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不知蒋益所想,她只是看道货架上动则十万中品星珠的价格,觉得这一个性价比最高,遂肯定道:“恩,就这鼎了。”
蒋益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交代掌柜的把东西包起来,给她打了个折扣,再亲自将人送出小楼。
眼见着温如玉离开了万珍楼,蒋益唤来先前那名引路的婢女道:“他日,若再看到此女来出售法器,直接带她去见我。”
而温如玉出了万珍楼后,在上城区内又兜转了几圈,确定身后无人跟随,便来到了风云阁的藏院。
如今离炼器大赛初试不过五日,与其再炼造诣,不如多看些籍,记认一些东炎炼材要更为有用。
就在她专心为炼器大赛筹备之时,蒋益那边却因那件水颐而徒生了烦恼。
何旭一踏入蒋益屋内,便看到蒋益眉头深锁坐在灯台前,手中正拿着一把长剑轻轻抚摸,对他进来是眼都不曾抬,只道:“少爷从宋公子那回来了小姐呢”
“玥儿回别院去了,我过来看看蒋叔,”何旭并不介意蒋益的无礼,自顾坐到蒋益对面,提起桌上茶壶替自己斟了杯茶。
在他心目中蒋益就像族中长辈一般,并无尊卑之分,故而两人间也较为随意。他也知道蒋益在研究上好法器时,都是如此,并非真的无理只是太过专注。
蒋益又把弄了一会手中水颐,方才恋恋不舍放下,望着何旭道:“今日少爷可有收获”
“过几日便是炼器大赛初试,今日宋云邀请的多半都是欲要参加大赛的新晋炼器师。”
何旭边说边摇了摇头,口气略带嘲讽之音:“只可惜除宋云几个熟面孔,那些所谓的高天赋炼器师多为沽名钓誉之辈,才或许有那么一点,态度比更傲,特别是其中一人,既迂腐又可笑,想要白玉别院屈尊贵招揽,还远不够格。”
“看来少爷是一无所获了,”蒋益点了点头,又抬手抚摸了一下桌上水颐,忽然含笑道:“说来我今日倒是碰到一个有意思的人,少爷会来这里亦是想问她的事吧”
“蒋叔明鉴。”何旭目中带笑,并不否认。
他的确是为今日那名女子而来,自从蒡衡山试炼出现魔道邪修后,父亲将此事上报至界主,如今整个东炎都暗潮涌动。
说起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神魔大战早已不再只是单纯的神魔二界之争,更是人族大千界、妖族和兽族乃至鬼祖各势力争夺功勋之战,届时战场无边界,不单是东炎三十六个星区,还包括其他三个人族大千界将会共同迎战。
斗争是残酷,亦是建功立业最好时机,数以万计的门派家族将会逐鹿战场,排除邪道同时,亦为打响家族门派名号,扬名整个星域
于是纵使离神魔大战尚有几万年光景,但面对这场神圣之战,越早准备越好,东炎内三十六星区已经开始认真筹划。
自然白玉别院又怎甘落于下风,这第一步便是要笼络大批有实之士,增强巩固实力,所以他来便是抱着宁可错判一百,也绝不漏放一个的念头。
蒋益自然是知晓他的抱负,并抱以欣慰笑容道:“难为少爷如此为本家所想,凛月仙子知道后定会大感欣慰。”
说到自己母亲,何旭不由会心一笑,但笑过同时垂在桌下的双拳乃是微微握紧:是了,这白玉别院是母亲的,而非风云烈,他只是为了母亲
“蒋叔不谈这些,您还没说那女子到底有何本事。”蒋益再度将水颐拿起,递与他道:“起初我是为了这件法器方才与她较好,锻造此器的师傅造诣堪比文轩大师。”
何旭不懂鉴定,但法器中透露出的浓郁星力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确实是把好法器,蒋叔看重她可是怀疑此女认识锻造此器的师傅”
第1073章女子参赛
“少爷聪慧,”蒋益点了点头,随即表情便变得有些凝重,道:“但我也说了这是起初,后来此女离开后我根据她先前所报家门,到风云阁查了查,却发现了疑惑之处。”
何旭见蒋益说道此忽然停了下来,奇道:“莫不是那女修身份有假”
“不,那女娃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她还报名参加了今次的炼器大赛。”
“什么难道这把法器是她锻造的”何旭可是着实吃了一大惊,那女修看起来温温和和,怎么都不像身怀强力的炼器师父。
蒋益苦笑道:“不清楚,我先前便是一直在想此事的可能性,怎么看这个解释都是最合理的,但亦是最荒诞的,毕竟此女是名魂修。”
魂修体弱,这是众所皆知的。
语毕,他与何旭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何旭方才开口,“蒋叔也不必着急,眼下线索甚少,我们瞎想反倒更容易迷惑,反正离炼器大赛初试还有几日,待此女上场一切便知分晓。”
蒋益亦跟着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时间一晃,很快五日便过去了。
初赛这一日,比赛所在的器宗堂乃是人满为患。
器宗堂乃是风云城内几大家商会共同出资所建的炼器房,矗在风云城偏角一处清幽之地,平日专供一些名望家族门派炼器师聚堂交流。
这说是炼器房,其实更像是座宫廷豪邸,里边亭台楼阁水榭花园皆有,十分风雅。主台前有一大片宽阔空地能容纳不少人,亦适合举办各种活动,将初赛放在此处是再适合不过。
温如玉来到器宗堂时,不早亦不晚,但器宗堂前却已是人满为患,各式华美灵兽车停泊在大门前,将进出的街道堵得是水榭不通。
看得她咂舌不已,不就是个炼器大赛,竟会引发这么大动静
待好不容易挤到了大门前,刚要进去,人便被两旁护门侍卫给拦下:“请出示邀请帖。”
对方口气微有些冲的。
温如玉愣了愣道:“我没邀请帖,但我是来参加初赛的修士。”
对方显然有些不信,略带不耐烦道:“那还请出示参赛玉牌,方便我等登记。”
温如玉依言照做,这护卫拿着玉牌面上狐疑之色更显,直到验证登记完放人后,都还有些晕乎。
而温如玉刚入院,便有一名女修迎上前道:“这位前辈请随我来。”
女修将她引至中庭后又道:“此次前来观赛的人都在此,前辈还请随意。”
温如玉心知此女将自己误认为观赛的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