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一个个低头,仿佛不认识耿清的撇开关系。很明显,这神经病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学的人很多,但是完全信,并且以此为人生准则的,又有几个毕竟尽信书,不如无书啊
“殿下,您这是要保护这个人吗”
正当朱桂一个个看过去的时候,老头竟然开口了。
他的开口拉回了朱桂的注意。“你在跟我说话。”
“是的,殿下。”老头承认了。
“你想说什么”朱桂问。
“小老儿想告诉殿下一个故事。”
“哦,可以。”朱桂允许他说。
虽然老头的儿子儿媳强过普通人,但是他们也不是左千户的对手。只是不死的特性,难缠一点儿。
朱桂这么多的手下,他当然不可能冲上去拆了对方。这样的事手下做就可以了。而朱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老头儿得了允许,开口道:“我们的父母官是个好人,他对我们说,为了国家为了我们自己,我们要忍”
大体上,这就是一个官儿对边界国民的正常展开,和稀泥。
当然,也有不和稀泥的官,但是这类是极少的。
少到好吧反正朱桂是还没有见过。
边界厉害的很,人家会杀人的。万一为了别人的事,自己被人杀了,这多不值得的。
“殿下,这样的官儿,有什么用”老头说道。
朱桂果断摇头:“跟他不熟。”
“殿下,想不到你也在和稀泥。”老头儿失望道。
“哦,你说的很有道理。好,我们这就去拿下那官儿。有法不依,他做的哪门子的官。”
朱桂一边说,一边看着手下的文官。
朱桂转身,似乎是急赶着去处理这事似的。老头看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打不过啊
只看自己儿子与儿媳跟左千户打,老头就知道打不过。
本想控制一个文官,让他们投鼠忌器。可惜有了两个士兵后,这想法也没可能了。
现在朱桂愿意走了,老头儿当然松了一口气。
一个左千户,他们都打不过了。但是看看那个王爷身边的大兵。如果他们一起上,他们一家子非被人拆了不可。
走了好走了好啊
对那官儿,老头是不喜的。只不过人家口才好,说出来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
不然老头儿早杀了他了。
现在,大明的王去杀人。老头儿也不会阻拦。因为本就不喜欢,只是没说过人家。
虽然这理是人家说的“对”,但是亏却是自己吃了。心中的怨可不会因为什么“理”而消散。如果消散了,他也就成不了怨力机关人了。
“不对等一下。你们已经不是人了。先解决你们更急一点儿。”
朱桂转了转身子,又转了回来,仿佛突然想到了似的说。
看其表情,是一点儿也没有忽悠人的意思。
“可恶”
老头信了,所以他很不甘心。
为什么
凭什么
那官说了一句,许多人就信了。为什么我说就没让他多信一会儿。
老头儿又是生气又是嫉妒,更有一股死亡即将降临的恐惧无助感,他咬着牙,但只感觉牙床一阵无力
嘴炮无力啊
人家一开口,自己不仅认了自己老婆被人抢了婚去,更是直接杀掉了全家。
为什么自己说了,鼓动他们去杀那官,他们却只听了一瞬间。
老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心好痛
他的心发着酸,有难受,有不甘,更有一股无法遮掩的耻辱
身为一个男人,自己的老婆保护不了,自己更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他的脑海,忽得回忆起了那一夜。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就下的去手了。
为什么有杀自己孩子的胆量,没有杀他们的胆量。
为什么
老头无力的双手缓缓握紧,额头青筋毕露,浑身上下忽然涌出一股决然必死的信念。
我,我应该去找她的
郭北县北。
太阳依然没有在这里升起,但是城中军营却已经点起了火把。
“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下雨,就是阴天。”
太阳不升起,人的生物钟同样有报时的功能。不是说天一直不亮,人便会一直睡下去。
点上了火,军营首先开始恢复。
朱桂保证他们的营养,没人克扣他们的军资,他们自然也要每日操练。
人体的武力可是会随着操练强度而变化的。
所以,只要不出征,朱桂就要求他们必须操练。
五千名大老爷们操练起来。身上的气血之气开始在军营聚集。
另一边,朱桂有些懵。
是真懵。
朱桂并不是什么知心大哥哥,他又哪里知道老头的怨恨已经从一开始的对朱桂他们发,变成了发向了本地的官儿。
不过,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当他成了怨力机关人,怨便已经成为他的日常了。不怨这个,就会去怨那个。甚至有时候还会怨自己。
就像他杀了自己一家人一样。本身便是怨力影响。
事实上能够怨到把自己一家人杀掉,制成机关人,其实说成是疯了,也不为过。
只不过他的疯不像是正常的疯子,而是理智与冷静的疯子罢了。
然而不管老头怎么疯,朱桂的手下只会听朱桂的,所以派过来的两个大兵,一个保护耿清,一个对老头出手了。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对面的老头竟然抢先一步出手了。
那老头儿,刚才分明是恐惧、害怕、惊慌、嫉妒、羞愧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刺激下,不要,不要的。完全已经废了一样。
但是大兵不过刚动。老头身上的怨力便化作了惊涛骇浪的杀意。
他双眸赤红,不带丝毫感情的盯着过来的大兵,手中的指甲乌黑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