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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的目光再次变的坚定起来,转过身凛然道:“你们走吧,我一个人留下来就行。”
“陶教授,你这是啥意思咱们可是共事了大半辈子,我老庞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嘛”
老庞起身,义愤填膺的大叫了起来。
“你也看到了,咱们在这,他们还稍微收敛点。”
“咱们只怕前脚刚走,这个罗疤子,只怕要把墓洗的一干二净啊。”
陶铸叹然道。
“可这么耗下去,也终归不是个办法吧。”
“我陪你留下来,紫光、萱萱、刘乙你们年轻人先回去。”
老庞挥手道。
“不,我要陪陶教授、庞老师留下来,做事不能半途而废。陶教授说的对,咱们要走了,他们会认为咱们胆怯,愈发的猖狂。”
“国家的财产,不能落入这些人的手中。”
郝萱萱娇容神色一肃,坚定道。
“萱萱,你疯了,留下来会死人的。我向你保证,以后有的是考古的机会,没必要为了这么一座破墓,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吧。”
刘紫光生气道。
他是省里一个厅官的儿子,平素就好考古,这回儿挂在考古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女朋友郝萱萱参与了这次项目。
“是啊,萱萱,还是命更重要,紫光也是为了你好啊。”
叫肖乙的男生一身大棒子肌肉,大包小包的开始准备。
“紫光,肖乙,你们走吧,我心意已定。”
郝萱萱平静道。
事实上,她更清楚,即便是走出了这片墓地,没有陶教授带路,他们也走不出这座大山。
只是面对生死,刘紫光与肖乙已经冲昏了头脑。
“好,那你就留在这等死吧。”
刘紫光目光一冷,不再犹豫,与肖乙背起包裹就走。
他好歹是厅长的儿子,不愁找不到妞,要他把命留下来,陪这些人送死,他才不干呢。
两人还没走出营地。
迎面一群人打着火把,大摇大摆的逼了过来。
“妈的,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领头的人,干瘦如猴。
一脸的疮疤,半边耳朵都残了,左边眼睑黏巴在一块,只露出眼角的小半截,大晚上的陡然瞅见这么好狰狞怪胎,能把活人吓死。
然而,在北宁猴儿附近的十里八乡,没有人敢惹这位疮疤男。
他就是远近闻名的罗疤子。
罗疤子早些年是个盗墓贼,据说被粽子给伤了脸面,所以留下了这满面苍夷的疤痕。
此人九几年吃了几年牢房,仍是不收手,活跃在地下,靠着手艺名头,收了一帮徒子徒孙,专门干一些盗墓、倒卖的活儿。
在猴儿山一带,罗疤子那就是土皇帝级别的存在
他这一发话,刘紫光与肖乙顿时头皮都麻了。
“罗爷,是这样的,这墓吧,我们也不想要玩了,今儿就打道回府,不碍您的眼。”
肖乙比较世故,上前拱手作揖,讨好道。
“呵呵,你们当老子傻吗你们是要去叫警察、武警来盘老子的根吧。”
罗疤子阴森笑道。
“别介,哪能呢”
“罗爷,我们是真敬您,回去保管屁都不吭一个。”
“罗爷,你给我个面子成吗给我们俩一条活路。”
刘紫光敬了一根香烟,插话道。
“给你个面子,你谁啊”
罗疤子警惕的接到香烟,眯着眼问道。
“我叫刘紫光,我爸是省厅正角儿,罗爷,你给我们一道独木桥,我们绝不妨碍你的阳光道,如何”
刘紫光颇是得意道。
“呵呵”
罗疤子森然点头,干笑了一声。
突然猛地一巴掌扇在了刘紫光的脸上:“我去你二大爷的,你一个省厅的角儿也敢在这秀,你知道这一网子能值多少钱吗”
“你爸就是省委一把手,动了老子先祖的坟,今儿也别想活着离开。”
罗疤子叫骂道。
“来人给我看好了,谁敢离开一步,就打断他的腿。”
罗疤子吆喝道。
立即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把两人推回了营地。
刘紫光挨了这一巴掌,顿时老实了,心头郁闷的要死。
这下好了,想走的走不了,不想走的非得留下来作死,死活这事是顺不了了。
“呵呵,陶教授,想明白了吗”
罗疤子叼着香烟,领着人一路走了过来,远远冲陶铸阴森笑道。
“罗疤子,你想巧言独占,没门儿”
陶铸义正言辞道。
“成,我也不逼你,那你们就在这慢慢想吧,啥时候想明白了,啥时候告诉我。”
“还有这小娘子,挺水嫩的,陶教授,我这弟兄可是好几年没占荤腥了哦。”
罗疤子轻佻一笑,伸手就要去挑郝萱萱的下巴。
陶铸冲上前来,一把拨开了罗疤子,挡在了萱萱跟前。
“罗疤子,你别太得意了,我告诉你,我外甥就是江东秦侯,你要识趣点,现在带你的人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陶铸大喝道。
第四百二十六章爷,您怎么来了
他本来不想说出这重身份,但现在看来不搬出外甥的威名,是罩不住了。
他这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土夫子们可能不知道秦侯,但罗疤子能不知道吗
秦侯那是谁那是江东的地下皇帝啊。
“哟,陶教授,你还别吓唬我,你要是秦侯的姨夫,还用得着跑这来吃土”
“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啊。”
罗疤子打个寒颤后,嘴上自然是不服。
“你要不信,把电话给我,我现在给江东宋家打电话,找他来跟你谈谈。”
陶铸大喝道。
“别介,您老还真别来这一套。”
“甭管是不是,咱得讲个理,秦候来了,也不能挖我祖宗的坟吧。”
“陶教授,你就好好在这慢慢玩吧。”
“当然,你最好能祈祷老天,你那外甥秦侯,能找到这地儿再说吧。”
罗疤子还真不是吓大的,推了陶铸一把,笑嘻嘻道。
“你,你会后悔的”
陶铸没想到搬出秦侯的面子也不好使,顿时好不气愤。
“耗子,给他们补充点水和馒头,好歹是文化文,别饿死了。”
罗疤子对身边一贼眉鼠目的小弟嘱托道。
在补给了水、粮后,罗疤子领着耗子,又去古墓打了转儿。
“罗爷,你干嘛给他们补水补粮的,饿死他们不就得了。”
耗子边走边问。
“妈的,老子跟你讲过多少遍了,咱们是做买卖的,不是杀人的强盗。”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罗疤子取下腰间的烟枪,照着小弟脑门子就是两下,没好气骂道。
“还有,这老儿万一要真是秦侯的人,咱们也好留条后路,懂吗。”
罗疤子填了烟丝,眯着残眼道。
“罗爷,秦侯是啥人,以你的威望,在北宁那不得横着走,还怕他”
耗子挠了挠肿包的脑门儿,忍着疼痛给罗疤子点了火。
“你懂什么,那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啊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我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