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书名入眼,他眸光敛了敛常见滑胎之诱因
作势就要动手去翻,弦音吓得赶紧去夺,却是被男人后退一步避开。
修长的手指随随翻开那本书,便是其中一页。
其实也不是随随,而是因为这一页被折了一角,所以随手一翻,便是开在了那一页。
显然不是看书者做的读到那里的标记,就是看书者做的重点标记。
常见滑胎之诱因四,孕期前三月或后三月夫妻同房,且同房时情绪激动、动作激烈
白字黑字入眼,字字如刀,戳进男人暗沉的眼底。
他徐徐抬眸,看向床榻上小脸已经泛白的弦音。
忽的笑了,笑得比她还要苍白。
他扬了扬手中的书,薄唇动了几次,似是都未找到语言,“这就是你为何突然发情的原因吗”
弦音长睫颤了颤,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是失了血色。
发情
他竟然对她用这样的字眼。
抿着唇,她没做声。
“聂弦音,怀上本王的孩子到底让你觉得有多不堪,你要如此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地堕掉他”
弦音无言以对。
男人站在床边,凝着她,眼瞳里玄黑一片,就像是抹不开的浓墨,又似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永夜,看不到一丝光亮。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只是不说而已,本王不说,你就想将本王当傻子吗”
最后一句,他骤然拔高了音量,与此同时,将手里的书猛地朝地上狠狠一掷,“啪”的一声,吓得弦音浑身一颤。
“什么缩骨的状态下怀的,孩子会不健康,是你的主意吧是你让厉神医来骗本王的吧本王是医者,这样荒唐的理由,你觉得能骗得过本王吗还有,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跨前一步,大手用力“嘭嘭嘭”拍着床头柜上的那一摞书,那一摞关于孩子怪形的书,口气灼灼:“这些你摆在这里什么意思是想让本王看吗你是不是就等着本王看到,然后跟你说,聂弦音,孩子我们不要了”
一边反问,一边将那些书拍得重响。
弦音只觉得那一下一下就像是拍在她的心上,让她心悸,也让她害怕。
“还有刚才,”男人停了手中动作,弯了唇冷笑:“刚才你发什么情那还是你吗为了不要这个孩子,聂弦音,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出卖自尊、底线,统统都不要了是吗”
弦音一直没有做声,就坐在那里看着他,眼角酸涩得厉害。
“说什么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不负责任,”男人再次冷笑摇头,忽然伸手指了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不负责任的人是你是你聂弦音”
见他指着自己的鼻梁,一脸的冷嘲和讥诮,弦音心里的委屈一下子被放大,瞬间变成了火,她当即反驳道:“我不负责任我要是不负责任,还用得着这般心机费尽吗偷偷堕掉一个孩子,我有一百种方法,如此心机费尽,还不是因为孩子也是你的,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不能一人擅自做主”
“所以,”男人点头,猩红一点一点爬上眼眸,“你承认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想要堕掉这个孩子了”
“是我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弦音倔强地迎上他的视线,胸口起伏,“他本来就来得不是时候”
男人冷笑,唇在抖:“什么来得不是时候这是你真正的理由吗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想跟本王好好过下去”
弦音眼睫闪了闪,一时语塞。
她此时的沉默,在他眼里就是默认,就是被他说中了,然后她无话可说的最好证明。
“聂弦音,你才是这世上最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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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571章滑胎为止3末
男人原本暗黑的眼眸,被猩红填满,妍艳得就像是下一刻要滴出血来。
他紧紧攫着她,声音不停:“他是一条性命,是你身上的肉,是你跟本王紧密相连的东西,你说不要就不要,甚至使出各种卑劣的手段,说什么自己负责任,你那叫负责任吗你只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本王的身上”
“难道不是吗你让神医骗本王,你放那些书给本王看,你不就是要让本王提出来,杀掉你腹中的那条性命吗还有方才,若本王真的要了你,若真的因此导致了你滑胎,罪魁祸首也是本王。聂弦音,一个人得有多自私,才会想到这样狠毒的方法你有没有想过,孩子若因这种事没了,你是如愿了,高兴了,本王,或许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自责当中你有没有心”
他忽的抬手,捏上她的下颚,沉目攫着她:“告诉本王,你到底有没有心”
弦音无力辩驳,也无从反抗。
一声不吭任由他五指用力,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她的无言以对,她的倔强,被他误以为是她的不以为然,她的盐油不进,她的心意已决。
两人都没有说话,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
静谧的夜里只能听到他胸口起伏,如同风箱在拉。
“好”不知过了多久,他蓦地松开了她的下巴,却又在下一瞬顺势就那一只手朝她胸口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既然你如此不想要,本王便成全你”
边说,边动手脱自己身上的寝衣。
弦音背脊和腰都撞在床板上,痛得皱起了眉,又见他如此举措,一时吓住了:“你你要做什么”
“你刚才不是想要吗本王现在给你啊你放心,本王一定如你所愿,做到让你滑胎为止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如你所说,你有一百种方法堕掉这个孩子,本王也有一百种方式,让那一团血水流出来”
话落,身上的寝衣已经脱下,他扬手一抛。
弦音小脸血色全无地看着寝衣被抛起,在空中跌宕,然后飘落于地,她彻底慌了。
又慌又害怕。
“卞惊寒,你不要乱来”
她撑着身子往床榻里面挪。
却是被男人双手握住脚踝,轻轻松松往外面一扯,她又回到了原地。
“卞惊寒,你冷静点”
弦音发现自己声音都在抖了。
此情此景,让她不禁又想起在行宫的那一次,她还是缩骨的状态,他彻底将她撕裂的那一次。
他也是这样的怒气满盈,也是这样的步步紧逼,也是这样的毫不怜香惜玉,也是这样无视她的感受和乞求
男人已经开始在撕扯她的衣服。
她挣扎,她反抗。
可是无用。
在他的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那次的痛,就像是藏在心底深处的毒蛇,爬出来,开始吞噬着她的神经。
她怕,好怕。
她怕他的疯狂,怕他的掠夺。
“卞惊寒卞惊寒你别这样孩子不打了,孩子留着,真的,不打了”
男人无视。
无视她的恐惧,无视她的哀求。
当他扯掉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准备倾身覆过来的时候,她终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