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却没人敢冲进去,拉斐尔在工厂里埋下了足以将整个工厂都夷为平地的炸弹,光是引爆装置就有三个,分别在三个人手里,只要一人出事,对方就会按下引爆按钮,目前双方正在对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天雄语气平缓。
皇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如果出手的话,没有把握。”
王天雄苦笑一声,很明显,他没有把握,却来找皇帝,是希望皇帝可以出手了。
“不行他不能去”
陈画楼神色一变,近乎条件反射的叫道。
林朝阳的生死,林擎天的想法,她才懒得管,大不了再继续跟西南派系都下去,皇帝却是她的丈夫,在有三个引爆器的情况下,面对二十多名恐怖分子去解救人质,这太危险了。
王天雄神色也有些无奈。
他自然之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恐怖分子有三个引爆器,但谁也不知道三个引爆器都在谁的手里,想要确保他们不引爆炸弹意味着该做什么,他自然也清楚。
这种事情,他不是没把握的问题,是根本就做不到。
想要救出林朝阳的话,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
近年来皇帝越来越少出手,几个月前一战干掉十多个x级高手,也只是轻伤,谁也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王天雄相信,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再这种情况下救出林朝阳的话,那么只能是公认天下无敌的皇帝。
“你不能去。”
陈画楼向前一步,抓住皇帝的手,认认真真道。
“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去送死。”
皇帝握了握妻子的手掌,平静道:“老王,告诉林擎天,林朝阳可以救,就看看他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了。我救林朝阳,那是涉险,所以这个代价,是我的命,以及林朝阳的命加在一起的价码。毕竟皇族又没回归神州帝国,我没有出手的义务。”
“你”
陈画楼漂亮的眼睛一瞪。
“放心吧,难道还信不过我不成小阵仗而已。”
皇帝笑着开口道,不顾王天雄在场,伸出手捏了捏妻子的脸庞。
王天雄刚刚拿出手机,还没拨打电话,手机就已经响起。
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会,随即挂断。
“林风雪的电话。”
王天雄看着皇帝,眼神玩味道:“如果你能出手的话,西南能源集团,从今天开始就是属于皇族的。”
西南能源集团成立于七年前,总部在天府行省,目前市值六百多亿,算不上国内的能源巨头,但却绝对潜力无限,经营的好的话,未来大有可为。
这绝对能算得上是林风雪的一块心头肉。
但皇帝神色却平静如水。
“林擎天会亲自签署文件,帝国与皇族一系列的合作项目中,帝国以皇族的名义出资两千亿,任何项目都可以,这等于是直接送给你两千亿,林朝阳不值这个价,但帝国的稳定,你的命,还有林朝阳的,绝对值了。”
皇帝笑了笑:“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提着我的脑袋去找尤利西斯,去要两千亿,你说他给不给而且这些东西我拿了,别有用心的人又会在背后骂我是窃国贼了,林风雪说的这些玩意,我没兴趣,也不缺这个钱,我需要的是王系的利益,不损害这个帝国,又能拿到实质的东西,这才是最好的。”
“”
王天雄苦笑了声,拿起手机,直接拨给了林擎天。
这一次的通话时间长达十多分钟。
甚至皇帝都可以清晰的听到林擎天不可思议的咆哮声。
皇帝笑的漫不经心,眼神中却是意味深长。
“西南派系会让出北疆的位置。”
挂断电话,王天雄轻笑道:“凤雏两年后接凤南的位置,陈凤宇进总装,陈凤宇留下的位置,王系派人上。皇甫俊留在东山省,两年后入局。林擎天下血本了。”
“几份大礼啊。”
皇帝轻轻一笑,拍了拍陈画楼的手掌:“备车,去机场。”
第三百零四章:借力打力
西南市委办公室。
林擎天像是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一般,瘫软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一通十来分钟的电话像是抽空了他全身的所有力量,手机不受控制的从手上滑落,掉在地板上,林擎天的目光有些呆滞,怔怔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默然无语。
西南市的市委书记赵迎飞已经离开,但巨头徐东平却还在会议室里面,他看着林擎天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时运不济
这四个字已经不能充分形容林擎天的境遇了,这完全就是命运,西南派系的命运,无法抗拒。
二十年的时间,西南派系大起大落,堪称风云跌宕,老一代领袖薛治国上位,成为帝国最高元首,整个西南派系都是春风得意,那一个五年,可以说是西南派系最为幸福的时光,五年之后,薛治国被前首相李冬雷拉下马,未能成功连任,整个西南派系由天堂坠入地狱,在愤怒和不安中度过了又一个五年。
十年前,林擎天顺利接班,组建帝国六部,削弱内阁地位,加强元首集权,王系在与西南派系的争斗中处处落入下风,王系大员们落马的落马,退休的退休,调离的调离,西南派系迅速取代了王系,成为帝国第一大派系。
林擎天的动作缓慢而坚决,王系在一点点的被削弱,如果不是李冬雷和当时在位的两名常委巨头在支撑的话,王系势必会被打压的更为严重。
那一届,那一个五年,西南派系无往不利,在一次次的争斗中享受到了久违的扬眉吐气的快感。
然后又是二十年来最后一个五年。
林擎天成功连任。
在所有人都觉得林擎天会带着西南派系继续辉煌下去的时候,陈画楼与叶年伦分别从南粤与吴越双双入常,成为巨头。
邹仁特,郭天龙,叶年伦,陈画楼。
四位巨头,在巨头数量上,王系已经跟西南派系持平。
整个帝国瞬间变得风起云涌。
这五年是最让西南派系头痛的五年,王系努力收复着失地,缓缓积蓄着力量,西南派系的压制已经越来越勉强,第一派系的地位也遭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形式不容乐观。
但却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在这个五年中最后的两年时间里,西南派系会处于现在这种境遇里。
人心惶惶,内部不稳,战争降临,领袖也险些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