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成那样说给你解毒,你为何为何不跟我说你没中”
卞惊寒一怔:“本王说没碰门锁吗”
“你说了”
尼玛,还想抵赖,是不是第二个秦义来了
“你说门锁门栓你都未碰”
卞惊寒“哦”了一声,面色微滞,似是在想自己几时说了一样,然后一本正经开口道:“当时情况紧急,本王根本来不及跟你说。”
弦音汗死。
“怎么紧急了”
“怎么不紧急你自己说说紧不紧急你当时都急成那样了。”
弦音简直无语到了极致。
“之所以紧急,那是以为你中毒了,你若没有中毒,何来紧急”
弦音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见她就只差暴跳了,卞惊寒没有立即接她的话,而是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就说,秦心柔此刻在想什么,心情如何”
弦音:“”
别想岔开话题
“我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心情如何,我只知道,我救你,你却骗我,我那般急死,你也不说实话,你你那是骗女干,你是混蛋”
原本为这事儿心里就各种抓狂得很,到头来还发现,自己不仅仅中了秦心柔的套儿,还中了这个男人的套儿,这让她如何能淡定,如何能不崩溃
“不是,你听本王跟你说,本王虽不能保证,秦心柔此刻有多痛苦多难过,但是,伤心失落一定是有的。所以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那般主动,如果本王拒绝,你就算不伤心失落,也一定会难堪吧,何况”
“够了”
他的意思是,他不告诉她自己没中毒,他跟她做那事,是为了她好,是不想让她难堪,是给她面子
啊啊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的男人
弦音给气哭了。
是真的气哭了,气他,也气自己,想想自己干的叫什么事儿,侧过身子,靠在车壁上,她气得一句话也不说了,眼泪直流。
卞惊寒没想到会这样,一时有些慌神:“你”
逗她几句,怎么就将她给惹哭了
“本王同你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从未哄过女人,他还真不擅长呢,想了想,才找到这句话。
弦音没理他。
妈蛋,被他骗着给睡了,让她不要往心里去
太子府,留园。
秦羌手执弯弓,将弦拉满,眯眼瞄准前方的箭靶,手一松,箭弦发出“嘣”的一声,一枚羽箭离弦而出,破空疾驰,“嘭”的一声直中靶心。
衣袂簌簌声传来,几个黑衣人不知从何处飞出,翩然落在秦羌的身后。
“殿下。”
“如何”
“大楚三王爷没有收七公主的解药,说自己并未曾进过殿下的书房。”
2第344章如此会演1更
秦羌“唔”了一声,将手中弓弩递给边上的侍从,转身:“是不是被他发现你们几个在跟踪了”
“回殿下,绝对没有,他们马车走的正路,我们轻功走的林子里,且非常谨慎,确定不会被发现。”
为首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回道。
另一黑衣人接道:“或许他真的没进殿下书房,不然,不可能不收七公主的解药,虽然那解药是假,但是他不知道啊,对他来说,那可是救命的东西。”
秦羌轻凝了几许眸光:“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的确没进,进者另有其人;另一种,他已经料到那解药是假,并料到本宫会派人跟踪,所以没收。如果是后者”
秦羌微微眯了凤目:“如果是后者,那这个男人心思也太细密了”
是个难对付的厉害人物
不过,不急,一点都不急。
唇角一勾,他扬袖示意几人退下。
马车里。
见弦音还是不理自己,卞惊寒起身,坐到了她的边上。
“别哭,本王跟你道歉。”
印象中,这个女人似是就只哭过两次,而两次她都还只是孩子的聂弦音,一次,初进三王府为了佩丫杖责的事,被他说了,在致远院的凉亭里嚎声大哭,再有一次,就是在皇宫里误闯禁园被他父皇问责,又被冯老将军救,泪流满面。
其余,她似是没再哭过,特别是身为吕言意的时候,更是不曾见过她情绪失控至此。
可今日,他竟弄哭了她两次。
“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跟你开那种玩笑。”
见她依旧无动于衷,他伸出手臂从她靠着车壁上的头和肩的位置穿进去,将她揽住,准备扳过她的身子,面朝向自己。
弦音自是犟着不让他如愿。
她从未气得这样厉害,简直五脏六腑都在疼,她拼命地稳着身子不让他扳,忽然身后传来卞一声低低的闷哼。
与此同时,落在她肩上的大手也抽了回去。
弦音眼睫一颤,却没有回头。
又来了是吧
这种伎俩用一次就够了,她再上当,她就是傻子
身后片刻没了动静,就在她想着任你怎么演,我直接无视的时候,又听到“噗”的一声,紧接着就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水滴溅落在自己脸上。
水滴温热
惊觉不对,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水滴,一看,殷红入眼,赫然是血
啊
慌惧转身,见卞惊寒正凝力于指,快速点着身上的几个大穴,然后靠在车壁上,面色苍白如纸,嘴角一抹殷红妍艳。
弦音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住了,“你你怎么了”
卞惊寒看着她,微微喘息了片刻,嘴角弯了弯,哑声道:“还是中毒了。”
弦音心口一撞,难以置信。
“你不是说你门锁门栓都没有碰吗”
问完忽的意识过来,尼玛,又演戏是吗见她不理他,又演个苦肉计来博她关注
当即冷了小脸:“那么爱演,如此会演,你怎么不去当个戏子”
这次卞惊寒没有做声,只靠在那里略略垂了眸子。
2第345章无以名状2更
弦音不想再理他。
转身的刹那,目光触及到他衣袍上溅上的血渍,他们靠的那方车壁上也有,她瞳孔一缩,再度转眸朝他看过去。
见他微微抿着薄唇,轻轻阖着眼睛,胸口起伏不定,似是在自我调息,又似是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才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时间慌错无比,“你你不是没碰过门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