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假设的透明人,而且杀了我的两个红带大武士”
“那刀子怎么办”,陈智对着鲍平说道,
“西岐历代首领对叛逃罪的惩治最为严格,任何叛逃的武士,均不能以任何理由被宽恕必须要被立即斩首
如果放过刀子的话,你想好怎么应对那些长老了吗”
“你都说了,那是西岐历代首领做的事情”
鲍平淡笑着坐回到椅子上,
“但我并不是历代首领,我也不准备学习他们”
鲍平说完之后,拿起茶几上的那半支烟,又继续点上,
“你去看看姬盈吧,她伤得很重,你去和她谈谈吧,把你们之间的心结解开
我今晚就留在这里。和刀子好好聊一聊”,
鲍平说完后,把烟放在嘴中,鬼刀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陈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离开房间。
出去后,一位血符武士带着陈智向外走去,这是陈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血符武士的气场,这些血符武士的气场和普通武士完全不同。
外面的那些武士,不管是蓝带;红带还是没有带色的武士,他们的气场毕竟属于人类,而血符武士则恰恰相反,他们的身上充满了血腥和死亡的气息,没有情愫,没有思维,这让人感觉他们深不可测,而且更加的冷酷
间房外的阿索早就已离开了,那个老灯童一直在外等候着。
“带我去姬盈武士疗伤的地方吧”,陈智轻声命令道。
灯童闻言,躬身行了个礼,便转身在前面为陈智带路,这一次,他们走的并不是宽阔大路,这条路蜿蜒崎岖,并不好走,所以走了很久很久,才进到了西岐王城。
在灯童的指引下,陈智来到了武士专用的休息室。
那里是一排排简单明了的房间,外面看不到一点装饰,只有黑色的石砖陪着笔直的线条,尽显武士们简单勇果的生活作风。
姬盈的住处在房间的最后面,估计是红带武士的专属地位,姬盈的房间非常大,在一个独立的空间。
灯童为陈智敲门之后,便站在了一侧,那门并没有锁,微微的开启了
陈智推门走了进去,这房间果然很大,内有几个套室,但却没什么家具和装饰品,只有各种各样的匕首和武器。
在一个房间的地面上,铺着一张干净的竹编席,姬盈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她的身上缠满了绷带,披着一件袍子,断掉的手臂已经被接上了,伤口处的绷带上还有些暗红,
“族长,您来了”,
姬盈知道陈智进来,但却没有抬头,她依然端坐在那里,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的墙面,面色非常平静,
“您是来问我问题的吗来吧,你自己看”,姬盈说完后,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
看这姬盈的手放在垫子上,陈智感觉到非常尴尬。
但姬盈此时的气场已经全部散开了,对入心咒已经没有任何抵触。
“你可以用语言告诉我,我不一定非要去看你的记忆”,陈智说道。
“你看吧”,
姬盈低声说了一句,“这些事情我曾经非常害怕你知道,但现在,我已经不怕了”
陈智没有再多说什么,此时说再多的话,都过于虚伪
他坐在姬盈的旁边,把手放在姬盈的手上,瞬间入心咒随着它的气流钻进姬盈的身体里,探寻她大脑中一直隐藏的那个秘密。
一片无边无际的血光忽然出现,一个难以置信的景象,出现在陈智的眼前,陈智双目一闭,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那个时候,姬盈应该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吧那个时候的她笑魇如花,明媚的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一样。
但那时的她,在体术上却一直没有突破
当时的老首领,也是姬盈的父亲,对她非常失望。
他告诉姬盈,作为一个武士,体术是一生的荣耀不过以姬盈这种资质想要晋级红带,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作为首领的女儿,不能成为红带武士,是他身为首领最大的耻辱。
最后,老首领做了一个残酷又实际的决定,将姬盈送进了血符营,成为一位血符武士。
之后的事情都是残酷的,陈智从来没想过,身为人类的血符武士,竟然可以残忍到那个地步
在一个捣毁异族巢穴的任务中,他看到姬盈用长刀,穿透了一个又一个的异族婴儿身体,将它们全部扔入火中,失去孩子的异族母亲们,在旁边疯狂嘶吼着。
但所有的血符武士们都不为所动,好像他们没有心肝一样。
姬盈戴着面具,也站在他们中间,麻木的割开那些哭嚎女人的喉咙,她那时的心,已经冰冷的像魔鬼一般了。
女阎王的称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但姬盈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体术上得到大幅度进益,最后得到本质性的突破,一日千里,登峰造极最后晋升了红带
但对于少女时代的姬盈来说,人类的感情,尤其是爱情,是完全空白的。
她唯一的感情经历,就是陈智带她去看后山,看枯树繁花,那个时候陈智的面孔,让她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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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姬盈的内心
那时的陈智,对姬盈来说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
姬盈从小生活在西岐广场,已经习惯了见到他父亲,和姬洋那种冰冷强悍的男人,他们总是以力量来决定一切,从来都没有过恐惧这个概念
姬盈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一种极度迷茫的状态。
本身作为武士,她是一个心灵坚强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个梦魇,那些被她手刃过的人,在死后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在梦里,那些亡魂一片连着一片,越来越多,到最后密密麻麻连数都数不清,但不知道为什么,人数却从没少过,而且每一个夜晚都会准时出现。
那些人在梦里并不说话,他们双眼死灰,肢体僵硬,面无表情,如僵尸一般站在她面前,而梦中的一切都是血红色的,如被鲜血染就的地狱一样,那种无言的恐惧无法形容,好像在记录着姬盈犯下的罪恶。
姬盈以前跟她父亲说起过这件事,但老首领听后非常愤怒,大声的训斥姬盈,说这是一种懦弱的情绪,是武士的耻辱,让姬盈从此以后不要再提起,更不要跟别人去说
从此姬盈便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继续扮演着她强悍的红带大武士。
而女阎王的名号也越来越响亮,到最后,姬盈渐渐的发现,很多武士非常敬畏她,那种敬畏不是因为她是首领的女儿,而是发自内心的畏惧。
她真的变成了一个强者,但留在她心里的那片血红却依然存在,就像她手腕上如血一般的红带一样
再往后,姬盈却发现自己好像生病了,她的内心越来越阴寒,有的时候会出现心悸的毛病,而且她夜夜失眠,不敢入睡,好像心中的另一个自己,正跟她说:“太可怕了,这实在太可怕了”
姬盈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永远过着这样的日子,也永远不知道病因是什么,直到后来,陈智出现了
姬盈以前就听说过陈智这个人,听说他是姜式最后的血脉,但他只是个庶子,而且是母系继承人,这在西岐王城内,是个新鲜的事情。
在陈智出现在组织之前,组织内的武士们对陈智继位姜式族长的事,都表现的极为排斥,甚至嗤之以鼻。
他们说陈智一直在外面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