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放心”慕顺一甩袖子没影了。
慕顺也真有点大侠的风范,虽然觉得果兴阿是胡闹。但依旧找到了哈坦,又让他聚了十四个和他相好的旗丁。虽然己方清一色粗胳膊大腿的壮汉,绝不会打不过一帮包衣。但慕顺还是尽心的教授了哈坦等人一些武技,算是履行了和果兴阿之间的约定。哈坦等人一直佩服慕顺的武艺,有机会学艺,也都十分用心的练了五天。
五天约定一到,慕顺带着哈坦等人来到了警卫班和狙击小队训练的空地。果兴阿却没急着武,而是继续让警卫班和狙击小队训练队列。哈坦等人在一旁看着不住嬉笑,偷偷嘲笑果兴阿天天带着一帮包衣耍猴。练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又进行了射击训练,果兴阿才让众人休息,准备武。
“五爷,你不是想拿洋枪轰死奴才吧”哈坦一如既往的直爽。
“哪舍得啊是武,用这个”果兴阿拿起训练用的木枪递给哈坦。
“嘿嘿,五爷,属下们可不会留手的”哈坦憨态可掬,真有点像李逵。
“当然不能留手,这是我和穆大侠的赌局。无论你们两边谁打赢了都有赏。”果兴阿好像并不在意武。
“那属下可等着五爷的赏了。”阿克敦去开会,却没有哈坦的份,哈坦嫉妒的要死。这十多天,阿克敦更是得了果兴阿的令,天天蹲在库房里不知忙活些什么。哈坦更是急着要在果兴阿面前露露脸。这次果兴阿直接命令慕顺传授自己武艺,又和包衣武,正是大好时机。
福全带着警卫班迎战哈坦的武一开始,慕顺背过了脸去。也不知他是不愿看包衣们挨揍,还是不愿看果兴阿失败以后的脸。
福全带着警卫班按照日常内部武的分组,排成了五个战斗小组冲向了哈坦等人。哈坦依旧一马当先的带着众人迎了来,而且可能学习了果兴阿之前擒贼先擒王的经验,一来便直取福全。
武的结果和果兴阿心推演的基本一致,一马当先的哈坦一直追着福全打。警卫班分出两组人掩护,三组人快速包围了哈坦,刺刀来是一顿捅。哈坦还是那么勇猛,然后勇猛的倒地不起。剩下的人完全没有配合,更是被有效配合的警卫班迅速收割。整场武,除了倒霉蛋福全被哈坦撂倒了以外,无一被击。
“五爷这打法倒是精妙,可面对真正的高手,终究是无用”慕顺不知什么时候又转了过来。
“一个高手要练多久”果兴阿正经了起来。
“二十年苦功吧”慕顺好像懂了果兴阿的意思。
“他们不到二十天我要练的是兵,不是大侠”果兴阿说得坚定而平静。
“慕顺但凭五爷吩咐”慕顺知道果兴阿听得懂。
“我知道我的有些做法,你还看不懂,也接受不了。慢慢适应吧我知道我能赢我练他们是为了试水,看来我成功了。我不懂武功,麻烦你研究一些一招的杀人技法,有空教给他们吧”果兴阿好像在自言自语。
“嗻”慕顺很服气。
“拜托了明天午议事,全队按照他们改编训练。别忘了过来。”果兴阿凝视着慕顺。
“嗻”慕顺的答话有些低沉。
回到房间准备休息的果兴阿,遇到了一身尘土前来交令的阿克敦。这十几天果兴阿一直忙着训练警卫班和狙击小队,几乎忘了阿克敦。此时见到有些狼狈的阿克敦,才想起来之前自己派他去查点装备情况了。
“不是去查点装备了吗怎么这么多天没见你”
“奴才无能,方才查点完毕。”
“装备情况怎么样都有些什么有炮吗”果兴阿虽然纳闷阿克敦怎么查了这么多天,但看着阿克敦狼狈的模样,也不想在苛责于他,直接问起了结果。
