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嗡”的一下瞬时就短路了。再看看地上自已黑色的短裤与睡袍他瞪大眼睛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不不”楚天枢大声叫喊着,猛一抬脚,扑通一下把睡着的穆之遥踹到了地上。被吓醒的穆之遥羞愧不已的爬起来,光着奶白的身子坐到床上“天枢,是你让我不要走”
“滚你给你滚“没等她把话说话,楚天枢马上又抬脚把她踹了下去。
“天枢,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已经是你的人”
“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我只要沈默然,你记住,你不是“楚天枢一边怒吼着一边红着眼冲到地上使劲掐住了她的脖子。
穆之遥一边发出“呜呜”的叫声,一边努力挣扎着。就在她以为自已马上就要被掐死了时侯,楚天枢突然放开了她。
“咳咳咳咳咳。“穆之遥捂着指印清晰的脖子使劲儿咳了起来。
“穆之遥,你记住,今天我饶你一命,算还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再敢来算计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的声音冷冷的像淬着冰茬,犀利的目光更像一把刀,看得穆之遥心惊胆战。
“天枢,我是你的”
“穿上你的衣服马上给我滚“穆之遥话还没说完,马上被楚天枢的嘶吼打断了。
穆之遥梨花带雨的踩着夜色走了。
楚天枢在屋里子一个人又发了一阵子疯,能砸的差不多全砸了。直到最后彻底精疲力尽了,他才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床上。
裹着睡袍四仰八叉的对着头顶的吊灯,一颗心空落落的,像是随风飘荡的蒲公英,没有方向,没有渴望,有的只是无奈。
好久,回过神儿来的男人反转身子,他把脸紧紧贴在床上,深深呼吸,似乎那样就能嗅到独属于沈默然的淡香气息。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美如仙子的沈默然穿着雪白的婚纱从薄雾氤氲的山林中款款走来,和煦的阳光照到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
她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他,到了近前樱唇轻启“天枢,我回来了,回来跟你结婚,你愿意娶我为妻么”她的眸子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着无数醉人的光芒。
“我愿意,我愿意”急切中他试图拉住她的手,然而一使劲儿,沈然然却突然没了踪影,花香四野的山林间只剩下“天枢等着我,天枢等着我”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老婆”大声呼喊中楚天枢突然醒了。
头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是他坚持爬了起来。默然会回来的,她会回来跟他结婚的,一定会。
打开床边的窗户,初冬时节柔和而干净的阳光投射进来,照到床上,也照到他的心里。
他使劲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清凉沁脾的是久违了的阳光的味道。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看着楼下那些忙忙碌碌的人群,他忽然想出去走走了,外边阳光不烈不燥,风不猛不骤,他已经很久没用心去吹吹风了。
转身进到浴室洗了个淋浴,洗漱后换好衣服,楚天枢下楼了。树影斑驳的林荫路上,穿着黑色长风衣的楚天枢脚步稳健,神态从容,笔挺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的长腿,锃亮的皮鞋低调的彰显着男人的矜贵。
他独个走了半个小时左右,阳光有了些许温度的时候,他在路边一家餐馆吃了简单的早餐,而后一个电话打给阿彪。
“5分钟后,宁华路北段荷香圆门口,接我去公司。”
嗓音像深秋的溪水,干净清凛,语速不急不缓,却全是王者的霸气。
一个充满希望的梦,让楚天枢又活过来了。
正文第228章不来梅餐馆
德国不来梅。
43天,沈默然整整拼了43天,第二笔稿费到手了,为了感谢埃丽卡和拉尔夫,这个晚上沈默然请他们吃饭。
natchfischereihafeaurant是一家环境相当优雅的景观餐厅,当然了消费也比较贵。
“丽莎,你是捡钱了还是找到有钱帅哥了,怎么有钱请我们到这里来吃饭”埃丽卡习惯叫沈默然的法语名字丽莎。
“我刚收了一笔稿费,不多,但是吃顿饭还是没有问题的。”穿了白色薄毛衣的沈默然今天看起来相当的清秀,有点像在校大学生的样子。
“丽莎你还是那么优秀,跟上学时一样。”说着埃丽卡在沈默然的小脸上摸了一下。
沈默然也瘦了很多,刚来德国时本来小脸上还有点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心力交瘁,真是瘦得不像样子了。为了克制自已不去想楚天枢,不去想杜震霆,不去想沈静云跟沈家明,她只能没日没夜的忙,所有心思都用在她的文稿上了。
natchfischereihafeaurant的海鲜特别有名,可一向爱吃鱼虾的沈默然刚吃了两只虾竟然就开始反胃了。跑去洗手间干呕了一会儿,缓了半天才终于过劲儿了。
“丽莎你是不是前一段太拼命了,导致肠胃有了问题”埃丽卡蓝色的眸子清澈得像个婴儿。
“也有可能吧。”沈默然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翻译文稿时她经常忙得忘了时间,饥一顿饱一顿的,有时想起来就叫外卖,没想起来就饿过了一顿。
到底比不得在国内了,那时有楚天枢天天陪着她,现在什么事都得自已想着了,一旦想不起来就只能饿着肚子了。
“现在手头没有工作了,准备出来上班么”拉尔夫一边切着三文鱼一边问沈默然。
“是,我已经投了几份求职简历了,估计明、后天就能有消息了吧。”沈默然把自已剥好的虾放到埃丽卡的餐碟里。
“要不你到我们公司吧,我们那外贸部缺人。”拉尔夫在不来梅港一家物流公司任中导干部。
“先等一等,如果投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了那么我就去你们公司碰碰运气。”因为光顾着跟拉尔夫说话,剥虾的手指一不小心怼到虾壳里,指甲缝一下子就涌出血来。
沈默然疼得冷抽了口气,举着手指第二次往卫生间跑。人还没到卫生间,眼泪已不争气的掉了下来。