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翻了翻,点点头:“对,是这本。”
当时,御书房此书失窃,管理御书房书籍的掌事曾描过图,关于书的封面,书名,以及里面的内容都做了介绍。
是这本。
蓦地意识过来什么,卞惊寒再次翻开那本书,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翻,眼帘低垂、一目十行地快速看着。
弦音和卞惊澜都看着他,想他应该在找什么内容。
好一会儿,听到他蓦地道了声:“果然。”
然后,就将手里翻开的书给卞惊澜看:“这里有治疗腋味的配方,配方里面的药很多,且千奇百怪,其中有一味便是香株花。”
“难怪昨夜她要去我府上强夺香株花。”卞惊澜恨得牙痒痒。
卞惊寒又默了一瞬,“她一个毫无武功的弱女子敢独闯你十一王爷,不是她患有腋味症,就是她身边的至亲至爱之人患有腋味症。曾经我们还以为是午国皇室中人,看来不是。”
“为何不是”
“若是皇室中人,想得香株花的方式很多种,可以想办法找他国取,没必要到你府上冒险。”
说完,卞惊寒又垂目看向手中的书,片刻之后,忽的淡声道:“有办法了。”
卞惊澜一喜:“什么办法”
卞惊寒将视线从书中抬起,看向卞惊澜:“你现在这个情况,要等厉神医来的确不现实,所以,只有一个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找那女子拿解药。”
卞惊澜汗。
“还以为三哥想出了什么好办法呢,我当然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找那女子拿解药是最有效的,但是,问题是,找不到人家啊,我对她一无所知,我上哪里去找她”
卞惊寒唇角微微一翘,扬了扬手中书卷:“有它。”
卞惊澜和弦音皆是一怔,不解。
“这上面记录的药方,每一味药都取之不易,其中有两味药,也是最后入的两味药,必须在我大楚取的,一味便是香株花,一味便是午时的火石温泉水。”
卞惊澜一震:“火石温泉”
“对,”卞惊寒点点头,“虽然你那香株花是他国进献,也可去他国取到,但是,据我所知,火石温泉,只有我大楚有吧”
卞惊澜点点头:“嗯,大楚京城城西的火石山出火石温泉。”
“她是昨夜去你府上拿走的香株花,现在缺的便是午时的火石温泉水,请注意,是午时,现在还是清晨”
卞惊澜眸光一亮,欣喜道:“所以去火石山就可以逮到她”
“嗯,原则上是。”
“好好好,我这就去,那坏女人,我就不信抓不到她幸亏我一早就来三哥这里了,若是明早来,岂不是就错过了午时还是三哥有办法。”
卞惊澜很激动,说完就准备走。
被卞惊寒喊住:“还是我替你跑一趟吧,你那一身的气味,十万八千里人家就知道你来了,等你到,人家早跑了。”
“也是。”卞惊澜难为情地笑笑,“可是,三哥没见过她”
“你画张画像给我便是。”
“好。”
见两人准备进屋画画像,弦音提出告辞:“若二位王爷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
“怎么会没吩咐等会儿你得随本王一起去火石山。”卞惊寒回道。
去火石山
哦,好吧。
弦音发现,自从让他知道了自己会读心术,他可是大事小事公事私事都要带上她,真的就差吃饭睡觉不带了。
拿到画像,卞惊寒看了看,便折了起来拢进袖中,跟卞惊澜道:“知道了,你回府等我消息。”
然后,一行三人出了门,卞惊澜回十一王府,卞惊寒和弦音去火石山。
马车上,弦音跟卞惊寒提到了月钱问题。
“不知道管家大人一个月的月钱多少是不是比我们要多很多啊”
“为何问这个”
“因为我准备跟王爷提涨月钱的事,也没个概念,不知道该提出涨多少合适,就想着以管家大人的月钱做个参照吧,跟他差不多就行了。”
卞惊寒听完就嗤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你想涨月钱还想跟管深拿一样”
“怎么了不行吗”见他那个样子,弦音可不服气了,“我拿着婢女的月钱,干着师爷的事情,操着爹娘的心,过着孙子的生活,我不该涨月钱”
说完,见卞惊寒面色微微一滞,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那句“操着爹娘的心”有些过,不该说。
爹娘,岂不是说自己是他母妃是他父皇了吗
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会读心吗王爷一直带着我,大事小事,我也算帮王爷帮了不少吧这些都是师爷干的活。然后,我又为王爷操碎了心,可王爷却一直对我呼来喝去的,我就像个龟孙子一样,所以我我没别的意思”
“涨。”男人薄唇轻启逸出一字。
2第492章又掐她脸5更求月票
到了火石山才发现,火石山脚下开了很多家温泉客栈。
“此人应该就住在其中一家客栈里。”卞惊寒很笃定。
弦音不解:“为何指不定人家跟我们一样,临时过来取呢。”
“不会,因为她不是大楚人,是午国人,反正来大楚要投店,自然就住在这里最简便。”
弦音又惊讶了:“王爷怎知人家是午国人就因为当时医书跟午国边防图一起失窃的吗那有可能偷窃之人偷盗后,是给了不同的两个人呢。”
“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十一提供的画像中,女子的头上是以一根白带束发,还记得方才十一画的时候,本王特意问他什么颜色吗在大楚,是很忌讳头上有白的东西,你见过谁的头上有过吗无论是簪花、发带,还是发簪,都没有白色的,银发簪也很少,就算有,都一定会用别的颜色的宝珠宝石或者翠玉镶嵌,因为白色视为孝,家里死了人戴孝才会头顶白色,而在午国则不同,午国以白为美,尤其头上,头顶白,寓意清白、圣洁。”
弦音怔了怔,原来如此。
不由地赞道:“还是王爷心细如尘啊,十一王爷都没意识到。”
“他或许不知道,本王也是前次去午国,见街上女子如此装扮,问了问当地人,才知道这些风俗。”
“那还是王爷心细呀,我不是也随王爷去了午国吗我就没留意到这些事情。”
“那是因为你的心都钻到银子里了。”
弦音:“”
不就是让涨点月钱吗
至于说成这样
因为离午时不远,也不可能一家一家潜伏去找,卞惊寒便拿了画像,一家挨着一家去问,有没有看到画像中的女子来投店,说自己是对方的亲人。
当他们来到明来客栈的时候,客栈的掌柜看了看画像,亦是同其他几家一样,摇摇头,说不曾看到。
卞惊寒便带着弦音出门,准备去下一家,却是被弦音拉住了袖襟。
“就在这家,掌柜的撒谎,貌似是那女的跟他有过交代,任何人来找,不要说她在。”
卞惊寒当即就笑了,修长的手指非常自然地就去捏弦音的脸,捏了捏,松开的时候,还顺势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果然带个小师爷身边就是好啊。”
说完,转身又回明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