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

她看着周立行，男人削薄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秦如霜心底的愧疚更深。

她从前在队里就听过关于周立行的很多事情。

说这个男人冷血无情，手是冷的，心是冷的，看那张薄情的脸就知道。

秦如霜第一眼见到他也是这样想的，男人的唇薄的让人联想起历史上众多薄情寡幸的帝王。

她却是在这一次又一次和周立行的相处中了解到，这个男人并非自己想象中，或是外界传言中那样毫无温度。

他的手是冷的，但他的心是热的。

尤其是对待程未央，秦如霜从未见过周立行在看别的人时会有那种表情和眼神。

仿佛能穿透他的面孔直视灵魂。

那份感情是烫人的，却只烫伤了他自己。

“嗯。”

周立行的一声轻音打断了秦如霜的思绪。

她一愣，反应过来这人是回答她之前的那一句抱歉。

……他这样坦然的接受自己的道歉，秦如霜一时愣了愣，就看见周立行已经丢开了面前的文件站起来。

他右手拎着西装外套，修长的身影越过秦如霜要朝着门口走去。

“危险暂时解除的话，我还有点事，你自便。”

秦如霜还在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开了门出去，利落的身型隐没在门后。

外面的员工看见周总出来，瞬间惊慌失措的作鸟兽散。

那人却是什么也没说，旁若无人的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待周立行已经上了电梯，几个端着咖啡杯的小姑娘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很快议论声又此起彼伏。

“等等……什么情况，刚刚没看见秦如霜跟出来？！俩人吵架了？”

“不是吧，这一局难道程未央胜？”

“应该是……你看周总那么着急的样子跟出去，说不定真是去追程未央去了。”

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直到秦如霜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冷冷的视线扫过众人，莫名其妙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大家忍不住都闭上了嘴，在几个人的带动下，纷纷回到了工位。

秦如霜高昂着头朝着走廊尽头走过去，她的身型高挑利落，双腿笔直修长，剪裁得体的风衣勾勒出女人优美的身型，她就连背影看上去都足够曼妙。

活脱脱的一个女人公敌！

终于有几个人渐渐反应过来。

“她不过一个助理，凭什么我们要怕她？！”

几个女生跟着挠了挠头，恍然大悟似的。

“……是哦，但是刚刚她那个眼神扫过来，我总觉得后背发凉。这个女的到底什么来头？狐狸精变的吗？”

办公室里渐渐开起了玩笑，直到上班的通知响起，众人才放下咖啡开始处理自己手上的事情。

……

程未央一路下楼，她从亮堂堂的电梯轿厢出去，走进地下车库的一片昏暗里，一时之间眼睛根本受不了，隐隐有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