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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太医但说无妨。”杨晚晴抹下眼睛的泪。
“这个……”田太医又迟疑了下,眼光流转心下一衡量,想博得头筹只在此一举,或许可以邀功,笃定想法,壮着胆子说。
“大概三个月前,臣被人挟持去医治一女子,由于双眼被蒙,无法看清女子的长相,不过从脉息上可以断定,那日臣所医治的女子就是月娘娘。臣斗胆回报,当时从脉象上看,身孕是两月有余,从时日上臣可以断定,娘娘所怀之胎,并不是先皇的子嗣,皇上大可以臣为证,完全驳倒太后娘娘诏告天下的懿旨,月娘娘的身孕很可能是与人苟且……”
田太医正怀揣几分激动地说着,并未注意到杨晚晴逐渐苍白的脸色。
孙太医也吓得冷汗涔涔,苟且还不待孙太医寻个言辞阻止田太医口无遮拦,隐约看到一抹冷光闪过,田太医的咽喉处瞬时乍现一抹极细小的血痕。
只听闻一声闷哼,田太医瞪着惊大的双眸,愣愣地看着云离落阴晴莫定的俊脸。
云离落唇角一勾,口气阴寒地说:“那人正是朕。她怀有朕的血脉,可是苟且?”
田太医的口张了张,好像要说什么,只能发出血水堵塞喉口的呜咽声,随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孙太医吓得老迈的身子抖若筛糠,只能更深地低下头。
“哼,哼哼……”残月闷笑起来,噙满泪水的眸子一片通红。
“是你,一定是你。”残月目光憎恨地盯着云离落,终于发泄似的嘶吼起来,“这一切,一定都是你的计划!!!啊!!!!”
她费力从榻上爬起来,身上的血染红了明黄色的褥子。
灯火下,匕首冷光闪烁,直接逼近云离落的心口。
“不要!”杨晚晴大喊一声,急匆匆站起来挡在云离落身前。
匕首锋利的刀刃没入杨晚晴的腹部,血汩汩涌出,如一朵妖冶的红莲,肆意绽放在她浅色的衣裙上。
残月不知为何惊慌,仓皇放开匕首,颓废地瘫坐在床榻上,身子下是一片湿答答的黏液。
云离落眼角一跳。一手抓住杨晚晴痛得颤抖的肩膀,他墨黑的眼底蕴着几丝难得的无关情爱的心疼。
杨晚晴忍住疼痛,紧紧按住伤口,血沿着她的指缝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