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两败俱伤么”廖仁问。
廖修对着他大哥一点头,“是的。”
廖仁对牧千里道,“有人利用你俩的矛盾,想一箭双雕,
造成你和沈临洋在打斗中错手杀死对方的假象。毕竟死人,是
不会说出真相的。”
牧千里结结实实的抽了口凉气,廖仁的话让他毛骨悚然,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廖修,“不会吧”
“谁知道呢,但是,沈临洋被发现的位置距离你出事儿的
地方其实没隔多远,他被埋在石头下面,还有那个地点,是我
一直难以释怀的。”如果那天廖修没坚持去找沈临洋,说不定
在他找到牧千里后,就会发现沈临洋的尸体在附近,牧千里那
会儿又糊里糊涂的,让他说的话,他根本解释不清。
那么,一旦他们获救,所有的矛头就都指向了牧千里。
廖修没有看到,但通过牧千里的形容,应该有不少人知道
他和沈临洋的关系很紧张。
所以只要沈临洋死了,牧千里无论生还是死,都会引人怀
疑。
廖修甚至想过,就算沈临洋最后因为九婴尸骨无存,是不
是也会有人站出来说,最后看到他和牧千里在一起了。
廖修回过头去查监控记录,他发现出事儿前后,沈临洋和
牧千里怡巧都不在监控范围内。
试炼大会的监控设备是遍布全场的,怎么可能出现这个所
谓的死角
琼鳌岛的一切看似意外,但背后牵扯了很多东西,这也就
是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案子还没结束的原因。
“没有找到真相不能轻易下定论,但沈临洋一旦死了,拿
到今天来说,受益的是温家,温家又可以借题发挥了,造谣生
事,煽动是非,可他们这种无关痛痒的事儿做得太多,多到让
人麻木,所以其实作用并不大,真正能得利的人是”
“沈夫人吧。”牧千里说。
“对,是她。”廖修认同道,“母爱是伟大的,也是残忍
的,沈静海之后沈夫人再没诞下一儿半女,虽然后来她对沈临
洋态度有所改变,但沈临洋毕竟不是她亲生的。”
“这招借刀杀人挺好。”廖仁笑了下,他指指廖修,“如
果小千里死了,你又变成单身了。”
廖修一愣。
“然后你和沈静海就能再续前缘了。”廖仁风轻云淡的说
,“毕竟你俩那会儿还是对对方”
“小皇子对沈静海,还是怎么样啊”牧千里挑着眉毛接
过去。
廖修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说正事儿。”
“这不就是正事儿么。”牧千里冷着声音纠正。
廖修装作没听到,“沈夫人既能除去眼中钉,又能给她女
儿”
廖修不说了,再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牧千里用力的哼了声。
“这事儿在我心里一直是个问号。”说到这里,廖修一顿
,他将两手分开,分别放到一边,“沈临洋是沈家的孩子不假
,但他在沈家也算是个特殊的存在,如果把他分割出来,沈临
洋和沈家放到不同的位置,又会怎么样呢”
“沈临洋得知沈中正要害你,他没办法阻止,所以只能悄
悄的跟着,想办法帮你”
“所以两件事情一综合起来,就觉得沈家的嫌疑越来越大
”
〇
“沈家。”牧千里重复了这俩字儿。
“是的,是沈家,不是沈夫人,他们所有人都跟着参与了
,不然单凭沈夫人一己之力,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琼
鳌岛出事儿后,沈静海哭着打电话给他让他一定要把沈临洋带
回去,廖修那时哪想那么多,他依旧站在感情上考虑问题。如
今回忆起来,那通电话也是有着特殊的意义,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沈静海是在乎弟弟的。
廖修的思绪一顿。
他被沈静海出卖了。
听着有点玄幻,更多的是可笑。
他这辈子就对俩人动过心,一个是牧千里,还有一个就是
他一直心存愧疚的沈静海。
之前他们还在讨论沈静海,许鸣声的出现等于给了廖修当
头一棒,牧千里能体会到廖修此刻的心情,那真是要多讽刺就
多讽刺,他犹豫的看着廖修,不知道该不该再给他补上一刀。
廖修察觉到牧千里的表情不对,“有话就说,我知道你藏
不住事儿。”
“沈静海给你的那个聚灵盘,不对劲。”
廖修瞬间沉默了。
“我有点记不清了,但是那个聚灵盘的构造不对,廖修
你用过她的聚灵盘,而你的灵息里被人埋了毒,我”牧
千里一顿,“我不敢肯定,但是那个聚灵盘就在丰颂村,回头
我去检查一下,我就能给你个说法了。”
“我总是说,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廖修轻叹,“不用
去丰颂村了,我也有过这种想法,能将毒放到我灵息里的只能
是我身边的人,和我很亲近的人。”
“小修你”廖仁震惊的听着这俩人的对话,“是什么
时候的事儿你的毒解了么在灵息里,那你”
“我命不错,不过也多亏了他,”廖修看了看牧千里,“
他认识林风君,林风君救了我一命。”
“我有点印象,”牧千里说,“那天你灵息使用到枯竭,
人一下子就昏过去了,你那样子不像是中毒,更像是疲劳过度
,但是我们有鸳鸯石,我能感觉到,你浑身在发麻。”
“发麻”
“嗯,麻酥酥的,还有点疼,你吐出的血颜色也不对,有
j
uiee1”
点友黑。
廖修一身是伤,说是他累到力竭也不为过,但牧千里能感
觉到廖修的不同,所以他一眼就判断出廖修是中毒了。
林风君也提到过,廖修中毒的事儿他很早就看出来了,他
也挺纳闷,为什么没人发觉。
姜卓言给出答案,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是林风君。
也只有林风君能看出异端,能在牧千里的灵息乱成那样时
把他救回来。
廖修命不该绝,他遇到了林风君。
“废弃工厂之后,我找不到程汉堂了,电话打不通,人也
找不到了,发出的所有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沉默了片刻,廖
修继续说,“我是怀疑他,可这太奇怪了,他既然已经背叛我
了,就算不接我电话,也应该像温家一样站出来才对,而且
程家也很奇怪。”
“程家”
“我知道程家主宅的电话,但是他们的号码换了,打其它
的号码不是没反应接电话的人就是一概不知。后来我让人去过
程家,当然不是明目张胆的去,也没有直接找程家的人,这里
面有一个细节,我的人说,一直没看到程汉堂,而对我,对廖
家,程家人是十分憎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