“回五爷的话,佐领本队合计有旗帜七面,金鼓”阿克敦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念了起来。
“旗帜什么的无所谓,火器怎么样”果兴阿对于热兵器较关心。
“回五爷,本队合计有洋枪六十杆,火枪一百二十杆,抬枪四十杆,黄药铜帽一万八千千余个,火药四万余斤。至于火炮却是没有。”阿克敦的小本子记录的非常详细。
“好不过咱们怎么有这么多火药”火枪数量大大超出了果兴阿的预期,让果兴阿十分开心。至于黄药铜帽,私造军火犯叶果知道,所谓黄药铜帽是国人自己发明的土法火帽,农村老洋炮都用这东西。可火帽和火药大量的库存,却让果兴阿有点摸不着头脑。两百多人的队伍,这量也太大了。
“回五爷的话,这是铜帽和火药本不是咱们佐领的。老佐领刚驻防此地的时候,有两营绿营兵路过,借我们的地方存放一下而已,连洋枪和抬枪也都是他们的。不过后来,这两营兵出战再也没回来,这东西”阿克敦不好说的太直白。
“老天爷帮我啊哈哈哈”果兴阿却不管那些。
“五爷是有大福气的人,天自然眷顾。五爷喜好火器,老天爷给五爷送来了不是”阿克敦马屁拍的并不好。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啊这一身的土”做了半个多月的五爷,果兴阿已经习惯了手下的吹捧。
“回五爷,咱们的火药器械都存在地窖里,属下这几天一直在地窖里查点,所以让五爷见笑了”阿克敦自觉有些失礼。
“地窖”果兴阿不再怀疑阿克敦故意弄一身尘土来邀功。
“回五爷,这庙里有个不小的地窖,还挺隐蔽的。也亏着不好找,不然次长毛劫营,不被长毛抢了,也得让长毛给烧了。”阿克敦解释道。
“也好这些天你辛苦了以后”
“奴才喜寿给本旗佐领请安”果兴阿正想勉慰阿克敦几句,喜寿兴冲冲的带了个少年跑了进来,打断了果兴阿。而且两人都给果兴阿行了跪见的大礼。
“喜寿”混了半个多月的果兴阿知道,旗人日常见熟络的官行礼,多是打千礼,虽然膝盖弯曲却并不着地。喜寿突然正式的跪见,果兴阿有点莫名其妙。
“回五爷,奴才这些天去江南大营报功了”喜寿跪着没起来。
“你先起来说,大营那边怎么样”果兴阿还是不习惯一个成年人一直跪在自己面前。
“谢五爷大营的诸位大人都夸赞五爷为父报仇,纯孝勇武。和春军门还亲自见了奴才,询问五爷呢”喜寿和少年站了起来,喜寿喜气洋洋,少年却是满脸泪水,深情地看着果兴阿。
“辛苦了回来好”果兴阿并不太在意江南大营,也知道和春早晚是个自杀的命。
“五爷,还有呢和军门给咱们佐领记了功,赏了一百两银子。还要给咱们佐领,补粮饷补器械,还要报朝廷嘉奖五爷。五爷您佐领的差事也定了,和军门亲自行,咱们回家的时候,您去副都统衙门补个书行。”喜寿笑的像要咬人一样。
“定下来也好你别笑了,我身这件大褂,你不是想我脱了衣服赏你吧”果兴阿觉着喜寿是在讨赏。
“圣明不过五爷,奴才确是要讨赏。不过报喜五爷不赏,奴才有别的事让五爷赏。”喜寿是第一个摸透果兴阿性格的人。
“你到实诚,有什么事我非赏你不可啊”果兴阿有点喜欢喜寿了。
“奴才走之前听说五爷要找铁匠,斗胆在和军门面前,帮五爷要了两名铁匠和一名木匠回来。而且奴才打听到大营新到了一批洋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