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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文件,秘书提醒一号线。
聂冰河拿起听筒,那头传来孙老惶恐的声音。
在挂断电话后,聂冰河扔掉手上的资料,暴跳如雷:“妈的,香岛还有人敢动我儿子,宗师又如何,我照样治你”
“来人,立即点齐弟兄,准备大阵,另外叫上田先生。”
聂冰河扣上衣扣,冲门外喊道。
他本身便是修为极其精深的好手,对手下又训练严格,待到了门外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百零八名中山装精锐弟子,早已待命。
领头的是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黑衣黑皮鞋,带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教授。
“聂爷,天罡地煞星,已经集合完毕”
田远山平静道。
“立即出发,去天堂酒吧,有人弄瞎了我儿子,还要扇老子”
“今儿,不管他是谁,我聂冰河决不罢休。”
聂冰河凛然大喝,手一挥,招呼弟兄们上车。
上了车后,田远山扶了扶眼镜道:“据我所知,天堂酒吧是谢财神的场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谢财神这人八面玲珑,我刚到这,他未必是真心结交,靠不住”
“香岛一直有很多人对咱们不服,今天再杀杀他们本地人的威风。”
聂冰河面容紧绷,冷冷道。
车队如龙,数十辆大奔,排成了长龙在酒吧门口停了下来。
清一色的中山装弟子,胸口悬挂着双龙徽章,自汽车上杀气腾腾的走了下来。
每个人的面容如同秋风一般肃杀,眼神如刀,那绝非是一般的小混混能比的。
田远山当先进了酒吧,清冷的说了一句:“洪帮聂爷办差,闲杂人等,立即退场。”
酒吧里原本还等着看热闹的人,一看,好家伙聂爷来了,人人大惊,一个个老老实实的退出了酒吧。
一些实在爱看热闹的,也只能走到街对面,隔着远处围观。
他们都想知道,那个扬言要抽聂爷的家伙,还能不能活着从天堂酒吧走出来。
“羿哥”
云潇潇小声的喊了秦羿一声。
“没事,他们动不了我。”
秦羿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一旁的沈嘉怡却是满脸冷汗,沿着鬓角,最后滑到了胸口的美玉处,她表面上装的还挺淡定,但那杯中颤抖的红酒却出卖了她惶恐的内心。
沈嘉怡这会儿都快恨死秦羿了。
她更恨自己,干嘛非得跑到这来找麻烦。
这下好了,得罪了小的,惊动了老的。
这年头,有钱的,怕有权的,有权的怕玩命的。
聂冰河杀人如麻,从不手软,今天便是父亲在此,怕也难逃一劫了。
她想好了,待会聂冰河发飙,她一定要把自己摘出去,把全部的责任推到秦羿身上,寻求自保。
酒吧顿时空荡了下来。
聂冰河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聂爷”经理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拱手问好。
“滚开”
聂冰河拨开他,径直往里边走了过去。
此刻,他无比痛心。
自己的儿子满脸是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孙老则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搭耸着头恭敬的站在一旁。
而那位昭示着,安然坐在墙角的沙发上
光线很暗,霓虹灯愈发的让聂冰河心中愤怒、刺痛,他充血的双眼看不清楚光影处的刽子手
但他发誓,一定要让这小子血债血偿。
“聂爷,属下无能”
孙老见了他,低头惭愧道。
“爸,爸,你救救我”
“我好痛,我的眼没了啊”
见了父亲,聂耀愈发的委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摆阵”
聂冰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抬手道。
田远山左右手摆出怪异的姿势,一百零八个弟子按照天罡地煞阵,在酒吧内站定了方位
田远山是有名的阵法大师,他本身的修为并不高,但却精通家传道门武阵,这些弟子,全都是内炼中期好手。
也是洪帮在香岛的中流砥柱
论个人,他们在宗师面前或许不足一击,但联合成阵法,便可产生巨大的剿杀能力。
等闲宗师,不在话下。
这也是武玄会能够与洪帮和平共处的一个根本原因
“田叔叔,我是沈家的沈嘉怡,您跟家父是好友,今天这事完全是个误会,求你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放过我们吧。”
沈嘉怡硬着头皮求了求情。
“沈小姐,如果我挖掉你的双眼,你父亲会放过我吗”
聂冰河冷笑问道。
“这”
沈嘉怡顿时语塞。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但那个狂徒,今天必死无疑。”
聂冰河森然道。
“云小姐,还有那个对不住了,我,我实在帮不了你。”
“都怪你自己下手太狠,怪不得我哦。”
沈嘉怡撇了撇嘴,良心很是不安。
秦羿是下手狠,但还不是为了给她出头,要不然她这会儿只怕是已经在聂耀的床上了。
“无妨”
秦羿坐在阴暗处,清冷道。
“你到底是何人,敢伤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聂冰河怒然道。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会扇你”
秦羿笑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聂冰河平息心中的怒火,迈步前行。
“聂爷他是宗师,近不得身。”
田远山提醒道。
“哼,我聂冰河也是在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难不成连见他一眼的胆子都没有嘛”
“如此,还如何威震香岛。”
聂冰河拨开田远山,走了过去。
田远山无奈,只能打个手势,示意弟子们随时做好起阵的准备。
一时间,酒吧大厅内,火药味浓烈至极,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
第六百七十三章你就是死神
聂冰河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他曾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国度与老毛子战斧血拼,打下了一片属于洪帮分堂的一片天地,这双手亦是沾满了无数血腥。
此人便是宗师,那又如何
这里是香岛,他不信还能出了幺蛾子
聂冰河慢慢的走进了阴影中,口中的语气也愈发的森寒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阴暗中,那人冷淡的回了一声。
“既然知道,还敢伤我儿子,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聂冰河离他更近了。
“很多人都想我死,但你还不够这个资格”
那人冷笑了起来。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聂冰河紧了紧牙关,随着进一步的靠近,他感觉对手身上传来一股如山岳无形的压力,以至于呼吸也变的困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