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哪个单位的科长、副科长。
这就有意思了。
二代们都很好奇,要是把自己的身份抖露出来,会不会把这位气喘吁吁跑过来的科长大人给吓尿来。
他们却不知道,这会儿,他们的老子们,已经吓尿了。省一号的秘书,比他们高了好几个等级的存在,此刻正在分别给他们打电话。而且,还是以省一号的名义。
任于辉扫了眼二代们,给了他们个温和的笑容。
对这帮二代们,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要不是这些二代,他哪有留在园艺培训班吃午饭的机会,哪有向李老师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
要不是李老师在场,他真想亲切的接待这帮二代一番。最起码,也要跟他们握个手。
别看只是握个手,以他现在的级别,若要下放地方,起码也是副省级高官。别说这帮二代,这帮二代们的老子,都得以能跟他握手而感到荣幸。
“笑个屁啊,哪个单位的”
二代们显然对任于辉的笑容不领情,一个个仍旧趾高气昂的瞪着他。
任于辉没理他们,他小跑着上楼,然后从休息室里搬了个凳子放到李峰身后。
随即看了眼手表,开口道:“应该也就这几分钟了。”
“那就看看”李峰笑着在凳子上坐下。
二代们顿时气乐了。
“见过摆谱的,没见过这么摆谱的。”
“我们都没这么大的谱,他们居然端起来了。”
“来来来,赶紧自报家门,看看能不能吓我们一大跳。”
他们冲着任于辉叫喊起来,一个个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们真想看看任于辉在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或许很精彩。
就在二代们瞪着任于辉,等着他自报家门的时候,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华文彦的。
他掏出来一看,脸色微微一顿。
下一秒,他赶紧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众人噤声。
二代们赶紧闭上嘴巴。
华文彦很快接通电话:“爸,您找我”
“你有多少钱,现在就全部匿名捐出去。”华友城的声音有些颤抖。
“全部捐出去”华文彦听出华友城的声音有些异样,可他更在乎华友城这话背后的意思。
他全部家当,可是有五千多万,吃饱了撑着才会把这笔钱给捐出去。
更别说,他现在本来就嫌钱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后悔以前不知道存钱,不知道弄点生意做一做,导致遇到建地铁这么大的机会,却没足够的本钱去大块吃肉。
“全部捐出去,一分不剩,现在就捐。”华友城现在正处在惶恐和不安当中,根本就没心情去吼华文彦,他有气无力道:“不想看到我被免职,就按我说的做。”
华文彦的脸色骤然惨白。
他终于听懂华友城为什么叫他把钱全部捐出去了。
“出、出什么事了”华文彦的牙齿在发颤。
华友城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明白,华文彦听懂了。
“彦哥,怎么了”
“华少,出什么事了”
二代们围了上前,一脸的关切。可有人的眼中,却有喜色一闪而逝。
官场就是座独木桥,华文彦父亲倒了,他们的父亲可就有希望再进一步。
华文彦不语,他颤颤抖抖的打开手机,不太利索的上网搜索着怎么捐款。
二代们有的拿出手机打电话找人询问华友城出了什么事情,有的,则拿出手机,偷偷开启摄像功能,将镜头对准的华文彦。
这种见证一位苍南市顶级官二代吓尿的时刻,不管是留作纪念还是当成以后的谈资,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悦耳的铃声再度响起,这一回,是两种铃声同时响起。
两名官二代一看来电显示,脸色霎时沉了下来,是他们老子打过来的。
二人才刚接通电话,又有手机铃声响起。
而后,此起彼伏,如同玩接力赛一样,这个刚接通电话,那个的手机铃声又再度响起。
二楼的走廊上,李峰看得津津有味。
这帮二代们的表情,个个都是精彩无比。
不过
“好像一个哭的都没有啊”李峰啧啧道。
“李老师重信守诺让人佩服。”任于辉小声的拍了记马屁。
“那是”
李峰点头,既然动手了,那当然得说到做到。
对这帮二代,他可没什么同情心。
凭借身份便利预先得知地铁线路图,然后四处收购房子地皮也就罢了。虽说李老师不缺正义感,加上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但凡见到不平事,肯定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但这种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反正有什么好处,都是特权阶级先捞完再说。华文彦几个在这里面也只不过是筹集点资金买些零散的房子、地皮,属于小喽啰哪一级别而已,他懒得理会。
可偏偏,华文彦八人非要强买强卖,不卖就准备使绊子,大有给他来个破家县令、灭门知府的架势,那就别怪李老师不客气了。
本来,看在杨传杰的面子上,李峰也只是打算揍一顿,再让他们受个深刻的教训就完事,这八位又非得要他找牛逼的。
那就找吧
今天不哭着回家不行。
任于辉拿出手机,很干脆的一个电话又打给了省一号。
省一号很无奈,他也算日理万机了,也不知道079号办公室是哪位大佬,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找自己两次。哪怕是要处理某位省领导,需要找他通气,也不至于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