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各自为政。
所用外交辞令虽然含糊,但意思却比较清晰。世界大哗,难道西太转性了
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西太跟大华,明争暗斗了几百年,难道真能消除隔阂,从此驱散战争的阴云仅仅是一个表态,被人解读出许许多多的隐藏涵义。有人欣喜,有人却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当然这些跟柏天长全然无关,也就是看看热闹。
楼上,同样开着电视,播放着同样的内容。
卓远河静静地看了一会,忽然对方星航说:“你也休息够了吧。社会越来越不安定了,出来帮帮我。”
方星航有些迟疑,“卓叔叔,我。”
卓远河不容置疑地说:“别拒绝。我要改组始皇星驻军。”
方星航扭头看向窗外,保持沉默。
卓远河冷哼一声,“你为当年那事耿耿于怀,我理解,但我不同情,反倒很鄙视你这种被动抗争的行为,因为这是懦夫的表现。”
方星航呼吸开始粗重,看得出很生气,但碍于卓远河长辈的身份,强忍住没有发作。
卓远河继续说:“不服气不承认你是懦夫你觉得不公,就抗命不遵,这就是你的勇气糊涂头顶你真要想为她翻案,那就该积极进取,掌握话语权。懂不懂自己掌握话语权。”
方星航懵了,卓远河的话如醍醐灌顶,使他认识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确实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该有的行为。但掌握话语权就可以翻案,那,那律法何用自己岂不是跟那些人一样了
不等他回答,卓远河挥挥手,“回去吧,好好想想。高考结束后,来我这报到。哦,顺便喊青青和那浑小子上来。”
卓远河虽然爱才,但并不是就说他一定喜欢柏天长。矛盾吗不,一点都不矛盾。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如果男孩是他很熟悉且很欣赏的才俊,他或者乐于将女儿许配给他。但突然冒出一个劫匪要抢夺自己的宝贝,任谁心里都高兴不起来。丈母娘喜欢女婿的不少,但老丈人跟女婿的关系,就跟婆媳关系一样,真正和谐的不多。
柏天长此时就像一个斗士,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楼梯,看得黎泽卿好笑,真是孩子气。
卓青青却忐忑不安,她跟父亲说了柏天长在追自己,这点反正瞒不住,哥哥知道,但没说自己的观点。老爸召见柏天长,到底会说什么呢她绝对不希望两人闹翻,不是怕失去柏天长这个可能的夫君,而是恐惧柏家的实力。未知的,才是更可怕的。
“老爸。”卓青青进门先打招呼,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
“卓叔叔好。”虽然心里不爽,但礼节上,柏天长却做得很好。
“坐吧。”说不上温和,也不算厌恶,很平淡,卓远河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然后,三人都没发声,因为卓远河盯着电视在看。两人也只好跟着看电视。
“你对这事怎么看”卓远河突然无征兆地说。
“呃”两小转头看着卓远河。卓远河也看着柏天长。
“您问我”柏天长指指自己。
卓远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柏天长摸不着头脑了,“您这话问得,呃,您是指哪方面对暴徒的看法,对政府处理这事的看法,还是其他什么”
“随便说,就说说你感受最深的。”
柏天长挠挠头,“那我可就放肆了,您别见怪。我觉得政府处理不当。”
卓远河神色微动,“哦,哪里不当”
柏天长有点激愤地说:“下手太晚。主张复国的那些人,如果是合理合法地游行集会,他们有权表达自己的主张和诉求。但是,这次集会显然没有事先申报。既然已经违法,政府为什么不制止然后,他们冲击国家机关,这就更加触犯了法律,可政府依然没有行动,只是阻拦。
我知道,是因为这些人的身份比较敏感,政府怕引起国际上的谴责。我就不懂,别人的谴责,居然能影响到我们执法。我们的法律难道因人而异吗如果是弱势的贫民做出这种举动,恐怕早已出动大批警员,直接抓捕了。
最后政府总算出手了,可是那么多无辜民众的伤亡谁负责是的,政府现在可以理正严词地定义这些人为暴徒,然后加以严惩,并把民众的生命财产损失归咎于暴徒。
财产或者政府可以给予补偿,但生命呢就为了让政府出手更加无可指责,就漠视无辜民众的生命。明明可以避免死人的,但就是一直不动手。这说明什么,说明某些人在拿民众的生命做筹码。
我认为,算了,我不说了。”
卓远河帮他说了,“当政者冷酷无情,是吧。”头痛了,又是一个方星航式的家伙,哪像世家子弟的眼界,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不过想起柏天长的成长环境,持这种看法才算正常。由此思量柏斗星和李衡源,就有点难以理解了,他们就真的任由柏天长厮混,而不加以引导要么真如老校长所料,柏斗星也没有获得家族认可,只是想通过这种苦情式的办法,想为柏天长认祖归宗加分
柏天长没想到,自己一番激愤的言词,会给卓远河带来这么多信息,而且跟当前谈论的事情毫无关系。卓远河不置可否,他也只能讪讪地闭嘴。自以为豪气凌云地任由卓远河提条件,却不知老奸巨猾的卓远河如果要算计他,把他卖了他还得高高兴兴地帮人数钱。
卓远河又问道:“你学的武功叫鱼龙舞”
突然瞬移式的问话,让思绪还停留在那件事上的柏天长,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啊噢,是,鱼龙舞。”
“家传功法”
柏天长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是我妈让我练的。”
卓远河微微颌首,“可是你怎么会使其他拳法呢比如武当拳。”
柏天长有点小得意地说:“我的鱼龙舞只是一种内功,也可以说是一种理念。可以适用任何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