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情重演。
据他所知。防疫司已经开始在民间推广什么沼气池。
柳如是不知道沼气池是什么,但在她看来,今上无疑是睿智的;
他不象商鞅那样,一次性颁布大量的律法条文,让人感觉受不了。
他更不去大声强调以法治国,只是从这些细微处,一条一条的施行法令。
而每个法令,都事先找好充足的理由。
每条单一的法令出台时,无论是大臣还是民众,都不太在意,感觉这就是一条针对时弊的条文而已。
每条法令,大家都有充足的时间来适应。等你适应这条法令之后,今上大概又会找个什么“湘妃娘娘车驾受阻”的理由,大发一通雷霆,然后再出台一条法令。
柳如是也是今天听了经筵上儒、道、法的激烈争辩,心思灵巧细腻的她,才想到这种可能;
她又不禁看了看正在深思的秦牧,心里暗暗感叹:这个男人,真的只有二十来岁吗
秦牧突然长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见她正在悄悄观察自己,忍不住微笑道:“朕脸上脏吗”
“没没有。”
柳如是脸一红,大秦的宫装,简洁明丽,穿在她身上,把她成熟的身材勾勒得珠圆玉润,分外动人。
秦牧忍不住把她搂到怀里来,轻轻抚弄。
柳如是接受他的临幸已不止一次,只不过每次都不是单独的。她名义上是侍奉董小宛的宫女,所以通常是和董小宛一起,上次甚至是和李香君、卞玉君、董小宛一起,四女共侍一夫。
在官宦权贵之家,妻妾成群,这种事很平常,更莫论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了。
她以一个宫女的身份,能与几个昭仪、贵人一起承恩,这在大秦后宫已经是绝无仅有的。
只是让她稍稍有些遗憾的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临幸,他最后总是浇灌在董小宛她们身上。她心底里,其实也渴望能承恩露的,那样才有机会怀上一男半女。
“陛下”
“嗯,有什么话就说吧。”
柳如是在他温柔的抚弄下,脸上一片妖娆之色,她甚至想在这御辇上但是话到嘴边,又如何吐得出口。
“陛下今日经筵上,大臣们争辩如此激烈,只怕过后这争论会愈演愈烈呢。”
“你担心什么”
“婢子不敢,婢子只是啊”柳如是胸衣散开,一对雪腻如玉的白鸽弹了出来,粉光致致,娇软动人。
秦牧知道她喜谈政治,有时也颇有些独到的见解,她只是一个宫女,身份不象杨芷她们敏感,在这方面秦牧对她的限制反而没有那么严格。在旁无他人的时候,偶尔也允许她表达一下意见。
“道理不辩不明,让他们辩去吧。”
“陛下,商君说过:治众国乱,言多兵弱。法明治省,任力言息。陛下不担心朝野议论太多,会出现明末那等众说纷纭,各执其理,国政难行的局面吗”
柳如是提到了四句话大意是:治道纷繁,国家就乱。谈论盛行,军事就弱。法度明确,治道就会省简。任用强力,谈论就会停止。
明朝中后期的乱象,不正是因为治道纷繁,谈论盛行吗
万历年初,出现在了个强力的张居正,取缔各种书院,禁止各种空谈,政出一家,消除各种课税名目,出台一条鞭子法。于是出现了一个短暂的“万历中兴”。
“你信商鞅之言”
“陛下,婢子原本也是不信的,只是如今细想来,明之亡,莫不印证了商君之语,婢子不得不信。”
“哈哈哈”
经筵上大臣、学者们如何争鸣都可以,只要身为皇帝的秦牧自己有主见,不左右摇摆,这世道就不至于象柳如是担心的,出现明朝中后期那种乱象。
秦牧早就在思考各家的治国方略,今天在经筵上又听了许多,心中已慢慢形成自己的一套比较完整的治国思想体系,所以他此刻笑得如此爽朗。
柳如是忍不住问道:“陛下是不是”她本想问秦牧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治国主张,但这样的问题,关系重大,她很快意识到这不该是她问的。
秦牧凑到她耳边,调弄道:“你问朕是不是想在这御辇上共赴巫山”
“陛下”
“有些事,当适可而止,一下,算是风流,过犹不及。”
柳如是心中暗惊,秦牧表面上是在说男女之事,但何尝不是在警告她不要问太多呢。
秦牧心里在想着如何通过经筵的引导,让争鸣的各家,真正变成各种为自己提供决策参考的智库。
想法是好的,但要让好的想法落到实处,还得费些心思才行。
柳如是靠在他怀里,在他近乎无意识的抚弄下,身体上产生的愉悦感让她不时发出一声细碎的轻吟
第708章治国理念求月票
祝贺清水岸柳成为明扬天下盟主,鞠躬致谢
秦牧刚从西苑回到大秦宫,司马凯已在翔云楼等着觐见。
秦牧把他召到华盖殿,问道:“乐之求见朕,所为何事呐”
司马凯满面春风地答道:“陛下,微臣照您的旨意,已经对用于启蒙教育的数学、地理、历史初稿加以修改完毕,请陛下御览。”
司马凯自从去年开春随驾前往宁波之后,就一直在编书。
秦牧有感于现在的启蒙教材只有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认为十分不妥。
正如徐光启所说,数学是百科之母,启蒙教育里怎么能没有数学呢
另外就是地理历史,这是给十来岁的孩子读的,目的是让他们开阔眼界,认识世界,让他们从小就知道,天有多高,世界有多大,对各国的文化的差异有个初步的认识。
最后物理、化学、几何这些课文,肯定也是要编撰的。
只不过目前对这些学科有深刻认知的人不多,所以多数还靠秦牧自己根据前世的记忆,抽时间一点点编撰。
司马凯可能还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件事的意义有多重大,只是把它当成秦牧的一道旨意来完成。眼下总算可以交差了,所以他显得十分轻松。
自从回到南京,秦牧没少让他拿编撰稿来看,还多次提出修改意见。司马凯把初稿递上来后,他认真翻看了一下,略表满意地说道:“还不错,乐之辛苦了。”
“微臣不敢。”
“坐吧,朕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