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聂弦音,你能耐啊,人家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这是大大隐啊,野也不知,市也不知,朝中众人亦不知,厉害”
十一边说,边朝她竖起大拇指。
“难怪那日以为你被大火烧死了,三哥难过成那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跟父皇干起来了,后来还哭了,本王还在想呢,你一黄毛丫头,就算深得三哥喜爱,也不至于让三哥那样的男人,肝肠寸断成那样吧,就像是剜了他的心一样,原来,竟是个倾城色啊”
十一边说,边“啧啧”,依旧觉得惊奇得不得了。
弦音弯唇,朝卞惊澜伸出手。
卞惊澜怔了怔:“做什么”
弦音扬扬眉,示意他将手给她。
卞惊澜反应过来,疑惑照做。
弦音便摊开他的手掌,伸出右手食指的指尖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你不要将你三哥说得好像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一样。
卞惊澜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何况三哥还是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卞惊澜边说,边还一瞬不瞬打量着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满眼新奇。
“也难怪当初在行宫,六哥就差没将行宫翻个底儿朝天了,就是找不到你,啧啧,”忽的想起什么,“对了,你是真的不缩骨就不能说话吗”
方才他六哥说,在行宫时他们两人说过话的,他没有什么印象了。
弦音将他的心里尽收眼底,安全第一,她还是点点头。
再次以指尖在他掌心写道:六王爷瞎说,我并没有说话,不然,我撞到十一爷,为何道歉都没道歉就跑了
弦音还在写着,突然一只银色衣袖伸了过来,从两人的手下方往上一挥,“啪”的一声打在卞惊澜的手背上。
卞惊澜吃痛“哎唷”一声。
弦音亦是一怔。
二人转眸,便看到面色不善的卞惊寒。
伸手将弦音往自己边上一扯,卞惊寒冷眼瞥着卞惊澜:“做什么”
卞惊澜汗。
“她不是不能说话吗所以,就在我手上写给我看呀。”
“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卞惊寒面色不改,问。
卞惊澜:“”
他是真的无语。
他们怎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也是朋友好吗
而且,他过来的时候,他可不在说话,是聂弦音在他手里写东西,是聂弦音跟他说好吗他要将他们的两手打开,也应该是从上往下拍吧,聂弦音的手在上面,他的手摊开在下面,他竟然为了不让聂弦音受痛,特意从下面往上打他的手。
聂弦音是血肉之躯,他也是血肉之躯,聂弦音会痛,他也会痛好吗
哪有这样重色轻弟的
“三哥,我怎么觉得,聂弦音不以真面目示人,长期缩骨,并不是因为不缩骨会哑,而是因为三哥不让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不缩骨,三哥不放心啊,会觉得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敌人。”
卞惊寒冷了他一眼,“你是吗”
“我当然不是。”
“你难道不是男人之一”卞惊寒说完,带着弦音就离开了。
卞惊澜:“”
什么意思
说他不是男人
不是,这个男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反而用他的话将他给绕进去了。
他问,你是吗是敌人吗
他应该如何回答
说不是,那他就不是男人。
说是,那他就是敌人。
好绕
好晕
回云随院的路上,见周边没人,弦音便忍不住开了口:“卞惊寒,你也太夸张了吧,我跟十一”
“以后不许在别的男人手心写字”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寒打断。
呃。
弦音本想回他两句,看了看他,见他一脸正色,丝毫笑意都无,便抿了抿唇,没再接话。
到了云随院的门口,卞惊寒停住脚,牵着她的手,转身面向她。
“你先回,我进宫一趟。”
弦音一怔。
皇帝刚走,就要进宫
“是因为今日这件事吗”
虽然有惊无险,事情已经解决了,可她总觉得不放心、不踏实。
“嗯,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去跟父皇解释几句,方才人多,有些话不便讲。”
弦音点点头。
见他不想多说,她便也不多问。
卞惊寒弯唇抬手,非常流畅自然地捏了捏她的脸,转身走了。
弦音汗。
她缩骨的时候,他喜欢捏她的脸就算了,她都是大人了,他还捏她的脸。
心里却是甜蜜得紧,一层一层涟漪荡开,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径中,她才拾步入了云随院。
前院,管深正在吩咐下人们将摆着装饰的盆栽搬回花圃,一个转眸见卞惊寒健步而来,并唤他:“管深。”
他连忙放了手中的活儿,迎过去,“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将那个小铜箱取来。”
管深一愣,不知他这个时候要那做什么,“王爷这是”
“进宫面圣。”
本章三千字哈
2第688章换一个恩典3末
龙吟宫
皇帝坐于龙案前,垂眸看着桌上的字条。
很抱歉,占用了你的身子那么久,都没能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叫聂弦音,来自另一个世界,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时空,穿在了你的身上,很感谢在这里你的身子给了我二次生命
请原谅我用你的身子怀了这个孩子,并生下了这个孩子
单德子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殿中静谧得厉害,他便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