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是这些老兵补充进来会拉低我军战斗力的,事实也证明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们在战场上更多的给我们造成麻烦
“好了”一根烟抽罢,刀疤将烟屁股一丢,说道:“看开点,你几天前不也是新兵去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吧,让他们尽快适应”
闻言我不由一愣他娘的还真是,我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当作老兵了,而且是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作那种会打仗的老兵,要知道我来到这个时代走上这个战场才不过短短的几天啊
闷闷不乐的走回到战士们中去,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那些新兵先来献殷勤了。
“班长”那个徐国chun一看就知道是个油腔滑调的人,他很知趣的迎了上来递了根烟说道:“班长你放心咱们虽说没怎么拿枪,也没打过仗,但个个都不是孬种,不会给同志们拖后腿的”
“对班长”沈国新也走了上来挥着拳头说道:“咱们都商量好了,这回上来就是要为祖国争光的,争当一个英雄回家光宗耀祖的”
“英雄”我摇头苦笑,跟我一起打过仗的战士们也是苦笑连连,真打过仗的没一个是想当英雄的。
然而就一个李佐龙默默的蹲在那一声不吭,眼光只是时不时的瞄了一眼我背上的狙击枪。
这时我不由对李佐龙有些另眼相看了,正所谓会叫的狗不咬人,这话虽然说不中听,但在战场上却还挺适用的。
这不那说着要当英雄不当孬种的都不明白一点,上了战场的人没功夫想那么多,到时想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保住xg命
反而是那一声不吭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危险
我没心思理他们,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这时代那一套唱高调的东西我可没从老头那学会。
随便点了下人头,原本我这班是有十二个人的,在几次战斗中牺牲了五个剩七个,现在包括陈依依在内加入的人一共四个,于是我班加上我正好凑足了十个。
再看看其它部队,补充的人员有多有少,主要还是按照减员比例。虽说补的兵都不算多,但往整个连队这么一扫霎时就多了许多的生面孔。
如果是在其它地方,多了许多生面孔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在这战场上,多了生面孔那就是一阵阵心惊啊
首先这心惊是来自于大慨的知道了牺牲的战友的人数。他们是补充我们部队的不是那也就是说这些陌生的面孔有多少,我们就大慨牺牲了多少,他们似乎就是来取代那些牺牲的战友的。
更重要的是对这种变化最不适应的就是我们这些原班人马。在战场上,我们最需要看到的就是熟悉的面孔,而最担心的,也是这些熟悉的面孔会拂袖离去。无论是身边的战友还是部队首长,只要听到哪一个遭遇不测,立即会令我们的心为之一颤。
对我们战士而言,冷不丁看到这些新面孔,又一时半会儿叫不上来、或者叫不准名字,总是觉得有点别扭。在他们面前,到底我是新来的还是他们新来的,总也搞不清楚。在战场上,如果想命令一个人,看到新面孔而又叫不上名的话总会停那么几秒,而也许就是这几秒,也许就会给部队带来致命的灾难
这种感觉有点说不来,就像是我们原班的人马都跟我融为一体了,就像我的手臂和脚一样可以运用自如,可是这新加进来的战士就像是给我装了个很不习惯的假肢。
管他呢我找块石头坐下自顾自的擦枪,反正补充兵员的又不只我一个班,别人能接受我也一样能。
我首先要记住的是他们的名字,那个李佐龙,沈国新,徐国
“那个你叫啥来着”
“报告班长”徐国chun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应道:“徐国chun”
“哦”我随手把水壶往他脚上一丢:“去给我打壶水”
“是”徐国chun乐滋滋的提着水壶就走,似乎是觉得能被我点着名就是与众不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我点他名恰恰就是因为没记清楚他的名字
“班长,班长”还没过几分钟就见徐国chun脸sè发白失神落魄的跑了回来,喘着粗气叫道:“班长,不好了有情况”
“有啥情况”看着其它战士纷纷拿起枪,我赶忙阻止。
“那那水里”徐国chun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那水里有个断腿”
“嗨”战士们发出一片嘘声。就只有那些新兵听着脸sè一阵发白。
话说,上级似乎知道新兵要来所以昨晚就做了些准备,及时把伤员和尸体都抬走或掩埋掉了,不过还是难免落下几根手指或是残肢断臂什么的,没想就是这些小零件就吓着他们了。
这时就见刀疤拉了几个兵到我面前,指着我说道:“瞧瞧,这就是二班长,几天前他也是个没打过仗的兵,现在还不是一样立了大功,手下少说几十条鬼子的命呢几天就做上班长了”
靠我不由在心里骂了声:我说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熟的,我刚进部队那天刀疤不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吗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二班长”刀疤看着我像是闲着没事的人,于是指着其中一名小战士说道:“能多收一个人不”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带来的这几兵都是不想打仗需要做思想工作的,刚好分配到我手里的几个兵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就是“英雄主义”,那能者就多劳呗,帮其它班减轻点负担。
“收就收呗”我没好口气的应着。
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怕死不想打仗
我不做思想工作你也得上不是我还不就这么过来的
“好”刀疤朝那头也不敢抬的小战士说道:“王柯昌,你以后就跟着二班长了,好好干”
“是”小战士十分委屈的应了声,就低着头走到我面前就那样站着
我本来打算不理他,但他就那样在我面前站着时间一久就感觉别扭,于是把头一扬:“你倒是找个地方坐啊站着干啥”
“哦”王柯昌略一犹豫,就怯生生的坐在了我旁边。
看他那样子怪可怜的,于是我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问道:“小王是吧,多大了”
“过完年,刚满十八”
“才十八岁”我问道:“你这么怕打仗,干嘛还来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