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苏辰。
气氛显得很不正常。
远处莫离嘴角微微翘起。
萧安宁身后一人轰然站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冷声道:“左云天,我看你还是坐后面去吧,这里不是你有资格坐的。”
感觉视线火辣辣的锁定自己身上,苏辰愕然回头,就见到一个高大英挺男生强抑怒气的望了过来,眼神很是危险,这是在警告。
他记得这是项惊文,平日里很高傲冷漠的一个人,跟左云天很少有过交际。
他奇怪问道:“怎么这是你的位子”
“不是只不过,这个位子你没资格坐。”
“神经病。”
苏辰撇了撇嘴,回过头去。
这个教室里,他只对身边的姑娘熟一点,不坐在熟人身边坐哪里
身后中二少年的心思,他都懒得理会了。
萧安宁好笑的抿了抿嘴,偏头看了一眼,也不说话。
教室里一阵难堪的沉默,所有人摒息等待着,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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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好长
正文1017众矢之敌下
对于项惊文这种心里想要又不敢说,想追又胆子小,只在一旁暗暗发狠,想赶走一切假想情敌的无聊中二少年,苏辰只能说看不起他,更没有多少心思跟他去争风吃醋。
有这时间,不如逗一逗身边的这个可口小姑娘。
不知为什么,跟初次相见时比较,他觉得萧安宁对自己的态度要好了几分。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之下,项惊文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发作,只是坐在后面,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听着苏辰跟萧安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悄悄话,暗暗生着闷气。
门口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苏辰抬头看去,这老师他有些印象,正是前几天提交考试报名之时,在虚拟世界见过的高一五班指导员谭玉梅导师。
“嗯”
见到苏辰坐在讲台前面,谭玉梅一愣,停下脚步,满意的问道:“你是左云天吧,怎么来上课了不是对三阶语文的考试有信心了吗还是说,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知道多努力一些时候,再进行考试”
“这不是还没考吗听听也无妨,怎么,谭老师不欢迎我”
苏辰似笑非笑的问道。
他可是很记仇的。
这个老师身为班主任,却没做到一视同仁,对自己这种差生态度十分恶劣。
自己报考的时候,她就说:“反正你不怕浪费钱,我帮你担什么心”
这是赤果果的鄙视与轻蔑。
被苏辰反问了一句,谭玉梅语塞,咬了咬后槽牙,深深的看了苏辰一眼,就走到讲台上坐下,准备上课。
因为苏辰坐得太过靠前,她稍一低头就见到对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在学院课堂里,不怕老师的学生,她还真没见过,如今却是长见识了。
不过,做老师的也得讲点风度,不太适合在课堂中斤斤文计较,她也只能把心思压下,认真讲解古文。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谭老师念这一段之时,语音铿锵,情感真挚,眉宇间带着神往之色,差点把自己都陶醉了。
好不容易念完这一段,她喘了一口气,正准备接着讲解,就见到苏辰正侧头看着旁边的萧安宁,时不时的点头品位,似乎在品评着什么。
“你是来泡妞的还是来上课的”谭玉梅看得眼睛发直,差点讲错了几个古人名字,终于忍不住了。
“左云天,你来讲一讲,这首琵琶行讲述了什么样的故事,诗人想表达什么样的思想”谭玉梅声音冰冷的问道,她已经压抑不住怒气。
苏辰霍然转头,一脸茫然。
没防着谭玉梅导师会问话。
刚刚听课的时候,他突然心有所感,只觉得身旁的萧安宁呼吸节奏十分古怪。
长短吐息之间细不可闻却又有如长江大浪,在精神感应中,随着那种呼吸节奏,有一种光辉在小姑娘的身上荡起涟漪,自然而然的洗涮肉身,增长元气,与窗外阳光、地上芳草相互共振着。
“这是一种极其奇妙的呼吸法,能让人无时无刻不在修练,不经意间功行大进。”
“大道至简,是最适合人身的一种高深修炼方法。”细细体味了一会,苏辰觉得自己以前所学功法全部可以扔到垃圾堆里。
苏辰心里热了起来,他侧头细细记着其中节奏长短,感应着天道运行,日月轮转,从平凡的呼吸之中见着神奇奥妙。
心神沉醉其中,正仔细记录学习,却被人叫起来回答问题,不由得心里一阵腻味。
张嘴就答道:“琵琶行不就是讲述了一个官员的故事吗嗯,这个官员是江州司马,叫白居易,他想表达的思想,怎么说呢,是跟那个妓女谈心时,感慨其人年老色衰没有生意很是可怜,觉得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同样被君王不喜,丢到穷乡僻壤做个小官,不太得意,两人同病相怜”
“哈哈”
苏辰还没讲完,四周学生哄堂大笑
谭玉梅面色青白,嘴唇嗫嚅着,她捂着自己心口,差点被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给我出去”
“出去哪里上课上得好好的。”苏辰望了望窗外,此时外面十分安静,都在上课呢,再说他还想再多研究一会萧安宁的呼吸方法,觉得对自己很有帮助。
没有心法传承只凭表面感悟,想要学会如此高深呼吸法,是一件比较艰难的事情。
“好,你不出去,那我出去。”
谭玉梅合拢教案,怒气冲冲的走出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