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感觉,鼻音浓重地嗡嗡了一句,作势又要睡过去。
却是被他一把含住了小嘴。
一番亲吻让她差点窒息,她才彻底醒过来。
“唔,你回了什么时辰了”
“还早,是你睡得太早了。”
是吗
弦音微微喘息,朝他怀里挤了挤,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刚准备惬意地阖上眸子,就听到男人的声音骤然响在耳侧:“卞惊安的那张字条是你写的吗”
弦音一怔,睁开眼睛。
夜里的时候她还在想呢,这个男人为何一直没有问这个,难道他真的以为那是卞惊安为了陷害她,自己杜撰的
见她未语,卞惊寒亲了亲她的耳垂,又问:“是你写的对吗”
其实,他不想问的,他想着,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也不去道破。
但是,他又很不放心,他怕,他怕万一真如那本史书上记载的先帝的兰婕妤一样,到时候,他去哪里找她他都不知道。
所以,他必须搞清楚。
下午他就是去宫里的史馆查有关兰婕妤的所有史料去了,除了那本景康后妃史那一段记载,再无任何关于她的记载,连她儿子的都没有。
这并不正常。
原则上说,她一个婕妤,只有那一段记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生的是儿子,是皇子,她儿子应该有记录才对。
通常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的确没有记录,也就是最初的时候,有人指示史官不要记录。
另一种就是,原本有记录,只是后来被人销毁了。
当然,他并不关心这些。
他关心的是,没有再多一点关于兰婕妤的记录,他就无法再多一点了解跟兰婕妤一样情况的她。
所以,他决定,还是直接问她。
弦音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变成跟他面对着面、脸对着脸的姿势。
“卞惊寒,如果我说,那字条是我写的,且上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并不是我为了救孩子,或者为了脱身写给谁的,是真的我自己写给自己的,你信吗”
因为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几乎是鼻尖擦着鼻尖,卞惊寒不好点头,就闭了一下眼,以示点头,“嗯,信。”
若不信,他就根本不会问。
弦音一怔,有些意外,倒不是意外他说信,而是意外他不仅信,且脸上无一丝变化的表情。
非常淡然,非常平静。
“那你不怕吗不怕我真的是妖孽你看我又是读心,又是缩骨,还占用别人的身子,我”
弦音的话还未说完,小嘴就被男人衔住。
吮了一口,他让两人的额相抵,薄唇贴着她的唇瓣,蹭了蹭,暧昧吐息:“你难道不是个小妖精”
弦音:“”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是,我就是妖精,专为吸你阳气而来”
弦音说完,“嗷”的一声,就对着他薄唇一顿吮吸。
本只想逗他一逗,谁知,她想撤开的时候,对方却是不依了,大手扣住她的后脑,直接反客为主,加深了那个吻。
弦音汗。
张嘴刚想说话,对方更是趁势长舌直入,勾住她的小舌,纠缠。
不是,他们还在说正事不是吗
她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开她。
他完全无视。
狠狠需索了一番。
直到两人都粗噶了呼吸,他才将她放开。
“你难道难道不想知道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绵绵和我”弦音娇喘吁吁。
男人却是唇角一勾,欺身而上。
“想知道,不过,可以做完再说。”
弦音被他压得“啊”了一声。
“卞惊寒,你真是”
她实在是有些无语。
“谁让你自己招惹的既然你要阳气,我主动上交便是”
说完,低头就覆上她的唇,将她刚要出口的话,连同呼吸一并吞没。
弦音真拿他没有办法。
平时看起来一副女人勿近的禁欲模样,实则,实则,实则就是一闷骚的禽兽啊
精力旺盛、体力惊人。
弦音被他弄得都想求饶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弦音就夹他,用力地绷紧,去夹他。
却不知道,这样的举措对自己也是一种莫大的刺激。
两人终于在同一时刻攀上高峰,她叫出了声、他闷哼,让她意外的是,他快速拔了出来,释放在了外面。
他起身下床,取了锦巾过来给她擦拭清理。
她看着他。
他也一直未做声。
直到他将两人都清理干净,重新回到榻上躺下时,见她还凝着他,他才不得不跟她解释。
“虽然你出月子不久,且也在哺乳期,按道理讲,应该不会有孕,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
“所以,你是不想思涵那么快就有弟弟,或者妹妹,懂了。”弦音心里有些不快。
见她垮了小脸,他反而乐了。
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人家说小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你怎么比小孩子的脸变得还快”
弦音一把将他的手打开,撇嘴,不理他。
他低低一笑,将她扯进怀里:“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因为看了一本书,一本史书,上面记载了先帝的一位婕妤,跟你情况很是相似,她就是在生孩子的时候,又变回了本尊,我就怕,怕你生孩子,也变成了什么绵绵,所以,以后,不会让你再生了。”
弦音震惊。
震惊他竟然也看了那本书,更震惊他已知道了那么多,且想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