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
“那就这样,我挂了”
“嗯挂吧”
可是,电话并没有立刻挂掉,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但他们都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
“一一”
“嗯”
“我爱你”
慕一一怔了怔,迅速挂掉了电话。
那头的雷御风在电话挂掉后,仍旧把电话放在耳边,他依然没有听到她的回复。
他多想听她像以前一样甜甜美美的说一声:“我也爱你”
通完电话,慕一一回房去洗了把脸,化了个淡妆,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她跟林司泉约好了在咖啡厅里见面。
咖啡厅在一条购物街上,店铺后面有块空地被利用了起来,用绿色植物隔成了几个雅致的空间,配上黑色的藤编桌椅,非常有情趣。
慕一一到的时候,林司泉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喝什么”他笑着问。
慕一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杯黑咖啡”
说完,她环顾四周,在高楼大厦之间还有这么个清净地,倒是很雅致,地方没选错。
林司泉跟侍者点了两杯蓝山黑咖啡。
“你不是喜欢卡布奇诺吗”侍者拿着牌子出去后,林司泉问。
他今天依旧穿得很简单,白衬衣,深色长裤,没有打领带的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
穿着虽然简单,可一点都没有掩盖掉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高雅和尊贵。
“换换口味”慕一一捋了捋耳边的发丝,今天的阳光很好,隔着打伞洒下来,非常的温暖。
“很苦的”
“所以,想尝尝我想尝尝三少最爱喝的黑咖啡是什么味道”慕一一看着眼前的林司泉,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大山一样安全沉稳。
这绝对是女人眼中完美的结婚对象,只可惜,有些事情总不是天随人愿。
“御风也爱喝这个,你就没有试试”
“真是的,这也要揭穿我”她喝过黑咖啡,黑咖啡集合了咖啡香甘醇酸苦五味的特点,它原始而又粗犷,深邃而又耐人寻味。
就像雷御风,也如林司泉。
在这时候想起了雷御风,慕一一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收敛了,多了几分苦涩。
“一一,我知道你约我出来干什么我辞职的事飞鹰给你说了吧”
第1999章你打算瞒多久
“是啊我都知道了。看来你这次回来,是打定主意不回巴西了。也好,老在那边呆着,耽误你好些事,害得你那么优秀的男人,竟然还是单着。我多怕你家里人来埋怨我,用一个公司坑了他们的儿子。”
“都不想挽留挽留”林司泉低低的笑着,那笑带着几分魅惑。
慕一一摇了摇头,笑着说,“司泉,谢谢你我想,那个你找来的接替者,跟他说声谢谢吧我在你那里也学了不少东西,管理sunshe,我还是可以的。”
“很累的”
“你不相信你的学生,还是埋怨我这个老板”她抿唇轻笑。
这时,侍者送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请慢用”
林司泉打开糖罐,想给慕一一的咖啡杯里放点糖。
“不用了,”慕一一抬手阻止了,手刚好覆在了林司泉的手背上,立刻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不想放糖”
林司泉看着她,也不再说什么,身子后仰,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
“一一,你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就这么过呗”反正,她的日子恐怕也不会是很长的。
说不定某一天,她的生命就戛然而止了。
“你打算瞒着御风多久”
“瞒到死”
“一一”
“司泉,别劝我我这是摆明了欺负你们不敢强迫我做手术。可雷御风不行,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让我去手术。我很怕,我不想被刀子割开脑子,太可怕了。让我去接受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还不如去接受那个早已决定了的结局。人,不是都有那一天吗”
林司泉放下咖啡杯,手肘撑着藤编椅的扶手,手指托着下巴,他的眸色很深,漆黑的发亮。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开了口,“一一,我也想过把你强拉上手术台”
慕一一笑了,露出了漂亮洁白,排列整齐的牙,“可你不会真的强迫我,你尊重我”
林司泉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有些无奈。
“不是尊重,在你的病情上面,我不想尊重你的意思。只是,你没有给我强迫你的资格。”他嗓音暗哑,透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他没有立场去帮她做任何决定,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没有权利去帮她决定是否手术。
而雷御风可以,他是她法律上的丈夫,是她最心爱的男人。
“一一,跟御风和好吧”既然他答应了慕一一不跟雷御风说淤血的事,就决计不会说。
但是,他们要是和好了,雷御风就一定会知道。
“我希望你去做手术,不管希望有多少,都不要放弃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你也要想,自己就是那一千个里面的一个。一一,”林司泉握住了慕一一放在桌子上面的手,紧紧的,“我要你活着”
慕一一很坚决的摇着头说:“不做手术,时间再短,可我活着。做了,也许就活不了了。活不了,我不怕,我怕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那是一条幽黑不见尽头的暗道,我怕”
第2000章她是故意的
“我们都会陪着你”林司泉心疼的说。
“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陪着我,”慕一一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低头喝着咖啡,然后放下杯子,用小勺搅着,咖啡在杯子里面晃动着,“司泉,不要跟我讨论这事,没结果的。我坚持我的”
“听你这意思,不想跟御风”
“问题在我这里,我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我不知道雷御风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们之间的那些隔阂也好,我的病也好,没有哪一件事看得到我们之间的未来。”
林司泉看着她,叹息了一声,又把话题转到了公司上面。
他讲得很仔细,慕一一也听得很仔细。
在几年前离开雷御风的时候,她就知道世上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幸福的,一种是坚强的。
幸福的被捧在手心里无须坚强,而坚强的却是不得不坚强。
她曾经是一个无须坚强的幸福女人,但离开雷御风的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学习如何坚强。
他们谈了很久的公事,直到有一股熟悉的不怎么好闻的臭豆腐味道传来时,慕一一忽然就岔开了话题,大声说:“司泉,我已经决定了,回巴西圣保罗。小辰一直都期盼着运动会,所以,会等星期五的运动会结束再走。”
“一一”林司泉错愕地看着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想,我是永远都不能原谅雷御风的,他明明知道那是我的亲生父亲,居然还是毫不犹豫的开了枪,我不能原谅他。这几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