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大吃一惊,急道:“这不公平,若琳根本什么也没做。”
“她偷走了我儿子的心。刚才我没在你的语言里听出一点灵魂感悟,你只是记住了,却根本没有学到一点东西。”奥利托不满地看了马修一眼,“在我给你讲课的三个小时时间里,你共偷看手表三十九次,抬头看天一百二十三次,竟会如此的心不在焉你知道为了赶来处理你这件事,我将多少责任都抛在了一边”
马修没有辩解,只是直直地跪倒在地。
奥利托冷冷地注视着马修,最后叹了口气,眼中重现父亲的温柔:“起来吧。哪个少男不善钟情,我以前也比你好不了多少,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爱上的偏偏又是一个白精灵不过你放心吧,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赌上我儿子一辈子的幸福。”
马修眼中有泪:“父亲”
奥利托摆摆手,慈爱地道:“这是我欠你母亲的,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是你最强有力的靠山。”
“嗯。”马修感动地点点头,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刚毅之色,紧握双拳道:“父亲,既然我们与白精灵的战争无法避免,这件事情了结之后,请允许我率领黑旗军突击吧,就让我来把骄傲自大的白精灵打求和,亲手打出属于我自己的幸福。”
奥利托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但是马上收敛了,沉声道:“什么事”
一个带着平静面具的紫衣人在奥利托身边出现:“二组的人发现了七公主的线索。”
马修的眼睛顿时亮了,刚想说话,小心地看了奥利托一眼后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越是面临诱惑,越是要保持自身的冷静。马修不停地告诫着自己,整颗心却仍是怦怦地跳个不停。
“如果你下一次再和我来说这样的废话,我一定会杀了你。”奥利托看着自己的手,“我只要在天亮前在这里看见若琳,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搞定。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明白吗”
紫衣人没有回话,只是屈膝跪下,低头双手捧上一把短剑,竟然是一副任其宰割的姿态。
奥利托不怒反笑:“深渊行者竟然有了懦夫,林枫呢让他来见我。”
紫衣人将短剑插在地上,从储物口袋里拿出一个年轻人的头颅和一张血迹斑斑的面具并排放在了地上。
马修一惊想要开口,却还是强行忍住了,只是眼中有了震惊和悲伤之意。
奥利托收敛了笑容,慢悠悠地道:“第二小组全部组员加上十个小组长,一个组长,总计一百一十一人,都阵亡了”
紫衣人磕头,从牙缝里嘣出一个字来:“是。”
奥利托微微眯起了眼睛,很快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和煦的笑容,轻抬右手覆脸,放下时脸上已经多了一张面具:“想不到在妖精森林的安全区域竟然还有这等的人物,有意思。”顿了下,又道:“站起来,跟我走。”
听到似乎就在面前传来的声音,周文浑身一震,立刻站起来低眉顺目地走到了远方奥利托的身后。
“挑些这几天发生的重要事情讲给我听,如果有遗漏,你一定会后悔。”奥利托缓步前移。
“是,是。”周文小心跟上,将发现萧逸飞时开始详细讲述,最后讲到三人追踪地形龙来到悬崖时,他发现自己就站在了自己所讲述的地点。
领路的紫衣人躬身道:“他们就在我们脚下,直线距离二十三米,入口隐藏在瀑布里面。”
奥利托负手看着脚下:“你说他会浮光掠影和影子分身”
周文低着头:“类似,但不敢确定”
“杰克一出手就制住了他”
“是。可等杰克走了之后,他就自己跳起来,杀伤了那个斧战士,劫走了七公主。”
“真是神秘的年轻人,幸好我们很快就要见到他了。”奥利托轻声道,“有客远来,主人不出来迎接吗”
奥利托的声音并不重,但是身处密室连瀑布声都听不见的萧逸飞和若琳,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并不单是通讯石的威力,更是奥利托深厚实力的体现。
若琳吓得脸色发白,道:“奥利托真的来了,你快用传送卷轴走吧。”
话音刚落,奥利托的声音又在密室里响起:“若琳侄女也在吗那真是太好了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把你从这位绑匪手里救出来的。”
若琳颤声道:“我很好,你走开,我的事不要你来管。”
“侄女这么说,可枉费叔叔接到消息就从千里之外赶来救你的关怀之心了。是了,侄女绝不会说这样粗鲁的话语来,肯定是绑匪强迫你的,对不对下面的小朋友,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把你揪出来了。”
萧逸飞睁开眼睛,朗声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长枪。你要揪我出来,为什么不过来试试”
奥利拉笑笑:“是吗我喜欢不畏强权的年轻人,但我不喜欢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马修上前道:“父亲,不劳烦您亲自动手,就让我下去把他抓出来吧”
“人不能不勇敢,但是绝对不能鲁莽,你知道下面人的实力如何,有没有陷阱吗明知对方占了地理优势还死命往前冲的人,只会成为死不足惜的送死鬼。”奥利托的声音依然古井不波,他绝不是一个说废话的人,但是为了教导儿子,他有时候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某些习惯。
马修满脸通红,也不知道这番话有没有被若琳听去,如果听到了,那自己可真是太丢脸了。
奥利托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后重重地跺了一下脚。这一脚看上去似乎威力十足,可他脚下的灰尘有没有激起半点,但是在二十三米之下的萧逸飞却如同胸口遭受了重锤一击,“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我,竟然这个世界的人也会“隔山打牛人”。萧逸飞擦去嘴角的鲜血,从怀里拿出一张卷轴刚想撕开便被若琳制止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