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一想起他我就会心如刀割,我根本无法安稳的入眠。
第二日我们又一起早早的赶起路来。
昨晚的心累加上今天的疲惫,果然我还是忍不住最后吐了,一路上几乎是吐着到达终点的,
边境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我本以为边境和我所在的京城差不多,现下一看,几乎是黄土和风沙。
四处都是饿死的尸体以及那些奇奇怪怪的骸骨。
而且这里的天气很干燥,不似住的地方那般湿润。
由于身体虚弱加上这里比较干燥,我突然就发起了高烧。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着副将莫雪在写些什么。便问道:“你在写什么,是你在京城喜欢的人么”
他头也不抬,回我道:“新皇特体交代的,说每发生一件事情都要飞鸽传书给他,这是皇上吩咐的。”
我问:“那你之前飞鸽传书了写什么东西”
他思来想去道:“嗯写了将军一路舟车劳顿身体太虚弱了,一到边境就倒下了,还有一直在吐。”
“他怎么回的”
莫雪道:“皇上回让我好生照顾你,不要让你再生病了,然后要是边境这边暴动的话就申请往京城多调动点兵。”
我别过脸去,恶狠狠的说道:“以后你但凡要是回信你就回一切安好,将军也好,一切都很顺利。”
他迟疑道:“可是这样算不算欺君之罪”
我冷冷道:“如果你当我还是你的将军你就按照我说的做,我并不希望你把我的行动给皇帝说,答应我好么,不然你这样的话以后可能我都要封锁你的行动了。”
他点了点头,给我端来了一碗水,道:“将军你别生气,你说的我照做还不行么”
“我打仗的经验少,你给我说一下,现在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天堑国这边是有人出面挑衅的,而且还有跃跃欲试的感觉,似乎是要拿下我们边境,现在边境几百里外已经驻扎了对方的军马,当然我们这边边境还有一个大城墙,对方若是执意强制毁掉城墙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现下将军就是来处理这些事情的。”
我想了想,问道:“我猜一定是我们这边地形实在是太过于劣质了,对方才一直迟迟拿不下,对吗”
“看来将军果然是天生打仗的材料呀,确实是这样。”
“你命令他们多造一些弓箭,以备不时之需,反正我已经到这边境的,皇上的手再长也够不到我,我倒不如自己好好的闯荡一番。”
“好。”
我有些懒散的站了起来,如果不去想京城的事情我就不会出现心痛的感觉,好,真好。
我走到城墙上往下面看去,下面一片大漠。
不远处果然有一些军营,看起来尤为的扎眼。
我看得出神,殊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箭,我赶紧躲避,并伸手抓住了这一支箭。
当然我要感谢我的爹爹从小把我训练的如此敏捷,以至于刚刚我能顺手截住这支箭。
我瞧着下面,有一个男人挽着弓正看着我。
哟,挑衅么
我直直的看去。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墨渊。
他拿着弓箭对准了我。
说来也是好笑,我们两个人再见的时候并不是把酒当歌,而是兵戎相见。
我在城楼上喊了一声:“墨渊,这么久。别来无恙”
他听见我的声音之后愣愣的看着我,半晌才勾起嘴角,道:“我就知道,会见到你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见。但是我们总归是再见了,不是吗,洛朝歌”
他在城楼下喊着我的名字,我们两个就好像是许久未见过的亲朋好友一样。
我淡然如斯的说道:“我不会让你们天堑夺走楼兰,至少我会用尽所有力气阻止你这么做。”
他剑眉微挑。“好,倘若你未有守住,我便把你掳去来我们天堑国,做客,你觉得如何”
“只要你有这个能耐。我无所畏惧。”
“今晚我们需要见见吗,以朋友的名义,而不是以两国交战的名义。”
“好。”
我下了城楼,然后瞧着天色。
我先去找了副将,部署了一下关于如何防范对方来兵,然后再去弄了几个包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包子吃起来皮儿特别的干,干到令人觉得难以下咽,我连喝了几口水才咽了下去。
这可能就是一个将军的必修课吧,在艰难的环境之中要学会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