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央的语气果然一下子就从恹恹的状态转为生机勃勃。

连带着周立行的语气也回暖不少，甚至能感受到几分的笑意：“当然。”

程未央挂断电话后，去找苏雅昶。

一到池子边，便看到苏雅昶真诚好看的笑容，“来了么？这里。”

这个瞬间，有点不忍心了。

总觉得拒绝他，很过分，是个重罪。

“怎么了？”

见到她一直呆在门口不进来，苏雅昶有点诧异，还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我……很抱歉……”

程未央吞吞吐吐地，纠结着。

“为什么要说抱歉？”

苏雅昶的视线更多了几分探究，他从水池里站起身，神色认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说出来，我能帮你一定尽力。”

“……真的很抱歉，我临时有点事情必须要走了。”

在苏雅昶和周立行之间选择的话，她还是选择周立行。

清晰地看到苏雅昶的笑容消失，一时间负罪感海啸般涌来，程未央移开视线，“真的抱歉……”

“没事，有时间了我们再来。”

苏雅昶咬咬嘴唇，程未央和他道别，转身离开。

苏雅昶没跟上来。

程未央去前台时，将账全结了，就当做是补偿吧。

换好衣服来到外面，一眼看到周立行。

他等在车边，能在表情中看到一丝烦躁。

“四叔！”

程未央喊了一声，跑上去抱住他，笑嘻嘻的，“居然亲自来了啊？”

“回家，以后出门先和我报备。”

周立行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伸手拉开车门。

程未央乖乖坐进去。

才发现司机不在，是周立行开车。

看到周立行坐进驾驶位，她探出半个身子到前座，往他的脖子里蹭了蹭，大眼睛扑闪着笑，“四叔，不生气嘛，我都乖乖出来了。”

周立行移开视线，冷哼一声，没说话。

“我保证，下次和苏雅昶见面一定和你打一声招呼嘛。”

见到车子开了，程未央也不敢乱动，缩回身子前，还没忘记留下这样的一句。

周立行看了她一眼，嘴角抿了抿：“嗯。”

听到他的回应，程未央就知道他不生气了。

四叔一直都是这么好哄的说。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好见到从cli浅温走出的苏雅昶。

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单单看着身影就能感受到一丝的寂寞味道。

而且这么快就出来，估计也没怎么泡温泉。

程未央很快收回了视线。

下周他生日的时候，好好送份礼物，就当是补偿了。

“四叔，去哪里啊？”

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家的。

“公司。”

周立行随口回答。

一路无话。

又一次站在他的办公室，见到办公室没人，程未央就大大咧咧坐上沙发，还在上面滚了几下。

脑袋被他拍了拍，程未央就移到旁边，给他让出空位。

“要喝什么？”

周立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懒洋洋抿了一口。

他的办公室，自从程未央上次来了之后，就装上了迷你冰箱，里面放了不少的饮料。

“有橙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