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章仇兼琼又准备提拔杨钊为巡察御史,这就意味道廖仲南不过是只秋后的蚂蚱,日子长不了啦。
堂审继续,李四维轻咳了两下,再次一拍惊堂木,凛然喝道:“卢兆义,邛州府的人证物证齐备,尤其火烧万芳楼的谢老七,更是被当场擒获,其罪无可抵赖。
你手下的胡纳言,供出你受曾应凡指使,蓄意挑拨犀浦县上溪村方家和下溪村赵家恶斗,好从中渔利。
李昂揭露了你们的阴谋,并向火井县衙提供线索,将受你指使的林有栋、荆十三等人抓获之后,你怀恨在心,派人在城外的白泥岭以冷箭射杀李昂,误伤公孙靖宇。如今众多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
卢兆义刚断了门牙,一脸红迹还没擦去,他爬上前大声答道:“李使君,谢老七纵火焚毁万方楼,真的不关某的事。当时某正在成都,根本不知情。倒是李昂和公孙靖宇,一到邛州,就纵火烧了某的万马车行和码头库房,还暗中掳去管事胡纳言、月水生等人,必是他们私下以酷刑逼胡纳言等人作伪证”
“李使君,某有话要说,请李使君允许某询问被告几个问题。”李侠子上前抱圆一揖,打断卢兆义的话的同时,彬彬有礼地向李四维提出要求。
“准了,你问吧。”
李侠子再次向堂上拱拱手,然后转向卢兆义,朗声问道:“卢兆义,你是何日来到成都的”
“三月二十二。”
“自三月二十二来到成都之后,住在何处何曾回过邛州”李侠子问完补了一句,“卢兆义,你可要如实回答,你的每一句话,李使君都会派人查证,一旦证实你说谎,那可就是罪上加罪了。”
卢兆义稍稍犹豫了一下,答道:“某到成都后,一直住在百汇通柜坊曾应凡曾东家府下,未曾返回过邛州。”
“你来成都之后,可曾与邛州的手下有过联系,是不是你指使谢老七等人纵火焚烧万芳酒楼的”
“不是某来成都后,就没有和邛州联系过,怎么可能指使谢老七绝纵火焚烧万芳酒楼。”
“你说谎”李侠子指着卢兆义大喝一声,转向堂上的李四维,长身揖道:“李使君,据某所知,万马车行失火被焚是在三月二十四日,卢光义声称自己自三月二十二日来到成都后,就没有和邛州有过联系,那么他是如何得知万马车行被焚的又如何得到是李昂和公孙靖宇纵火焚毁万马车行,掳去胡纳言、水月生等人,以酷刑逼其作伪证的
李使君,卢兆义的话前后矛盾,只能说明一个事实,他一直在说谎他一直与邛州的手下有联系,指使谢老七等人纵火焚毁了万芳酒楼,至七死数十伤;同时,他是在诬告李昂和公孙靖宇。”
不愧是剑南第一讼师,李侠子瞬间就把卢兆义逼入了两难的绝境。卢兆义要是坚称自己和邛州没有联系,那就是毫无根据诬告李昂和公孙靖宇。按照大唐律法,诬告者反坐其罪,光是这项,就够判卢兆义死刑的了。
李四维猛拍惊堂木,厉喝道:“卢兆义,你还有话何好说”
s:大喊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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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4章我是花骨朵
李四维猛拍惊堂木,厉喝道:“卢兆义,你还有何话好说”
“李使君,某某冤枉啊”
“看来不施以重刑,你这样的刁民是不会招的了来啊给本官重打二十杖”李四维抽出令签往堂下一扔,衙役上前捡起,立即将卢兆义摁倒行刑。
按大唐律法,刑讯时使用长三尺五寸,大头三分二厘,小头二分二厘的专用刑囚杖,只能击打背、腿、臀,且要求这三个部位受刑相等。
刑讯不能超过三次,用刑总数不能超过二百下。如果达到了法定的拷囚次数,被告人仍不肯招认,便可以取保,并反过来拷问原告。
对这条律法,卢兆义是知道的,因此他强忍着,希望能挨过去。
衙役们抡着囚杖猛打,每一下都发出“啪”的大响,听得人心惊肉跳。二十杖打完,卢兆义背上、腿、臀上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卢兆义,你招是不招”李四维再次大喝。
卢兆义犹自喊冤道:“李使君某是冤枉的”
“岂有此理,竟然还想狡辩打再给本官重打五十大板”
在古代的堂审中,以严刑迫使被告招供,这是官员们最常用的手法,卢兆义明明前言不对后语,还是死不认罪,李四维自然也是各种大刑轮番而上。
“大胆刁民卢兆义你的万马车行收留作奸犯科的市井无赖,欺行霸市,欺压良善,以武犯禁,敲诈勒索,偷税漏税,劣迹斑斑,罪行累累邛州府对万马车行的掌柜、管事加以审讯后,这些人都已招供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
李四维命人当堂宣读了胡纳言、水月生、谢老七等人的供词。在如此多证人证言面前,加上大刑之下,卢兆义终于开始招供了。
“李使君,某某招了。事情是这样的,曾应凡想扩大家中的生意,刚好两个月前,犀浦县上溪村的方家和下溪村的赵家,因方家家主方同良的被害,打起了官司,曾应凡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良机,就派人密切注意方赵两家的动向;
后果曾应凡听说火井县一个叫刘二虎的人,因其父亲吃了方家的盐中毒而死,把方家告到了火井县衙,曾应凡觉得其中有蹊跷,就托某派人到火井追查此事。
某出于朋友之义,就派了一些人,以及托火井的荆十三仔细追查,发现刘二虎的父亲中毒身亡不同寻常,很可能是受了赵家指使,故意陷害方家。只是我们没有查到确凿的证据,不好乱说。
火井县查封方家的盐铺后,荆十三暗中发现有几个人半夜潜入方家的盐铺,把方家一个库房的食盐销毁了,这分明是在销毁罪证,就暗中跟踪这几人,发现这几人和赵家有关系,便将其捉拿了扭送到火井县衙。
结果第二天,李昂就带着火井县的捕快,不由分说冲进了林墨斋,对荆十三和林有栋暴打,并带回火井县大牢施以酷刑”
靠听到这,李昂躺不住了,卢兆义这厮表面上是招供,实际上是避重就轻,变相地在指控他和赵家,再让他这么扯下去可不妙。
他忍不住挣扎着坐起来,对李四维说道:“李使君,卢兆义一派胡言,根本是在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已经缓过气来的廖仲南抢先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昂,你为了谋夺方家的盐井,在火井勾结县令崔寅,肆意妄为刘二虎的父亲中毒身亡,分明是有人在背后陷害方家,你们为了夺取方家的盐井,却假作不知,借机构陷方同兴,还煽动市井刁民,阻挠本官查案,诋毁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