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鸾儿笑道:“总归他们要害富哥儿的时候想的也不是什么极好的办法,我便也不那般费心了,直接拿来用便是了。”
两人正说话间,便听外边有丫头回道说是秦氏和李梅来了。
李鸾儿赶紧迎了出去。却见秦氏携了李梅走了过来,李梅一见李鸾儿便道:“鸾姐姐。我听哥哥说早之上汪翰林为难你了”
李鸾儿带她们进屋,严承悦给秦氏见了礼便出去了,屋中只剩下娘三个,李鸾儿先叫秦氏坐定了才道:“也没什么。总归汪翰林胡言乱语也没人会信。”
“都怪我。”李梅垂头,有些沮丧之色:“若不是我识人不清懦咪小言兑言仑土云误信了姓厉的,姐姐也不必为了替我出气去刑部救下孙氏。我”
“这怪你什么。”李鸾儿好笑的看着李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到刑部那般做是知法犯法的,想着这于我不利。”
见李梅脸上确实是有那么些个样子。李鸾儿更觉好笑:“傻丫头,我确实就是仗势欺人了,就是欺负厉家无人又如何,我正大光明将孙氏救下,谁又能将我怎样,你莫不是真以为那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是真的”
“难道还能是假的”
秦氏都有些不了解了。
李鸾儿大笑出声:“自然是假的,王法王法,谁是王谁便是法,你们哪时候见王子犯了法与庶民同罪的被治罪的那也并不是因着犯法,而是因着帝王要治他的罪而已,高门大户中哪家不犯法的官家不治你的罪,那你便是没犯法,官家要真治你的罪,你再小心也没法子的,那不还有莫须有一条罪可治么。”
“怎么这样”李鸾儿这席话无疑已经颠覆了李梅的认知,她一脸的震惊:“我,我竟然是这样的。”
“所以说呢。”李鸾儿摸着李梅的头:“我们家如今对官家极有用处,不说救出孙氏,便是杀了人,官家也会护着我们的。”
说到这里,李鸾儿心中竟还有一番话,大有不吐不快的架势,因此上拉了李梅到近前:“你如今也快要嫁人了,我在这里也嘱咐你一句。”
李鸾儿瞅了秦氏一眼:“婶婶可莫再教梅丫头什么贤良淑德之类的话了,你瞧那孙氏难道就不贤良么,到最后落得怎样的下场你们是没见着孙氏,见着了也会不忍心的。”
“不教她贤良岂不更差”秦氏白了李鸾儿一眼:“你可莫教坏了梅儿。”
李鸾儿笑笑:“屁的贤良淑德,那都是娘家无能,没仗腰子的才不得不贤良的,梅丫头只管记着我的话,你嫁了人该如何就如何,莫将姿态放的低了,总归咱们家有我和你大哥哥,还有你哥哥你凤姐姐都给你撑腰,你无论如何我们也能叫那杨家捧着你供着你,叫杨远青不敢如何。”
李梅瞪了眼:“这,这,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李鸾儿这会儿是真想拧李梅的耳朵了,见她还是不明白,也知秦氏这么多年教导她温顺教坏了这孩子,便拿自己给她打了比方:“你便拿我来讲吧,梅丫头,我早先嫁到崔家的时候如何你也知道吧,我不够温顺么不够贤良么结果又怎样”
李梅不由想着李鸾儿嫁到崔家的时候过的日子,忍不住摇头:“姐姐实在过的苦的紧,姐姐那样委屈求全,却还是被休了。”
李鸾儿点头:“是极,那便是因着我娘家无靠,自己又没本事这才被休的,可我嫁到严家你再瞧,我隔多长时间去老宅请回安我伺侯过公婆几回且还扔下孩子相公跑到战场厮杀一回,可严家又如何还不一样见了谁都说我好,说我最是孝顺不过的,又是有福气的,我公公婆婆待我如何这便是因着我如今长了本事,娘家人又眼瞧着有出息的。”
“姐姐说的是。”李梅将这话听进去了,也记在心间:“姐姐的话我定牢牢记得。”
李鸾儿这才笑了,拍拍李梅的肩头:“且放心,你便是想做泼妇,姐姐也定护你泼妇到底的。”
秦氏听了虽也赞成李鸾儿的话,不过还是啐她道:“得了吧,哪有你这般教导妹子的,叫人家听了哪个还敢娶梅儿的。”
“杨家巴不得呢。”李鸾儿笑着给秦氏递过一杯茶去:“婶子没瞧杨家得了梅儿这等好媳妇去笑的什么似的,杨远青几乎整日跟你侄女婿打听梅儿的喜好,杨家老两口也都乐的什么似的,逢人都要夸咱们梅儿的好。”
第五二四章伴读
“正是此理。”
李鸾儿笑望李梅:“此等事情还得你自己想开些,莫钻了牛角尖才是。”
李梅大为受教,又问:“那姓厉的事情真不打紧”
“打什么紧”李鸾儿伸手点点李梅额头:“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你姐姐我如今就是提刀将姓厉的给砍也也保管没什么事的。”
如此,李梅才真正放下心来。
不说李家如何,只说德庆帝下朝去了后宫,带着怒气寻了赵皇后。
彼时赵皇后正在分发各宫入冬的份例皮子之类的物件,见德庆帝过来赶紧笑着见礼,口中道:“陛下且坐,我叫人泡陛下最爱的茶水。”
“免了。”德庆帝没坐下,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赵皇后,神色莫名,赵皇后摸摸自己的脸颊:“妾身脸上莫不是有什么”
德庆帝冷笑一声:“你脸面大的紧,可没什么。”
赵皇后才要说话,不妨德庆帝伸手一拍桌子:“赵氏,你可知罪。”
赵皇后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妾身怎么了哪里惹到陛下了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赵皇后实在是想着这段时间倒也安份守已并不曾如何,也不知道德庆帝因何发怒。
“怎么了赵氏,你赵家真真是好大的脸面,仗着你皇后的身份横行霸道,简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今日早朝之上御史台大夫参你兄长打死人命强抢民女,朕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尽了。”德庆帝怒视赵皇后,见她粉面瞬间青白起来,又怒道:“朕自认对你赵家不薄,实也没指望你赵家能如何精忠报国。只盼着你们能给朕少寻些烦恼,哪知道你们偏时不时的添乱。”
“陛下”赵皇后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白白的抱了德庆帝的腿痛哭失声:“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没管教好家人叫兄长闯了这样大的祸事,只是妾身只这一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