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明白,这个人族年轻人,为什么要站出来帮助龙谷。
是为了陨落天雷么但那只是一颗灭世神雷,他这个人族就算拿到了,还能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再者说了,要神雷,也得有命来取才行啊。
“项南小子,这一去,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你不光要面对银血凶兽,还得面对白家的高手,真的是九死一生。”
项南道:“那又如何,我哪次不是九死一生,不也活过来了么。”
“你是不是在自暴自弃”大蛇道:“因为你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也不将生死放在眼里了。”
项南哈哈大笑:“我从未自暴自弃过,因我始终如此。”
“你等等”猛然间,后方传来了一道声音。
项南立刻停住了,但没有回头,他知道追过来的人是谁。
那梦蝶紧追几步,道:“你究竟是谁。”
项南仍是没有回头,他闭上了眼睛,眼角处淌落两行清泪。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出现了灿烂的笑容,他还是没有回头。
“一个浪子,而已。”
说罢,项南拍了拍魔爆熊肩膀,那魔爆熊轰的一声爆炸,瞬间消失在原地。
“好好活着。”
远方,项南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传了回来。
风云出现在了梦蝶旁边,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道:“此人与众不同,从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东西,说不上来,那感觉很荒芜。”
“他注定不会是能够留在龙谷的人。”
梦蝶叹了口气,和那风云双双离去。
夜已深了。
项南骑着的魔爆熊,奔跑在魔族领地当中。
这一路上,不断有不明真相的魔族冲出来,他们嗅到了项南身上的人族味道。
但这些魔族刚刚出现在路边,又迅速纷纷匍匐在地,没有一个敢继续靠近。
这一路之上,到处都可以见到匍匐在路边的魔族。
而项南则连看都不去多看一眼,他只是逍遥快活的拎着一坛龙炎红烈酒,边喝,便哼唱着家乡的小曲儿。
孤身一人也好。
不用去看那些亲人怜悯和心疼的目光。
孤身一人也好。
想死的时候就冲上去,不用为任何人再负责。
孤身一人也挺好。
没人能看到我曾如何狼狈,我在他们眼里,始终是那潇洒不羁的人儿。
“好酒啊,好酒哈哈哈哈哈”
魔爆熊速度极快,两个日夜之后,项南已经感受到远方有一股异乎寻常的空间波动。
想来,那里应该就是所谓的小秘境了。
这两天,他又吸收了两个武圣甲虫,梦体的境界也到达了神武七重。
十六个武圣甲虫被吸收了六个,还剩下十个,都吸收干净的话,应该能提升到神武九重。
项南停下来了,四周无人,这里还没有抵达小秘境边缘,也远离了龙谷。
这里除了魔族之外,别无他人,倒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项南拍拍暴熊肩膀,从上一跃而下,先放出了炼器炉。
“就是这吧。”项南点了点头。
他同时取出了巨刀和亡者之剑,他眼神有点复杂。
亡者之剑中,囚禁着他的亡灵。
他要将一把剑,炼进自己的贴身巨刀当中,这是一种很古怪,也很荒唐的事情。
活着的他,会手持巨刀,而冥界的他的亡灵,则在他抓着的手中的刀里。
如果他死了,那就真的一无所剩了。
现实世界不再有他的生命,连那冥界,也都不会再有他的亡灵。
他将会变成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人,这里将不会留下他来过的痕迹。浪子么还真的是一个浪子。
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亡者之刃
项南取出一坛新的龙炎红烈酒,给那魔爆熊喂了点,而后拍拍它毛茸茸的脸颊,道:“好了,你也可以走了。”
“我不能带你进入小秘境,如果被其他人族看到我与魔族在一起,还挺麻烦的。”
一旦暴露自己与魔族勾结的秘密,那项南对魔族也就失去利用价值了。
那魔爆熊喝的醉醺醺的,用脑袋蹭了蹭项南的衣服,而后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项南看着那魔爆熊离去的背影,笑道:“以后别乱跑了,闯入妖族领地被人给抓了,还给囚禁起来,挺狼狈的。”
那魔爆熊最后一次回头,对着项南呜呜了几声,便钻进了密林。
项南摇头笑了笑,从刀柄中,取出那一滴还存放着九十个水囊的蓝水,而后将巨刀与亡者之剑,一起抛进炼器炉中。
两把兵器要熔炼到一块,属性相冲是项南第一个要考虑的问题。
巨刀内有龙灵,那是一种最为罡烈的属性,而亡者之剑中有掌控死亡的力量,按理说也算是一种极阴的力量。
可项南转念一想,其实生死二字,本身并无属性,它不过是自然法则当中的一种状态罢了。
生不阳,死亦不阴。
人类惧怕死亡,才觉得死亡是阴暗的,是不详的。
可项南见过太多人死亡了,他知道,死亡也许只是一种归宿,也许,还有可能只是另一种生存的形态罢了。
对于真正的亡者来说,或许,生存才是可怕的。
项南先布置了一个白虎阵,让一道身外化身在其上游走。
而后,他则将一股火焰,注入了炼器炉中,将两种兵器开始了融合锻造。
在漫长的时间里,项南已经被汗水浸透,要锻造道兵,对目前的他来说,也太吃力了。
关键问题还不在于道兵的品级,而是两种兵器的不同法则。
亡者之剑的级别太低了,只有初阶玄品,可巨刀却是货真价实的道兵,所以亡者之剑里的法则,很有可能会被巨刀里的梦道威力,给直接覆盖掉。
他得精心的掌握着这个度,即让亡者之剑的属性存在,也得让巨刀中的梦道属性保持不被侵蚀。
这很难,对于项南这个六皇世界第一炼器师来说,也都非常困难。
他小心翼翼的炼着,几乎调动起了全身每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