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将军,恕在下管教不严,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中年人笑了一声。
“没事,没事”李无常摆摆手,“鄙人陆西法”
“原来是陆将军,久仰”中年人说着恭维的话,心念电转。
在弘农一带混的,他大多数都知道,他想了一圈都没有“陆西法”这个名号,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嘿,我是朝廷临时派去平定襄阳郡周边的祸事的,纯属滥竽充数,今趟只是路过弘农。”李无常解释。
“陆将军过谦了”中年人笑道,心中安定不少。
看来眼前这个陆西法应该没什么背景,因为长安城中的大家族中没有姓陆的。
此时,后勤兵已经端上了热腾腾的肉汤和馒头。
这几个张家人立马狼吞虎咽,看来是饿的不轻。
“我听说,你张家在趁着战事混乱的当儿,在弘农干了不少大买卖”李无常看着正喝着肉汤的中年人,似笑非笑地问道。
之前在官道上拦路的头领说过,张家农庄的人集合起来,打着大燕有难的旗号,到处收粮,一文钱都不给,甚至抢钱、抢女儿。
同行的官兵非但不组织,还助纣为虐。
向百姓收粮,当然得给钱,给多少都有明文规定。
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定期去弘农中部拉财物,接头人就是张彦邦的侍卫,每次的东西都要用马车拉,都是战场得来的值钱玩意,不但没有上缴,连麾下的士兵都没得分。
当时远在冯翊的李无常略有耳闻,张彦邦在弘农除了单伯远将军,其余人都得对他客气有加,打仗时合作捡漏,搜刮时第一个上。
除了莫名其妙的被大批江湖高手偷袭了一次,张彦邦可以说是风光无比。
中年人听到李无常的问话,脸色微变,不软不硬道:“陆将军何意”
几个年轻人也停下吃东西,狠狠看着李无常。
“没什么,我听说你们弄了不少钱,甚至还有女人,就藏在弘农西部某处呵呵,你懂我什么意思吧”李无常猥琐一笑。
“好胆一个小小的杂牌将军,知否你在和谁说话”刚才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又跳起来了。
李无常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道:“来人这帮人冒充张家之人,浑水摸鱼,妄图败坏张尚书名声,先将他们打成猪头,再看看周围有没有小河小湖什么的,剁碎了喂鱼奶奶个熊,竟敢和老子耍横”
说完收起笑容,目光变得冷冽无比。
本来,李无常还想着好好套话的,看来是行不通。
中年人脸色大变,知道碰上了愣头青,来不及开口,一帮二愣子庄的精锐立马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一顿乱拳将张家人打得惨叫连连。
“你找死啊”
“你知道不知这么干有什么下场啊”
“竟敢胁迫我张家人啊”
有几个人还想放几声狠话来吓唬李无常,话没还说完,马上就有拳头招呼上来了,一个个牙关都被打松了,脸肿得不成样子,嘴角流血不止。
曹浩收回拳头,不屑道:“一帮神棍,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还敢威胁我们陆将军看来是诚心找死”
接着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周边找找小河小湖你们几个去找个大一点木板,大块石板也行,一定要大一点,等下哥哥我给你们表演一个砍刀剁肉酱”
张家人终于硬气不起来了,一个个变得面如土色。
“陆将军可否听在下一言”中年人勉强开口。
在他看来,这个年轻的陆将军并非不相信他们是张家人,而是想借机捞点好处,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愣头青。
张家的好处是那么好拿的吗
碰到这种愣头青,还能有什么办法
中年人只能想办法尽量稳住。
“说说看不过,我不喜欢听废话,另外你也看到了,我手下可都是一帮暴力分子,所以,你最好上点干货,至于狠话就不用放了,我陆西法听过很多狠话”李无常盯着中年人,神色冷淡。
“还不知陆将军想要什么干货”中年人提醒自己要冷静,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这波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
“给我打不仅是个蠢货,还是个瞎子,本大爷脸上都挂着贪财两个字了,竟然看不到,还想着谈条件。”李无常狠狠道。
“他娘的,原来是个瞎子”曹浩带着铁环的右手狠狠对着中年人的面门招呼过去。
“停停、停,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中年人吐出一口血,狼狈不堪,再也看不到之前那冷静的神色。
其他人也吓得不轻,只觉的这个陆西法比之前碰到的那帮土匪野蛮多了。
第三六〇章小心行事
在肥熊和曹浩的暴力逼迫之下,张家那几个人不得不招。
来弘农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抢了多少钱、借张彦邦之便划拉了多少值钱的战利品、财物藏在哪里、有多少人守着、甚至嫖了几个姐儿都说的一清二楚。
审完之后,李无常冲赵逊使了个眼色,赵逊马上带着翟长平聂全和一些精锐下去了,当然是去探查张家在弘农藏财物的地方。
据张家这个中年人交代,就在一个普通的小庄子里,离此处并不远。
“陆将军,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等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等毕竟是张家的子弟,而且愿意交钱赎命,还望您手下留情啊”中年人看着李无常,露出乞求之色。
他的样子看起来虽然可怜,但是他同时也在提醒李无常,他们毕竟是张家人,不要闹得太过了,小心秋后算账。
“你什么意思”李无常眼珠子一瞪,“交钱赎命当我是土匪吗”
中年人闻言,赶紧摆手,惶恐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张家几个人心中腹诽不已。
你陆西法虽然不是土匪,但是比土匪还土匪。哼,陆西法,连张家的注意都敢打,等我们过了这一关,有你好看的
“今趟我冒着生命危险,和别人大战三百回合,才救回你们这个废物,要点辛苦费难道不应该吗”李无常冷哼一声。
“应该的,应该的”中年人点头不已,明明很冷,他的额头上却流汗不止。
“果然啊,很多人都欺软怕硬、怕死、更怕死的难很看包括我自己在内”李无常感慨了一句。
审讯的过程李无常一直都看着,张家几个人最初还都挺倨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