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好端端的,你便出手伤人,难道将为师的教导都抛诸脑后了吗。”
“弟子知错啦。”那钟无双黑笑着,从怀里掏出三个丹瓶,直接丢到了那二十个武者身上,道:“他们醒来吃了这些丹药,自然大伤痊愈,功力也会有所精进的。”
“顽劣。”玄青竹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钟无双一眼。
“青竹,无双是生性好动了一些,但并行不坏。”飞云流海在一旁笑呵呵的劝说着。
“我知道,你啊,就知道袒护他。”玄青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无双,给我走,我们还有事要做。”
“等等”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项南突然站了出来,冷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项儒,你干什么,快回来”九公主吓的魂飞魄散,心道这个项儒是不要命了吗
那玄青竹本来已经转身了,在听到项南的声音之后,她的背影突然僵硬了一下,紧接着她猛回头,一眼便看到了项南。
白牧尘重生成项南,无论是容貌,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但那玄青竹,竟是从项南的声音里,猛地听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神韵”。
她看到项南的脸后,眼神中才闪过一抹释然,道:“是你在说等等”
项南点头,道:“是我。”
“有事么”那玄青竹温和的笑着问道。
项南双目微眯,他指着地上躺着的二十个武者,道:“这些人,就这么算了”
“你的徒弟无缘无故的把人打伤,你只似笑非笑的责怪两句,就算过去了”
玄青竹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教养,笑问:“那你说,要怎么办”
“项儒,别发疯”九公主急的直跺脚。
那项南双手抱肩,道:“养不教,父之过,徒儿犯了错,师傅也有责任。”
“你难道不应该留下来,将这些人救醒,然后当众赔礼道歉么”
养不教,父之过,这六个字意有所指,项南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而那玄青竹的心里,也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她只觉得项南说这番话是无心之举,但又的确触动了她曾经做过的一些事,一些回忆。
那玄青竹已然在笑,只是笑容里的笑意,却减少了几分,她语气稍转平淡:“你是说,让我对他们道歉”
第六百三十六章九霄皇族
第六百三十六章九霄皇族
项南就是要当众撕开她虚伪的面具。
你玄青竹不是最在乎自己的身份,最在乎别人对你自己的看法吗
你不是一向假装的冰清玉洁,假装的知书达理吗
“这位朋友。”飞云流海开口了,他道:“你可知你是在对谁说”
“我有跟你说话吗”项南瞥了飞云流海一眼,直接将飞云流海的话给打断了。
这一下,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可是飞云流海啊是飞云宗的首席大弟子
这个名为项儒的人,居然敢对飞云流海如此不敬
那飞云流海瞳孔一缩,眼神中顿显一抹杀机,可他和玄青竹当着这么多人飘在空中,刚才还秀了一番恩爱,秀了一番修养。
若是现在当场跟一个小辈翻脸,岂不是让人大跌眼球。
那飞云流海忍住了。
项南双手抱肩,对那玄青竹道:“你的弟子险些把人打死,你却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就揭过去了,难道你徒儿的命就值钱,别人的命,就如此不值一提么”
“你说的有理,我就把他们救回来。”那玄青竹取出一个丹瓶,从中拿出一颗丹药,并将其用双指碾碎,而后轻轻抛洒粉末,那二十名武者少许之后,便纷纷醒转。
玄青竹对那二十名武者道:“钟无双是我徒儿,先前我徒儿打伤了各位英雄,那是青竹”
“师傅”钟无双急忙拦下玄青竹,他转回头来,对着项南怒道:“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让我师傅给人道歉”
“骂,继续骂,最好把你师傅交给你的骂人的话,全都说出来。”项南淡淡的冷笑。
“你”那钟无双抬起右手,就要打项南。
“住手”玄青竹脸色一冷,叱道:“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跟我走”
说罢,玄青竹一道元气卷住钟无双,立刻就要离开。
“歉,还没道完呢。”项南眼神发冷,对着玄青竹的背影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不要得理不饶人”那飞云流海霍然转身,给了项南一个威胁的眼神。
项南昂首挺胸,丝毫不惧,道:“我只是替别人讨回公道而已,你这么说,莫非是我错了”
“你”那飞云流海何曾如此难堪过,更别提是被一个小辈当中刁难。
项南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则当场炸锅
那项南对着飞云流海双手抱拳,道:“在下来自遥远的他乡,见识不多,还望前辈多多原谅。”
“若在下所知不假,您,应当就是那星空下第一天才,白牧尘吧。”
此言一出,整个喧闹的大街,顿时鸦雀无声了。
尴尬一种尴尬到了极点的氛围,弥漫着整条街区。
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白牧尘,而是飞云流海
可项南居然当众说出了这种话,结果让那飞云流海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而玄青竹,则是脸色微微一白,紧接着她立刻调整状态,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可旁观者们,则是一个个低头不语。
白牧尘在九霄大陆的名望有多高,从那十六座雕塑就可见一斑。
而人人都知道,玄青竹最早和白牧尘才是一对。
事实上,在将近两年前,玄青竹和飞云流海订婚的时候,所有九霄大陆的人得到这个消息,内心深处都是无比怨恨的
他们怨恨玄青竹的薄情寡义,怨恨玄青竹刚刚失去了白牧尘,就立刻转嫁他人。
只是这种怨恨,一直都藏在内心深处,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等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直到今天,项南这一番话,便是狠狠的撕开了九霄大陆,那一块无法抹平的伤疤
让它血粼粼的,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也许你还不知道,这一位,是飞云宗的飞云流海,并非白牧尘。”玄青竹语气平淡的答道。
项南做出一番恍然大悟的表情,便是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他越是这样,那玄青竹就越觉得有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脸上。
玄青竹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失去了风度,因为她没有再将她那标志性的笑容,留给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