道还要满城找”
“不用。”千鹤宁被虞吾月又摆了一道,满脸都写着不高兴,语气也听上去不那么愉快了,“回去。”
“啊,好。”白鹍没想到师父今日这么好说话,还以为以师父的脾气要倔着追查到底呢。
千鹤宁想了想道:“我想吃以前吃过的那家的糕点,你去买,我在这等你。”
白鹍也激动了,出来一趟还有这福利,真是太棒了
“好”说完立刻跑的不见了影子,身后千鹤宁看着被忽悠走的弟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
手里掐个诀测算一下方位,千鹤宁对车夫随意吩咐一句:“你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