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的意思是,就算再难的路,他也愿意走下去。”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何必呢他要真是块唱歌的料,咱们家里人给努努力,把他捧出来也行。问题他不是啊我听过他唱歌,那叫神马玩意啊比毛球唱歌还难听就这样他还想唱出头,简直痴人说梦我感觉这小子都魔怔了现在。”
“那你还要帮他”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我侄子啊。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能帮他一把,把所有条件都给他创造了,让他知道他怎么努力最后还是不行,没准他就会死了这条心了。”
姚鸣身上这份对音乐的热忱,黄国仑还是挺欣赏的。
但如果姚鸣真的不是唱歌这块料,或者不是搞音乐的料,他还非在这条路上硬闯,那就有些鲁莽愚钝了。
音乐应该是陶冶人情操、给人带来美好的一项艺术,而不是毁灭人的不归路。
“唉,反正对这孩子我是真没辙了。你们要是能带他,就试着带带他,别让他老瞎闯了。要是实在带不了,就让他再傻几年吧,等他自己发现路全是死的,怎么努力也没有结果的时候,他就该明白做什么才是对他真正有意义的事了。”
“行,这事我记着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
姚大军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问黄国仑:“你们公司准备带带他”
“我先看看他是不是块唱歌的料吧,如果他真的像你们说的不是唱歌的料,还不如毛球唱歌好听,那我们公司带他也没什么意义啊,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到时候我会好好劝劝他,看看能不能说动他。”
“那回头我约他和你吃顿饭,你和他好好聊聊。”
“行,但估计得过俩礼拜啊。我哥公司马上上新电影,会忙的不可开交。我这也有点事要忙。等过俩礼拜我联系你吧,抽空约姚鸣出来吃个饭。如果你这侄子有点唱歌的潜力,我会尽可能的帮帮他。”
“得嘞,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小子就劳你多费心了。”
“你放心吧,他要真靠谱,我肯定让他变得更靠谱。”
拥有超级听力和满腹才华后,黄国仑现在很有信心把有音乐潜力的人打磨的真正光彩照人。
但前提是姚鸣得是一块玉,就算不是璞玉,他也得是一块坚硬的能被雕塑的石头。
他要只是一堆散沙捏成的石头的话,那就没有打磨的意义了。
总之这事黄国仑记在心里了。
姚大军把事情和黄国仑都聊开了,一扫心头的阴霾,心情大畅的陪着黄国仑去台球城切台球了。
之后毛球和扬子也到了。
他们四个好兄弟许久未见,好一阵互相挖苦,都叫嚣着要在球台上把对方当瓜切了。
但他们的水平却是半斤八两。
打了两个小时的球,他们互有输赢,可乐喝了个大水饱。
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十罐以上的可乐,但全都憋着不上厕所,嘴里叫嚣着谁上厕所谁孙子
最后姚大军实在憋不住了,他脸都憋绿了,膀胱都要憋炸了,崩溃的第一个冲去厕所放水了。
黄国仑他们笑话了一阵姚大军肾虚后,也被传染着一个个都跑去厕所放水了。
放一次还不够,出来只要再打局球,再喝到可乐,他们马上又要去厕所解决。
最后他们四个大老爷们轮番跑厕所的背影,竟成了台球城里的一道风景线,被那些小年轻们戏称为“肾虚四人组”。
不过黄国仑他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们自己玩的很开心很尽兴就好了。
盯六点的时候,他们四个离开台球城,开着辉腾直奔了清河的蒙古包吃烤羊腿。
黄国仑平时不爱喝酒,但和哥们儿们在一起时,谁不喝谁是孙子
大家一高兴就畅饮了起来。
喝的很嗨,聊的也很嗨。
但黄国仑没忘孙彦瑧的生日趴,七点半的时候,他就想先撤了,去南三环参加孙彦瑧的生日趴。
姚大军他们却拉着黄国仑,怎么都不让他走。
黄国仑又被灌了半个小时的酒,喝的真的差不多到量了,眼睛里都已经有醉光了,姚大军他们才终于给黄国仑放出来。
走之前,黄国仑还不忘给这顿饭买单,但姚大军没让黄国仑买,他们那哥仨儿还没喝够呢,他们要继续喝。
姚大军让黄国仑有事赶紧去忙事,今天这顿姚大军请了,等下次有机会了黄国仑再请。
黄国仑就不和姚大军抢单了,自罚一杯又和兄弟们告了个歉后,他匆匆离开了蒙古包,从北五环打车直奔了南三环的马克图伯酒吧。
一上车黄国仑就给孙彦瑧打过去了电话,告知对方自己应该会晚一点到。
孙彦瑧已经和朋友们玩在一起了,很开心,就没太在意黄国仑说晚一点到。
如果路上不堵的话,有半个小时,黄国仑怎么也能赶到马克图伯了。
但偏偏今天遇上了大堵车。
四环上有车出事故了,堵了好长时间才重新跑起来。
等黄国仑赶到马克图伯酒吧时,已经快九点一刻了。
人家孙彦瑧她们那边都已经嗨皮了一个多小时了。
在出租车上,黄国仑吹着晚风醒了大半的酒。
在酒吧门口他给孙彦瑧打了电话,告诉对方他到了。
孙彦瑧这时正在卫生间补妆中。
听黄国仑终于来了,她对着镜子一边往脸上涂着bb霜,一边埋怨黄国仑:“你可真够可以的你说的晚一点到,果然是晚一个点儿小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