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影没边儿的事陛下都被魔化成了色中饿鬼,再有影,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贺盾老实回道,“都有,想阿摩做一个专情的男子,也想阿摩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她真是和蜜糖一样。
杨广尽量压下唇角的弧度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傻了,听见后头铭心小声主上主上的咳咳声也不搭理,只看着面前的人,若非傍晚的街市上人山人海,他当真想把人抱起来转几圈的。
杨广想亲近她,不自觉两人就挨得更近了。
陛下唇角虽只有些微弧度,但眼里星星点点满是笑意,像是要把她举起来转两圈一样,心花怒放的情绪都传递给了她。
贺盾看得莞尔,心说陛下这自小爱听赞美的癖好,真是一点都没改,可真是伟大皇帝糟糕皇帝的特质他一个人占个全乎了。
贺盾见陛下背后不远处铭心一直对她伾伾伾伾的使眼色,比划说有政事找主上,便朝杨广道,“阿摩,铭心找你有正事,咱们回去罢。”
杨广本是觉得江南已定,这几月政务也差不多忙完了,久别重逢胜新婚,他想和阿月再待一会儿,只眼下是傍晚间,铭心这时候没眼色地上前相扰他的新婚之夜,想必是有急件了,说不得是战事有变。
杨广应了一声,示意铭心上前来禀奏。
铭心大大呼了口气,上前来三两句话说明白了。
杨广听是高熲相请议朝事,和贺盾一道回了兵营,便径直去了大帐。
是长安来的急件。
皇帝派柱国韦洸入境岭南,陈豫章太守徐璒据南康,誓死不降,韦洸滞留南康城外,再难前进一步,殊死搏战,几乎全军覆灭,回城送信的士兵浑身血污,紧着一口气,禀报完韦洸的手书,便倒地不起绝了声息。
营帐里高熲、元寿、王颁等人都在,几人围在了巨大的舆图前。
高熲神色凝重,禀告道,“今日臣领着兵队出巡,健康城外五十里,林间草木枯亡,江南多妖异,若是人为之,对方定是居心叵测,南康需尽快平定,我等只可胜,不可败,否则时间日久,江南必乱。”
杨广点头,沉吟道,“便劳驾高大人接着追查建康之事。”
高熲行礼领命,杨广看向旁边候着的武将,开口问,“余下尚有十万大军驻守建康,哪位将军肯出兵驰援韦洸,平定南康城”
几位将军立刻跪请出战,杨广一一将人扶起来,思量道,“王将军原是陈朝名将,亦是南康人,与徐镫相熟,知己知彼,便请王将军辛苦一趟,三万精兵可足以”
高熲大赞,“善也,此行王将军最合适不过了。”
王颁大喜,叩首领命,“末将定不负皇上王爷所望,取了那徐镫的人头来慰祭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有劳将军,我等静待佳音”
军情紧急,杨广下了军令文书,将士们各司其职,点兵点将。
杨广回营帐换将服,去到后头便见他的王妃整个人裹着床被子盘腿坐在床榻上。
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来,连发丝都没露出一分一毫。
许是因着烛火昏黄的缘故,杨广只觉贺盾脸上都透出股粉红,见他看过来似乎就更红了,整个人都往后晃了晃又坐稳了,清湛湛的眼里有丝丝紧张和羞涩。
她这是怎么了,杨广只觉等他脱了外衫,王妃的脸色更红了,并且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贺盾见陛下进来二话不说开始脱衣衫,心说陛下真是直白火辣,在她记忆里,这种时候多半都要来点红酒助助兴,先诉诉衷肠什么的。
花前月下,情调起来了,感觉也就来了。
新婚之夜不都流行喝点小酒么
贺盾现在脑子里专注一件事,连营帐外安静又急促的脚步声都忽略了。
杨广虽是要去阵前点兵,但看他的王妃模样实在奇怪,便问了一句,“阿月,你在做什么”
贺盾奇怪地看了杨广一眼,余光瞥见被子底下露出一角书页,脸上燥热无比,忙动了动脚趾头把书册扒拉进被子里藏好了,朝杨广嘿笑了一声道,“阿摩,过来。”
走近了杨广便闻到了些若有若无的酒香,失笑问,“阿月,你怎么想起来要喝酒了。”
不是说酒壮怂人胆么她也需要喝一点。
“酒气我都沐浴洗干净了。”贺盾嘿笑了一声,软腿软手的拥着被子站起来,撒了手被子滑落在床榻上,贺盾觉得自己当真是勇士,往前一扑就扑到陛下怀里了,搂着他笑道,“阿摩,来欢爱罢。”
烛光下她肌肤如玉,未着寸缕的扑在了他身上。
杨广手忙脚乱接住扑来怀里的人,入手肌肤幼滑,他掌心跟被烫着了似的,立刻就灼热滚烫起来,这红颜美人恩,便是泥人也要动心,更别说他搂着的是心心念念之人了。
杨广喉咙滚动,呼吸渐渐局促,她就这么密不可分的贴着他,胸前的柔软贴着他无法忽视,让他都快要疯了。
杨广有些晕眩,掌心和身体都滚烫得不行,被眼前的美景晃得彻底失去了理智,低头在她玉白幼滑的肩颈上重重吮吻了一口,把人紧紧箍在怀里,寻她的唇吻她。
杨广渴望多年,这等亲密的接触让他有种醉后的微醺,甜意喜悦冲击得他有些无所适从,看她双颊绯红微微阖着眼睑,精致漂亮顺从又惑人,什么都不愿想了,只想立刻占有她,与她更亲密。
她是他的洞天福地。
杨广在她脖颈肩上亲吻着,声音暗哑,渴望,着迷,“阿月阿月”
门外的请令声一阵接着一阵的,铭心禀告说要进来了。
要命
真是要命
杨广神志一清,想起他回营帐来是要做什么,搂着人没撒手,眼里挣扎犹豫贪恋不舍权衡变来变去,门外急促的步伐和喊杀声,真是跟催命符一样,搅和得他不得安宁。
杨广心里哀嚎了一声,也不敢再多看她,搂着人微微阖了阖眼睛,慢慢平复起伏的胸膛和血脉里翻腾叫嚣的欲望。
世上大概再没有比他更衰的人了,企盼多年的温香软玉投怀送抱,他却要被迫当这柳下惠了。
那陈镫真是该死。
杨广见贺盾窝在他怀里脸色绯红满眼羞涩地看着他,心神不稳给她勾得魂飞魄散,一手盖住她的眼睛,一手飞快地扯过床榻上的被子把人裹得严实了,搂了搂人哑声道,“军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