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关西一听，乐了，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对对，您这话说到我心坎去了，正义确实是必将战胜邪恶的所以说啊，有些邪恶活着也是浪费资源恶心别人，因此就该让邪恶的人滚犊子，我们正义善良的人就能过好日子了，你说对不对”

“可是，你不是老天爷，你无权决定一个正义或者邪恶的人的生死。”刘队长沉声道。

陈关西忙点头：“对呀，您说的对啊，所以说我没杀人啊。”

嚯

刘队长眼皮一跳，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陈关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然而，一旁的陈芷若却没有刘队长的沉着冷静，她放下笔，冷声道：“陈关西，你别以为你不承认你就没事了，你和皮启冲有仇，你怀疑是皮启冲绑架了郭晴儿，可今天你却说郭晴儿在睡觉，而皮启冲昨晚上却惨死山中，而且你还是退伍兵出身，你完全有理由也有能力杀死皮启冲”

“大姐嘴长在你身上，你想说就怎么说喽。”陈关西无奈一笑，道：“可是，我真没杀皮启冲啊，我是个老实人，不说假话。”

“呵呵”陈芷若冷冷一笑：“你这样油腔滑调敢做不敢当的老实人我可没见过，你少扯那些没用的，赶紧一五一十清清楚楚的把你怎么杀死皮启冲的过程交代清楚，你的动机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是用什么武器杀的你的枪呢，藏哪儿了”

“枪”陈关西眨眨眼，笑道：“警察同志，我可是合法公民，我上哪儿弄得枪”

“我说你有枪你就有枪快点承认”陈芷若拍案而起，凤眸直竖，头发也倒竖着，像个炸了毛的母鸡。

陈关西咧嘴笑笑，道：“噢噢噢噢，我想起了，你说我的枪啊，没错，我确实有一把枪，还有两发子弹呢。”

陈芷若大喜，还以为是她的正义和威风震慑住了陈关西，她急促的问道：“你的枪在哪儿在哪儿”

陈关西嘴角上提，接着又故作神秘的说道：“我的枪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珍贵着呢天下仅此一个，限量版，绝世无双不过你非要想看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呢，咱们得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脱了裤子然后你慢慢欣赏，不过咱们得先说好，我的枪可大，你看看就行了可千万不许摸你要是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真想摸也不是不行，但你摸完之后可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这人脸皮薄的很，容易害羞。”

“”

陈芷若的脸色慢慢呃僵硬了，一层怒火集聚的阴云蔓延在她的脸上，她是个成年女人，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警察学院修过人体构造学的她当然明白陈关西说的是什么污言秽语，她的头发炸的更好了，气喘呼呼的她脸色忽青忽白，银牙紧咬吱吱作响。

第二百九十九章天真无邪

自从杀了人，见了血，陈关西好像真的破开了黑化的封印，原本还有些矜持的他今天居然开口主动调戏起陈芷若了，可关键是陈芷若还是个女警察，更关键的是这地儿还是审讯室

陈芷若人漂亮，家境也不错，从小到大一直到上警察学院都是顺风顺水的，她这大半辈子遇到的人大部分都是好人，正直的人，端正的人，刚入职没多久的她何曾见过陈关西这样的无赖她的那张漂亮的小脸气的通红，她颤抖着手指着陈关西，咬牙切齿道：“无赖真是无赖你别以为你不承认就能算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一定会查到你杀人犯法的证据的一定能”

陈关西也慢慢收敛了笑容，也没了方才的嬉皮笑脸，他淡淡的说道：“警察同志，你骂我可以，我忍了，可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杀人就不对了，你也别以为我是法盲，我虽不像你们警察似的熟读法律，但最基础的法律条文我还是知道的，你说我杀人，可以，但你们总的有我杀人的证据吧指纹杀人凶器dna证人你啥玩意儿都没有就想让我招供杀人，是你太天真还是我无邪”

“你”陈芷若气急起身，瞪眼看着陈关西，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她张开嘴却说不了什么，那是因为陈关西说的没错，她们确实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

证人，一个没有，因为山里的十七个人无一幸免，全都残死。

指纹和遗留的dna，一个没有，所有的一切痕迹都被大火烧光，寸毫不剩。

甚至警局抽派了警犬去山里搜寻，平日里素来机敏的警犬也只是茫然的在山里打转儿，什么都没搜到。

至于杀人凶器就更离谱了。

经过法医鉴定，北邙山里面的十几具尸体虽然都被火烧的不成样子，可真正导致他们死亡的原因却是他们身上数不清的枪伤，可更让法医们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在受害人的尸体中找到一粒弹头，可在火海中他们却搜到了数量不少的手枪还有一把制式ak，可经过监测之后法医们惊愕的发现受害人身上的枪伤居然不是那些手枪和ak造成的

犯罪现场简直奇异的近乎于神秘，让滨海市最好的法医都无迹可寻。

经过法医的一系列排查监测和弹道索引，法医和警察们唯一能确信的是造成受害者死亡的子弹来自于两种枪械，一种是某种556口径的机枪，一种是某种762口径的步枪，但是这两种枪的弹道都与中国警用或者军用的武器完全不一样，甚至是子弹口径都完全不同。

法医们迷茫了。

警察们失措了。

一连死了十七个人，先是枪杀，再是火烧，而且死的人中那个死相最惨的皮启冲还是滨海市某位大佬的儿子，这样的案子已经算是滨海市十年难遇的大案了，甚至已经惊动了省里，很有可能惊动中央。

犯罪现场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任何指示，但当案子由上到下传到陈芷若耳朵里的时候，陈芷若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杀人者就是陈关西

陈芷若怀疑陈关西，不仅仅是因为陈关西昨天因为郭晴儿的失踪找到了她，也不仅仅是因为陈关西和皮启冲有矛盾，更是因为陈芷若深知陈关西是退伍军人，而且很有可能是某些机密部队的特种兵，这样的人绝对有实力用枪杀掉皮启冲，而且还能无声无息的掩盖犯罪现场。

人人都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