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这如梦似幻的仙境下方万丈,隐藏着一座宏伟的地底宫殿,在幻阵的粉饰下,地下一样亮若白昼,红墙鎏金瓦炫彩瑰丽,宫内金碧辉煌,地上随处可见散落的珍珠玛瑙,翡翠珊瑚,奢侈至极。
就在地宫正殿之上,一名红发男子负手而立,目光冰冷的盯着俯匍匐在他脚前的男子,而后者额前冷汗正一滴滴不断向下流淌。
“你再说一次,什么叫不小心便让人跑了”红发男子声音平缓没有任何起伏,但却说不出的诡异,在空旷的大殿中是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而就是这样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让匍匐在下方的男子身体是一阵剧颤,惊恐道:“回缪大人,那人也不知是什么来路,不但躲过了我等的煞阵,就连后边前去善后的人也都全无音讯,怕已是凶多吉”
“啪”
他尚未说完,面上便狠狠的挨了一记大耳刮,但其不敢呼疼,连忙再度五体投地趴下并拽住唯一能看见的衣摆,口中满是鲜血含糊不清道:“大人饶命饶命”
红发男子是眉毛高挑,嫌弃的一脚将他踢开,沉声道:“只会找借口的废物留你有何用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多带些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将那人给抓回来否则你就别想看到明日的太阳”
“是是多谢大人开恩,小的定不辱命”男子千恩万谢,是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而红发男子根本就不看他,只是凝视着地上鲜血若有所思着。
就这稍许晃神的功夫,有声音从他身后珠帘遮挡住的躺椅上传来,
“缪霁,如何”
缪霁抬首,恭敬的上前一步靠近珠帘道:“回主上,属下已加派人手追捕此人,相信不久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珠帘后那声音又道:“此人势必要抓到,但此处始终非我魔修地盘,地宫中包括你在内不足二十战力,若是再多增派人数出去,宫内虚空,余下不足十人你可有把握应对先前被传入此地的十多名人族修士”
“主上无需担忧,”缪霁自信道:“在这座地宫之内,属下已经设下阵法、禁制不计其数。就算宫内只余属下一人,亦有把握将他们全部歼灭”
那声音道:“好,既然你对自己的实力如此自信,我便将地宫中诸事都交与你。不过方才抓住的正道修士中有几个实力相当不错,就算你阵法造诣卓绝,亦也不可太过大意。万事皆打起十分精神,眼下我要进入密室,若非抓住持有魔魂者,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许打扰我。”
“属下遵命”
缪霁朝着珠帘俯身恭敬鞠了一躬,随即便大步离开大殿。其身后珠帘轻微晃动,不一会珠帘拉起,卧榻上空无一人。
于此同时,地宫某处一个阵法之内,窦云伟、阳浩瀚等众已经被困在此一个多时辰,无论他们怎么走都走不出方圆千米,而千米之外乃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见阳浩瀚催动长枪朝着前方白茫处是狠狠一掷,然就在枪头快冲出白茫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长枪牢牢吸住,并在空中撕裂出一个黑色旋涡。眼看着长枪就要被旋涡给吞噬,他连忙催动星力,用力抽出长枪,刹那,旋涡消失,一切又在恢复如初。
“啧又是这样”面对再次失败,阳浩瀚泄气的抱着长枪往边上一靠,仰头对着上方吼道:“蠢货有种出来单挑耍阴招算什么本事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孬种”
第1282章鬼鬼祟祟
骂着,骂着,他心头怒气又在上涌,接着手中星力释放欲再朝百茫发起第二十攻击。
“阳兄,不要再浪费星力了。”这时窦云伟出声制止他道:“光靠蛮力是破不了阵法的,唯今之计我们只能等独孤兄他们察觉异状,前来搭救。”
“等他们搭救”阳浩瀚冷笑道:“貌似留在外边那些人也没有精通阵法之辈吧而且这些邪修能够设陷阱陷害我等,难道就会放过他们么等人来救还不如自救”
说完,他重新聚集起星力朝着四面八方持续轰击。
这次,窦云伟没在阻止他,索性让其一次性发泄个够,待冷静下来自会面对现实。
说起来这次是他们失算了,毕竟阵法师极其稀少,谁又能料到对方竟然有精通阵法的阵法师坐镇,否则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只集结四队人前来。
自古修炼界便有一阵杀万敌之说,但好在这一技虽然杀伤范围大且强,却是入门容易,学精极难,乃五技之中最难学成的一技,故而阵法师特别是高阶阵法师十分罕有,很少能够遇见。不过若是遇见,没有相应的阵法师在旁,那便只能自求多福或是自认倒霉。
而眼下,他们就属于这种情况。
窦云伟是眉头紧锁,虽然他为大局着想,告诉众人等待独孤泸的救援,但真实情况却正如阳浩瀚方才所言,独孤等人未必能够避开这些阵法陷阱。
摇了摇头,他将这些负面的思绪全部抛开,只要目前没有独孤泸不好的消息,他们还是有所希望的,就怕
“哼别白费力气了,就凭你们这些莽夫是破不了我这雾里绵延阵的”
突然间,一道声音从天而降,响若洪钟,打破了众人的平静
阳浩瀚目光四处戒备,是大声呵斥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一旁算什么给我滚出来”
“哈哈哈”那人是一阵大笑,“一群瓮中之鳖,竟还敢如此嚣张真是气势可嘉我从刚才起便一直都站在你等面前,只是你们眼神不好使看不出罢了。听你们方才所言,可是想等人来营救”
听到这,窦云伟是脸色一沉,“这是何意”
“呵,没什么,就是特地过来告诉你等不用妄想了。你们要等的人也都在这呢”
不一会,众人只见东北方向白茫瞬间散去,竟是显出独孤泸等一干众人
双方都惊愕的望着彼此,久久不能言语。
这时声音又再响起,是戏谑道:“好不容易再见,你们就好好叙叙旧吧不然等下次见面恐怕就得在黄泉之下了,哈哈哈”
听着嚣张的长笑逐渐消失,众人心里是百味杂陈,但却一点办法也都没有。
独孤泸看向窦云伟,是苦笑不已,只道了声,“窦兄”万千感慨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直到片刻后,大家道出各自如何被困此处的原委,皆是唏嘘不已,原来人家早就设好了套欲将他们一网打尽。
“对了,”窦云伟环视一圈众人,发现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